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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成长

埃尔隆德一直在大绿林待到树叶红了,秋风开始吹起,才动身离开。在这段时间里,克莱斯特一直没有几乎与小巫师们独处,她只能靠丽丝雅他们得知一些小巫师们的具体情况,对他们老实待在林中没有乱跑表示满意。

自从第一次练习时克莱斯特赢取了埃尔隆德的匕首,这就引起了埃尔隆德的兴趣,其实大家心照不宣,埃尔隆德出现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克莱斯特。至此,埃尔隆德仿佛找到了能与克莱斯特拉近关系的好渠道。他每天都会出现在练习场,只要遇见克莱斯特就会提出与她比试一番,当然,每次都是有彩头的。克莱斯特没有拒绝,她也乐得有人与自己切磋。渐渐的,埃尔隆德摸准了克莱斯特打斗的方式,也知道了她的不足之处,克莱斯特就从最初的赢多输少到后来的输多赢少了,最终,在埃尔隆德离开的前一天,克莱斯特将她的手镯输给了埃尔隆德,毕竟克莱斯特天天拿它当筹码,输了也是应该的。

在埃尔隆德离去的前一晚,林地王国的大殿里举办了一场送别晚宴。

宴会开始后没多久,克莱斯特拿着一杯果汁走到偏殿一扇窗户下的躺椅上坐下,在明亮的月光下看着玩乐的精灵们。从窗户上穿过的风让克莱斯特微微眯起了眼。

“这样盯着一位女士可不礼貌,叔叔。”克莱斯特调侃的说道,她现在只有在开玩笑的时候才会喊埃尔隆德叔叔,因为瑟兰伊尔强烈反对克莱斯特喊埃尔隆德叔叔,说这会把他的辈分拉下去的,而且精灵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

“你还没用告诉我那个镯子的另一个用途。而我明天就离开了。”埃尔隆德笑着说,他一直很温和。比起瑟兰伊尔的桀骜不驯他更像一位伦敦绅士。这就是克莱斯特喜欢亲近他的原因。

其实到现在埃尔隆德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克莱斯特,只知道她是一个性格懒散的人。即使她用着少女的身体,却有着成人的灵魂,与她交流没有任何阻碍。同时这也更加体现了她的不同寻常。住在这里住段时间埃尔隆德也了解到以前忽视的一些情况,比如整个林地王国都在隐瞒着克莱斯特的特殊,他们对克莱斯特表示尊敬却从来不在任何地方谈论她,这点就与瑟兰伊尔不同。还有凯兰崔尔夫人提到的克莱斯特的同伴,埃尔隆德一次也没有见到。如果不是这次克莱斯特主动冒出头,除了林地王国以外的精灵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她,包括她当初在林顿说过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语,也只会在精灵悠久而无尽头的岁月中被遗忘。

“我明天送你时再说。”克莱斯特笑着卖个关子,她知道这是埃尔隆德最后的机会与自己独处交谈了。

“你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

“我们林地王国美吗?”克莱斯特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很不错。”提到大绿林,埃尔隆德也笑了,这里确实很不错。他接着说:“好客、热情、自由。”

“光有这些还不够,我去过这片土地很多地方,比你想的还要多。我没见证过精灵的辉煌,但我势必将目睹精灵的衰弱。中土很宽广,但是人类遍布扎根,而精灵却只有几个固定的地方。”克莱斯特坐起身子,拿起果汁,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悠悠说:“我很害怕美丽成为泡影,这些美好的事物终将成为人们传唱歌曲中的一段诗句

“不会的。”

“你们不用猜忌我,我是被精灵养大的,我比你们更爱这里。”克莱斯特说的很认真,卸下了漫不经心的笑,稚嫩的面庞上有着一双过于成熟的双眼,埃尔隆德看着这双眼睛微微出神。埃尔隆德突然沉默了,似是陷入沉思。过了一会,他轻轻笑着举起酒杯:“白色很适合你。”

穿着一身水蓝色礼服的克莱斯特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的道谢。埃尔隆德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开了,接下来他们没在相遇。

瑟兰迪尔没有看见克莱斯特却遇到了埃尔隆德,而埃尔隆德在遇到瑟兰伊尔后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非常出色。”

瑟兰迪尔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克莱斯特,微微皱眉点头道:“当然。”

结果埃尔隆德拍着瑟兰迪尔的背哈哈大笑起来,弄得瑟兰伊尔一头雾水,想问他怎么了,埃尔隆德就有端着酒杯离开了。瑟兰伊尔觉得怪异,对身边的精灵说:“去问问,刚刚克莱斯特去哪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克莱斯特在埃尔隆德离开后,并没有多做久留也离开了宴会。早早回到寝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在离开大绿林的必经之路上,克莱斯特与埃尔隆德道别,她接过埃尔隆德递过来的手镯笑着说:“它的第二个功能就是在最快的速度里逃走,逃回你设置的地点。我以前设置的是林地王国,那么,您想设在哪?这个功能可以用三次,不论你身处何处,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指定地点,当然,过程有些不舒服。”

“这么神奇,”埃尔隆德有些不相信,这种东西他以前可没有听说过,克莱斯特从哪里弄来的,她的小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林顿。”埃尔隆德还是说了一个地方。

克莱斯特拿起手镯凑到唇边念起咒,过来一会又将手镯递给埃尔隆德说:“好了。你试试。”说完没等埃尔隆德接过手镯就主动拉起他的手,将手镯套入他的手腕上,按了一下红色的宝石说:“林顿。”埃尔隆德被克莱斯特这一切动作弄得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肚子感觉很不舒服,然后就发现周围都扭曲了,等他在站稳时,抬头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林顿王国的入口。只听站在远处的一位精灵小跑着来到他身边问道:“埃尔隆德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埃尔隆德看着熟悉精灵守卫和景色慢慢开口:“刚刚回来。”说完不自觉的握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手镯。

“你把埃尔隆德大人弄哪里去了?”面对林顿精灵的质问,瑟兰伊尔狠狠的瞪向克莱斯特。

“他回去了,我保证,你们回去时就能看见他。”瑟兰伊尔无奈地做着解释。

“是真的,我们没必要加害你的大人,回去吧。”林顿的精灵依旧不相信。“我们林地王国就在这里,你可以先回去查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克莱斯特虚心的解释着,她刚刚就是故意的,她嫌埃尔隆德在这里待的太久,想早点送他离开,算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忘记叫埃尔隆德带上他的两个侍卫。

最后在克莱斯特的再三保证下,那两名侍卫才急急忙忙的上了路。事后,克莱斯特差点被瑟兰迪尔那双湖蓝色的大眼睛给剐死。要不是人多,瑟兰迪尔要装相,克莱斯特免不了一顿打。

“你能干出点正常人能干的事情吗?”

“我只是送他回家而已,哈哈。”想到埃尔隆德那副见鬼的傻样子,克莱斯特不厚道的又笑了起来。她注意到瑟兰迪尔越发深沉的脸急忙道:“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幻影移形去找小巫师们了。

“真是个小混蛋。”独自被留下的瑟兰迪尔勾着嘴角笑骂道。

克莱斯特是个言出必行人,她说去找小巫师们,她确实去找他们了。但是她没有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用茂密的森林做遮掩,将自己隐藏暗处。克莱斯特想看看这群小巫师们能力有没有见长。

克莱斯特安静的等了一会,当她看到詹姆波特揉着眼睛推开树屋的窗户时立刻向他旁边扔了一个粉碎咒,詹姆波特反应很快,立刻卧倒并大喊:“敌袭!”住在一起的小巫师们行动了,立刻朝着克莱斯特的方向反击,有人扔魔咒,还有人射出了一支箭。可惜克莱斯特早就离开那里了,她悄悄爬上了楼。

半响后,都有的小巫师都奇形怪状的倒在屋内不得动弹,在心里诅咒克莱斯特。而克莱斯特呢,则变出一个软沙发像女王一样坐在上方看着众人撇撇嘴说:“亏我听丽丝雅说你们有进步,就这水平,绝对能喂饱半兽人。”

“你们以为在精灵王国就安全了,就能放松警惕了,至少我在休息时魔杖和匕首是不离身的。”克莱斯特打了一个响指,松开了小巫师们身上的魔咒,他们都陆陆续续的坐起来,克莱斯特也从沙发上走了下来,她在将身后的沙发变成一张绘着着绿色叶子的大毯子铺在地上,率先盘腿坐了上去。小巫师们也都围坐在克莱斯特周围,就像以前在山洞里那样,他们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这样亲近过了。

克莱斯特笑着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接着说:“这片大陆的历史很漫长,最长的精灵王国就是瑟兰伊尔的亲族建立的,据说那是精灵最辉煌的时代。可是现在,你们看,我们从几百年前流亡多地,最后在此定居,这个王国才建立几百年,比起那些历史悠久的王国这里太薄弱了。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任何时候你都要做好准备,敌人杀你之前可不会通知你。”

“对不起。”弗兰克隆巴顿低声说道。

克莱斯特拜拜手,“你们不要对我道歉,又不欠我什么,以后多努力,别浪费从这里走一遭。”克莱斯特看着众人接着说:“你们起来的有点迟啊!”

“昨晚大家为了照顾我才没有休息好!”莱姆斯卢平解释道。

“你没有吃药吗?”克莱斯特有些疑惑的询问。

“吃了,但是他出现了耐药性,我再另想办法。”回答克莱斯特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真是可惜了,精灵喜欢在满月和新月时举办宴会。”克莱斯特说的很随意,转移了一个话题。

“我们也能参加吗?”史密斯兴奋的拍手叫好,满怀期待的看向克莱斯特。

“可以啊,不过以后你们每天都必须去训练场,不是岩山那边,是这些树屋后的小练习场。我每天会陪你们一起练的。”

“那真是太好了!”小巫师们欢呼起来,他们早就希望克莱斯特能教导他们了,如今克莱斯特主动提起,小巫师们觉得近期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克莱斯特看着小巫师们突然“咦”了一声,她对坐在自己身边的莉莉伊万斯说:“你站起了,我们比比。”

“什么,怎么了?”莉莉伊万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站了起来。

克莱斯特与莉莉伊万斯背靠着背,问余下的小巫师们说:“我们谁高?”

“当然是莉莉啊,她都比你高了快半个头了!”史密斯快速的答道。“最近我们都长高了呢。”说完哈笑着看向大家。

“这可不是好事。”克莱斯特坐了下来接着说:“我在这里时间是停滞不前的,这样我就比别人多了很多无限的时间,而你们的在这里的时间是流逝,也许等你们回去时你们的父母都认不出你们了。”

“这该怎么办?”

“我不要。”

看着有些慌乱的小巫师们克莱斯特接着说:“有些事,必须和你们提前说清楚。我们是会随时离开这里,但我们不能抱着随时离开的心思在这里生活,生命赐予的成长是不能错过的。这件事,有利有弊。弊端就是你们会慢慢长大甚至变老,也许你们回去时真的拖家带口呢。”

“你能不能不要说笑。”连脾气最好的莱姆斯卢平都有些着急了。

克莱斯特收敛了一下轻咳一声接着说:“这利嘛,我们正处在人生魔力增长最快的时候,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时我们的魔法也会越来越厉害,虽然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魔咒给我们练习,但是巫师使用魔法是本能,何不像我这样,撇去咒语,随心所欲起来,这样,回到巫师界,也能震慑一方呢!”

克莱斯特的这段话激起了小巫师们的斗志,在他们每个人心中画了一个梦想,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被他人敬仰,被人称赞,成为焦点。虽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家,但是在这里练就一身本事回去也是不错的。

小巫师们就这样傻傻的走上了克莱斯特给他们画的美梦中,并在随后的时间里为之奋斗。

当寒冬的第一场雪飘落在大绿林时,克莱斯特带领小巫师们搬进了阿蒙兰山上的石屋中,这里是专门借用给小巫师们过冬的。他们居住的地方距离克莱斯特的住所是有些距离的,冬季是整个林地王国休养生息的时候,大多蜗居在石屋中。就在这里,小巫师和精灵们一样爱上了底下岩洞中的温泉,这里成了小巫师们的聚集地。他们逐渐适应了林地王国的生活方式。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小巫师们像其他正常孩子那样成长着,他们完全融入到了精灵王国里。他们被克莱斯特压在森林里学习打斗技巧,学习无声魔法,还要力所能及的为精灵们做些跑腿的小事情,根本没有机会走出港口以外的地方。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在霍格沃兹养成的习惯,无论忙什么事情,一日三餐都会回到树屋中一起分享。精灵们为巡逻队准备食物的同时也会给小巫师们准备食物,克莱斯特一般和他们吃午餐,偶尔一起与精灵们巡逻的瑟兰伊尔也会来找她。刚开始小巫师们和巡逻队的精灵们分坐两边,虽然彼此都很好奇,但都比较克制的没有交流。直到瑟兰伊尔也开始出现在木屋中与克莱斯特坐在一起,他们才开始交流。

小巫师们在等了两年后还是没有等到回家的日子,渐渐的也就将这个念头藏在了心里,更加努力的活在当下。他们根据自己的专长及特点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药依旧卖的红红火火,尤其是美容药;

弗兰克隆巴顿则加入了侍卫队的预备役与未成年的小精灵们组成一队刻苦训练;

最让人意外的是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这个深棕色头发的小姑娘居然对制造武器很感兴趣,据说祖上出过炼金术大师,她本人虽然不大,但是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她与制造武器的精灵们相处的还不错;

彼得佩迪鲁和马修麦康纳有时会在港口上帮忙,一个能说各种话,一个会说话,他们负责打听各种消息,这点让精灵们都刮目相看。

克里斯托弗库伯拉克劳文的好学生则帮助精灵们做琐碎而又细致的记录工作;

莉莉伊万斯和艾拉史密斯她们两个跟在丽丝雅后面,学习女精灵的射箭及格斗;

至于波特等人由于出色的想象力和破坏力,则被瑟兰伊尔交给了精灵防御对,专门负责给大绿林外围设置障碍陷阱等,雷古勒斯布莱克不论到哪都紧紧的跟在兄长身后,他们兄弟间的关系到缓和了很多。

也在这两年中培养了一点默契,在陌生的环境中,他们紧紧的抱团,只有在树屋中才会偶尔有些争吵。正如克莱斯特所预料的那样,他们在飞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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