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黑上的煞气已经厉害到了可以扰人心魂的层次,再加上之前乌金和乌银二人的消耗,还有体内和褐色气体的作怪,以及黑风的疯狂。
乌金和乌银终于还是不敌这嗜血黑的攻击,居然被吸光了精血,双双倒了下去,变成了两只干瘪瘪的大黑狼。
吸收了乌金和乌银精血之后的嗜血黑更是煞气大增,黑风的浑身都翻腾着煞气,皮肤上一道道筋脉,都泛着可见黑气,看起来如同狰狞的恶魔。
终于黑风突然仰天狂笑,然后狠狠地挥着嗜血黑,向空中挥去。
只是一挥,突然眼前的冰天雪地都消失了,一切都回到了褐狐族前结界的那一处。
而寒衣此刻的脸色居然有些苍白,竟然是黑风使用嗜血黑,强行破开了他的冰天雪地的绝对空间,让寒衣也受到了一些伤害!
不知何时,叶茗嫣的手中又多起了那把金光闪闪的鉴心剑。
鉴心剑本来就是克制妖邪之物的,那会又没有尽兴,此刻感受到嗜血黑上浓烈的煞气,鉴心剑瞬间光芒大放。
不过此时,除了漫天金黄的剑影。
竟然连空中都积聚起了乌云,其中积聚着一些雷电,看这形势就如同渡劫的雷劫一般。
感到空中正在酝酿的雷电,黑风突然心中一惧,那种恐惧,是来自嗜血黑传递给他的恐惧。
嗜血黑这妖邪之物,刚好鉴心剑和雷电都是它的克星,而它已经感受到了危险了。
灵性已生的嗜血黑就要控制着黑风逃去,可那雷电仿佛也像有了灵性一般。
相互缠绕着,就像化成了一张雷电大网,拦住了黑风的去路。
从黑风的那个方向而去,空中是电,脚下是电,到处都是电,看起来真有落入天罗地网的感觉。
就在黑风这迟疑一下,空中的雷电,不断地从各个方向轰击过来。
终于黑风的脸上又狰狞着一片厉色,才一举起嗜血黑,还来不及一声哀嚎,就在雷电之中消失了。
而落在地上的嗜血黑不断哀鸣,终于其上的煞气被雷电击毁了,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后,空中的雷电这才渐渐散去了,露出了蔚蓝的天空和漂浮的白云。
收起鉴心剑的叶茗嫣眨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嗜血黑,又对着寒衣说道:“借你的冰用一下呗!”。
知道叶茗嫣要怎么做什么的寒衣,不乐意地冲着地上的嗜血黑打了一道冰凌,嗜血黑就彻底被冰封成了一把不得动弹的冰刀了。
见状,叶茗嫣又朝寒衣眨了眨眼,这才手中一道七彩光芒,地上的嗜血黑就消失不见了。
就在此刻,远远地就有一金、一粉、一红三道光芒欢呼着,然后飞落在了叶茗嫣的身边。
看着小宁笑嘻嘻地抱着好些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叶茗嫣心中就在想,她家的小宁该不会是连黑狼族的房子都拆下来装了吧。
不过叶茗嫣猜得也相差无几,那些高阶黑狼的房屋都是用极品乌木造成的,都被大呼浪费的小宁,拆下来了收进了储物袋。
原来在寒衣和叶茗嫣在这边对付这黑狼族的时候,小宁、粉儿和龙沐就又去黑狼寻宝了。
留在黑狼族领地的还有数以万计算的低阶黑狼,当然还有和黑雨一个层次的好些高阶黑狼。
但是那些黑狼哪里是龙沐的对付,龙沐口中的龙火,一口就能烧掉一排房屋。
在几个高阶黑狼被龙沐直接烧成灰烬的时候,余下的高阶黑狼当即都连滚带爬地跑了。
剩下的低阶黑狼虽然灵智未开,但是还记得昨天深夜来又放火又是雷电的龙沐和粉儿,哪里还敢阻拦二人一分,被粉儿一道粉红雷电的就吓的慌忙逃跑。
然后这三个小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黑狼族的领地,烧光抢光。
不对,是小宁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黑狼族的各种各样的宝贝都拿回来了。
嗯,连建造房屋的乌木和那些幼树都没有放过,统统被搬了回来。
一汇报完光荣的收入,小宁就满脸笑容的进入了青冥镯,留下粉儿和龙沐在外。
真是过河拆桥!粉儿瞪了小宁一眼,龙沐倒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他已经过足瘾了。
不过看到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片,并不比黑狼领地好到哪里去。
远处成千上万的黑狼都被结结实实地捆着,然后被一些褐狐护卫拖着走了。
三只体型巨大的黑狼,皱巴巴地躺在地上,看起来是被吸干血液死了一般,而且还焦黑焦黑的,看着真是恐怖。
不过此时大家才注意到,这个场中却有一人在瑟瑟发抖着,几乎是蹲在地上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晶莹的圆形玉佩。
粉儿的一声轻咦,这才让其余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瑟瑟发抖的人影,正是一直被人遗忘的白兴泽,看这情形不像是发病,好像有点像怕雷。
梁翠正好在白兴泽的身边,就蹲下身来,伸出一双素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
然后,白兴泽才看起来好多了,谁知白兴泽却突的一下,紧紧地将梁翠抱在了怀中。
看到这一幕的其余人都有些愣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特别是梁翠,脸颊又飞起了一片绯红。
只是梁翠却不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白兴泽,而是继续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曾经自己在怕雷的时候,梁碧就是这样安慰她的。
惟有寒衣一步步地走近白兴泽二人,死死地盯着白兴泽手中的玉佩,终于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白兴泽,你为何会有这个玉佩?”
一提到这个玉佩,当即白兴泽好像突然惊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竟然紧紧抱着梁翠,急忙松开了手,紧紧地将玉佩攥在手心:“这...这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
轰……
寒衣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震碎了,让他的脑中记忆不断退后,终于让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目。
良久,寒衣终于才又发出了一个声音:“那你知道你爹是谁?”
“我娘在我出生不久就离开了,这块玉佩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白兴泽似乎也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一般,声音之中带着一些哀伤。
就在那个玉佩在白兴泽的手心转动的时候,叶茗嫣看清了那个玉佩材质极为上乘,上面刻着一个“玄”字。
寒衣一步步地逼近白兴泽,而且眼中的神情越来越古怪:“把你的玉佩给我看看!”
白兴泽看着寒衣,眼中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希望,然后将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寒衣。
而寒衣几乎是颤抖着接过来的这块玉佩的,甚至眼中模糊着晶莹,一个愈来愈明显的人在他的脑中渐渐形成。
那人几乎和自己有些相同的容颜,只是却永远不会再原谅自己的身影,自己的同胞哥哥,傲玄。
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褐狐族,为什么?
将玉佩还给白兴泽后,寒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现在多少岁了?”
“六百三十岁。”白兴泽收起玉佩后,小心地回答着,内心却是惊涛骇浪,寒衣异常的表现,渐渐地让他的心中多了一些猜测。
六百三十岁,寒衣在心中默念着,算算时间差不多刚刚是自己被镇压在落霞山脉之后的时间。
傲玄之所以来到这里,难道是感应到了自己的危险,来寻找自己的吗?
终于,往昔的回忆让寒衣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了一声,悲痛地跪在了地上,双肩在止不住地颤抖。
“前辈你怎么了?”白兴泽在寒衣的身后,有些更加疑惑了
终于,寒衣悲痛地的回过头来,然后起身,满脸眼泪地看着白兴泽:“孩子,你应该叫我叔叔。”
“叔叔?”白兴泽有些不习惯地问道。
“是的,叔叔。你的父亲叫傲玄,是我的同胞哥哥,傲玄。”寒衣尽量压平语气地对着白兴泽说道,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向一心想帮白兴泽了。
是债,是还不清的债。
是血脉,是浓于水的相同血脉。
闻言,白兴泽怔怔的,一会会看着手中的那个玉佩,一会又看看寒衣,终于一下子扑入到了寒衣的怀中,放声大哭。
“孩子,从此以后,你叫寒兴泽!”将白兴泽揽在怀中,寒衣疼惜地说道,怀中的白兴泽则是一边哭一点不住地点头。
其余人包括叶茗嫣,都被这突然出现的认亲一幕弄得有些愣神,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寒衣居然还有个哥哥,然后又多了个侄子。
虽然寒衣将自己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大家,但是那些他最不能出口的秘密,大家肯定都是不知道的。
白兴宫中,傲兴泽虚弱地躺在床上,此刻只有寒衣守在他的身边,毕竟他们的有些事情,其余人是不合适参与的。
不过才到晚上的时候,寒衣就来找叶茗嫣了。
原来寒衣是要叶茗嫣出手帮助白兴泽彻底成为银狐一族。
原来所谓的天狐花,只有在狐族的体内才能培养。
在傲兴泽的母亲生下他的时候,天狐花也在那时出生了,只是却生长在白兴泽的心中。
在怀上傲兴泽的时候,他的母亲体内的精气就被天狐花几乎吸了个干净,所以才在傲兴泽一出世,就死去了。
只是个天狐花生长到第一百三十年的时候就要生出枝叶,然后再过五百年才会结出花蕾。
这两个阶段都是对天狐花来说非常重要的时刻,所以也是对白兴泽最为痛苦的时刻。
终于理解,为何同为狐族的傲兴泽不会对那些整日相对的侍女动心了,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心。
天狐花,之所以称之为天狐花,是因为他可以改变狐族的血脉,准确来说激发体内的血脉的潜能。
其实不光狐族,只要是兽族,都可以激发体内最强大血脉的潜能,所以黑狼族才一直要争夺。
因为其苛刻的生长条件,所以一旦有狐族体内生出天狐花,若是没有被狐族发现,就会自己偷偷除掉。
毕竟以自身来当养分,没有几个人是愿意的,况且修行之人,都可以血肉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