可惜最终侠盗没做成,倒做了特警,再可惜特警做了还没过上瘾,就被一个炸弹送到了这里……
额,扯远了,思绪回归。
虽然不知道这个月公子是什么来头,是不是侠盗之类的,可是他的那身装扮,那身本事,统统都是她的偶像标准,就是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有北辰朔这么帅吗?
哎呀呀,她怎么想到那个傻子上去了,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嘛。
算了,不想了,既然他会来救自己,那么就应该还会出现吧。她可不觉得那月公子只是顺路救了她而已。
文乔羽摇了摇头,将双手叠在脑后,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床顶,忽然,一张带着银月面具,嘴角微勾,双眸深邃的脸在顶上显现出来。
妈妈咪啊,吓死她了!
文乔羽一惊,连忙甩了甩头,眨眨眼再定睛看去,这一次,却换成了北辰朔那张帅脸,正朝着她傻傻地笑着,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啊啊啊!!!”文乔羽尖叫着抓着一头短发,她快疯掉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边文乔羽在抓狂,那边北辰朔在大闹膳房。
“王爷,您来这里做什么。”
“来给娘子做吃的。”
……
“哎呀王爷,您拿刀做什么……”
“切菜啊。”
……
“快,王爷快放菜啊,油要烧起来了。”
“啊呀呀呀,痛,好痛啊,这油怎么会咬人。”
……
“王爷,王爷,你怎么把整罐盐都放进去了。”
“啊,我以为这是糖呢。”
……
一阵鸡鸣狗跳之后,膳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桌旁,站着一溜排满身大汗,灰头土脸的人;桌前,蹲着一个袖子高高卷起,满脸条条杠杠的北辰朔;桌上,放着一盘黑不溜秋,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
北辰朔蹲在桌前,直勾勾地盯着那盘东西,左瞧瞧,右瞧瞧,黑一道,灰一道的帅脸上满是疑惑,研究了许久,才不确定地道:“这个……能给娘子吃吗?”
“不能。”众人齐齐摇头,虽然不忍心,但却只是实话实说。
北辰朔一听,脸“嗖”的一下跨了下去,满是失望,他怎么这么没用,连给娘子做点吃的都不成。
膳房管事的心中那个急啊,眼看着早膳的时间要到了,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折腾,怕是整个王府都要饿肚子了,于是弱弱地道:“王……王爷您看这么着吧,让小的给您做?”
谁知北辰朔听到这句话之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用手随意地一擦脸,面色坚定地道:“不行,我一定要娘子吃到我亲手做的东西。”
管事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个小祖宗哦,要他怎么去跟整个王府的人交代嘛。
而他边上的人,却看着他们的王爷“嗤嗤”偷笑着,原来因为他刚刚的一抹,脸上原本的条条杠杠,变成了一块儿一块的了,好不滑稽。
北辰朔转身,看向已经是一片狼藉的灶台,锅盖在地上,盐罐子倒在一边,糖罐子掉在地上,灶台上和地上白花花地一层,也不知道是盐还是糖。
嗯,这些他可都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到底什么东西容易煮,而且不会变成黑乎乎的呢,而且还得不用油,他可是真怕了那家伙,“嗤啦啦”一声,简直是油花四溅啊,烫的他,说不定现在脸上都有小麻点了。
视线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放在靠窗边的一个篮子上,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北辰朔的眼睛忽的一亮。
嘿嘿,就是它了……
瑾王府内。
齐皇后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北辰瑾那张青紫的脸,还有那双担忧的眸子。
北辰瑾跪在床前,见到齐皇后醒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母后,您终于醒了?”
“母后。”随着北辰瑾的声音,一道紫色的丽影也连忙上前,她就是瑾王妃,陆飞雁。
齐皇后的视线抬了抬,瞟了一眼北辰瑾,再看看陆飞雁,最后垂了下眸子,有气无力地道:“扶本宫起来。”
北辰瑾一听,连忙站起身将她扶坐了起来,陆飞雁也适时地将枕头塞在她的背后。
齐皇后的身子还很是虚弱,坐定了之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神情一紧,连忙抬手摸了摸脸上。
陆飞雁会意齐皇后的意思,这女人最最关心的,莫不是自己的容貌了,连忙道:“母后,您放心,脸上没有受伤。”
听到她这么说,齐皇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冷凝眸子着看向北辰瑾,“瑾儿,你倒是跟母后解释一下,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好的一张脸,居然伤成这幅摸样,鼻子和嘴角都青了,一边的脸也肿了,哪还有点王爷的样子。
“母后,儿臣有罪!”北辰瑾一听,“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昨夜府中进了刺客,连累了母后,请母后责罚。“
“刺客?”齐皇后冷哼了一声,“到底是刺客,还是女人呢?”
北辰瑾垂头不语,他打定了注意是不会把文乔羽给扯出去的。
“说!”见他不说话,齐皇后的声音猛高了起来,“那个刺客,是不是文乔羽这个贱人?”
齐皇后的一声厉喝吓得陆飞雁也跪倒在地,她低着头,偷偷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咬了咬嘴唇。
北辰瑾猛地抬起了头,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母后,羽……文三小姐怎么可能是刺客呢?”
他就知道,母后肯定是得到了文乔羽在他府中的消息,才会冒着暴雨赶来的,现在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件事情给瞒过去呢?
“呵,为什么不会?”齐皇后冷笑,这个儿子肚子里有几两油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文乔羽胆大妄为,在我锦澜宫都敢大打出手,那本事更是相当的了得,为何就不能成为刺客呢?”
提到那一日,齐皇后还是恨的牙痒痒,要不是皇上出现了,她肯定是要当场将那目中无人的两个贱人给拿下的,而且听说她后来大斗裴敏儿,鞭打林嬷嬷,大闹醉芳居,甚至还坠楼害的北辰朔受伤,总总的恶迹,无一不表明这个女人有着莫大的本事,此人若是不除,日后绝对会成为一大祸害。
“母后,那刺客是……月公子。”北辰瑾捂了捂受伤的手臂,面色淡定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齐皇后的神情一顿,双眸忽的睁大,“你,你说是月公子?”
“是,伤了儿臣的人,是月公子,母后您看这枚暗器。”北辰瑾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齐皇后的面前,“昨日月公子就是用这枚暗器打伤了儿臣的手臂,然后又将儿臣踢出了门外,才会撞到母后的。”
银色的月牙,小巧而精致,却是锋利无比。
齐皇后一看,整张脸都气的扭曲了,“砰”一下,一掌拍在了床沿上,“这个逆月阁,还真当是阴魂不散了!”
这几年来,她吃了逆月阁不少的苦头,那月公子更是神出鬼没,惩贪官,罚恶霸,盗奸商,济穷人。
白衣飘飘,银月覆面,他已经成了整个廖城穷苦百姓们的偶像了,甚至还有人不怕死地模仿起了他,穿着白衣,戴着银月面具在街上瞎溜达,其结果自然是被官府抓了进去。
不过他们不怕,因为在当晚,月公子就会出现将他们救出来,然后抓错人的那个官员就悲剧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钉在床头的月牙暗器,胆小点的,直接尿床。
于是,越来越多的“月公子”出现在白天的大街上,为的就是能见上偶像一面,但是可惜的是,那些官员们却不敢再抓了。
由此可见,月公子是多么受百姓敬仰,恶人痛恨的了。
北辰瑾见已经成功地将自己母后的注意力转移开,连忙道:“母后,儿臣一定竭尽全力抓捕这个月公子。”
“抓住他,谈何容易啊。”齐皇后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就连皇上都没有办法,因为他做的都是好事,惩的也必定是贪官,这皇上嘴上没说,心里肯定乐得很,当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会让人去抓他呢。
“母后,儿臣自有办法。”北辰瑾双眸微眯,月公子居然会出现来劫走文乔羽,那么他们肯定是有什么联系的,他甚至还大胆地怀疑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虽然想法有点荒谬,但是却不无可能。
“你的心情母后理解,还是小心为妙,知道吗?”齐皇后的态度终于柔了下来,心疼地摸着他的脸,“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把你伤成了这样,疼吗?还有手臂上的伤,包扎过了吗?”
“嗯,有母后的关心,孩儿就不疼了。”北辰瑾笑的乖巧,母后爱他的心,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好。”齐皇后收回了手,状似随意地理了理中衣的袖子,忽的道:“那你可以跟母后说说,昨夜的马车撞人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