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妹妹吩咐一个工作人员给老哥一杯水，然后带着艾启走进了一个隔间。围观群众看完了热闹，也没再管他们，各聊各的去了。
帕里斯坐在杰里米对面，一边品茶一边笑看对面瘫着的杰里米。他今天超级哈皮，因为第一次见到杰里米当众吃瘪，这种景象十分难得，虽然并不是他出的手。
杰里米的疼痛感轻了很多，似乎这疼痛感来得快去的也快。他重新站起身，发现身上疼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伤势，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很‘厉害’的治疗法术，我服他。”杰里米坐下，对帕里斯说。“他和杰克是什么关系？”
帕里斯没好气道：“你还是尊称他们为大法师比较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天律前辈，不过他的确是和大法师杰克一道来的。”
杰里米想了一会儿。“他叫天律？……不认识，至少在我所遇见的那一众法师里没有他，也没人提起过他。不过看他外乡人的打扮，不知道应该也很正常。不过说实话，第一次在治疗法师的手里吃瘪，还真让人不舒服。”
帕里斯想起了刚刚杰里米吃亏的表情，差点忍不住笑。“人可是有很正统的理论的，说出的话句句经典，让我如阅圣典，现在王国的那么多大法师里，有多少能像前辈那么有才华的……至少我们以前在大法师杰克那里学习的时候，他说得都没前辈那么经典。”
杰里米小声说道：“是么……看来这个人有点意思。”然后问帕里斯道：“哎，你给我讲讲，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治疗法师的法术都是最深奥最难的，他说的话一定很有研究价值。”
……
隔间内。
金发妹妹凝聚了一个十来平米的空气屏障，笼罩着隔间内的座位，看起来像隔音法阵。两人坐下。
艾启略低下头：“刚刚对你兄长做的有点过火，抱歉。”
金发妹妹叹了口气。“没事，这算他自找的，也算是给他点教训改一改他傲慢自大的性格。而且我发现，你的治疗法术虽然会引起强烈疼痛感，但是效果不俗，而且能量方面很纯净，除了疼没有任何副作用。”
艾启对于这种坑爹治疗术颇有点头疼。“我也没办法，我也想改良，但是我已经做不到。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以后打群架，我到底该不该给队友治疗。且不说效果，就说这疼痛感，队友会不会因为疼痛而影响状态……当然，在此之前，队友会不会因为疼而认为这是伤害法术，然后转火来砍我？”
嗯，是不适合打架，但是适合事后，队友给砍到残血倒在地上或许效果不错，反正都倒在地上了，多挨点痛也没什么感觉。或者战后快速治愈也好，都打完了也不在乎疼那一下。
金发妹妹闭上眼摇了摇头。这种问题真的难以回答。她决定进入正题。
“我叫杰里娅，琴城塔主肖恩之女，很不巧和我那糟糕老哥同一天出生，活了多久就忍了他多久。嗯……我明说了吧，我想研究你的这个治疗法术。别担心，我研究过好几百个法术，绝对很有经验。当然，等我研究完成了，好处少不了你。”
说到“研究”这个词的时候，杰里娅两眼放光。艾启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他应该会被面前的女子解剖来研究吧……
“我先问一句，你打算怎么研究这个法术？”
“你同意啦？你先用一次我看看？”
“对谁用？对你用么？”
“那当然，我得感受一下。”
于是艾启一发治疗术打到杰里娅身上，杰里娅顿时感受到十分剧烈的疼痛感，缩在座位上咬着牙，疼得发出了呻吟。
嗯，我保证这部作品很正常，请诸位不要随意组合关键词，比如一男一女，小隔间，呻吟什么的。作者表示自己喜欢百合和萝莉。
杰里娅从疼痛感中缓过神来，声音微颤。“我似乎明白老哥的感受了。果真活该，能拿到蓝徽章的法师，怎么可能不是等闲之辈，活该吃瘪。”
嗯……一点都没有心疼她亲哥的表现，这是亲妹无误。
“抱歉，这个法术就是这样。”艾启道歉道。“能弄懂这个魔法么？这个魔法我没有记过笔记什么的，全都是自己体会，而且我只会这个魔法，其他魔法似乎和我的能量有冲突，我只能从其他魔法的构建中学到控制能量的方法。”
“没事，我已经初步分析了这个魔法。”杰里娅摇头。“这不是纯粹的圣光魔法，圣子教的人做不到这点，他们是直接从能量中提取圣光之力，这需要及其坚定的信仰才能做到；而你的这个魔法很特殊，是将法力转换为同强度的神圣能量，对你的目标进行身体上的修补。”
她思考了一下。“我事先声明，我不知道你花了多长时间才能做到这点，五年还是十年，还是更久，因为能做到将法力转换成其他能量，这就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越是抽象的能量越难，要将法力转换为需要坚定信仰的圣光，这对法师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只会这一种法术，在知识层面上，以你的年龄，你已经是天才了。”
艾启心中很是纠结，网游里随手圣光不要钱的牧师、圣骑士和圣光系法师到处都是……我还觉得自己现在的水平，连新手地图都出不去呢。
“话说来，”艾启问杰里娅，“图书馆里有没有记载着什么神圣法术？我想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改良这个法术的办法。”
杰里娅想了想。“可能有，但是我也不确定，毕竟神圣法师在历史上并不常见，留下的典籍肯定不多。当然，圣子教的圣光秘术也不属于法师体系，所以图书馆里没有圣子教的书籍，而且两者并非同源……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做名字琪亚娜·瓦斯托尔·格里莫艾？”
艾启思索了一下。琪亚娜……这个名字挺耳熟的，杰克好像提起过。“唔，是琪亚娜教士么？杰克的教所里的，好像是圣子教里的人。”
杰里娅右手锤了下左掌。“我说的就是她，她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会神圣魔法的人。”
艾启觉得很奇怪：“等等等等……不是说圣子教的圣光秘术不是魔法体系的么？那怎么她就会神圣魔法的？她现在到底算是教会体系的人，还是魔法师？”
“怎么说呢，琪亚娜既是一个神圣魔法师，还加入了圣子教。毕竟也没规定说魔法师不能加入圣子教吧？据杰克的说法，她当初是为了将圣子教的圣光秘术加入到自己的魔法中去，但是后来发现，两者根本不融合，所以干脆放弃了秘术，但是并没有打算退出圣子教，而且在杰克的教所里也是教的圣光秘术。话说来你不是和杰克认识么？你没有见到琪亚娜？”杰里娅问道。
艾启回答：“是没遇到，琪亚娜说是前天和学生们去了王城，要回来也得等至少三天之后。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向杰克问一下能不能看看她之前留下的记录？”
杰里娅皱着眉。“如果能问本人肯定更好，如果你能拿到琪亚娜的记录，记得给我，我一般就在法师塔里。可惜我对神圣法术的了解不深，不然我会更倾向于从原理方面解读神圣魔法。”
能把治疗术的痛觉减弱甚至消除，这是艾启此刻最想做到的事情。作为一个奶职业，自己总不能当一个独狼吧？虽然艾启不明白杰里娅能有多大把握改善这个治疗术，但他还是很期待的。
“话说来，你要改善法术的话，一般要花多长时间？”
杰里娅歪了歪头。“如果不睡觉的话，一般的法术两天之内吧。当然，你这个比较麻烦，可能要久一点，如果能有更多资料的话就好了。”
“行，那就麻烦你了。”艾启笑道。毕竟自己的第一个也是暂时唯一的一个主动技能，强化还是很必要的。
“老本行了，蓝徽章的法师基本都有水平保证的，放心。”
艾启看着杰里娅身上的蓝徽章，好奇地问道：“虽然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作秘密……你拿到这个蓝徽章，是因为哪一方面？是法术实力呢，还是使用的法术比较特殊？”
杰里娅笑道：“这不能算是什么秘密，但平时很少有人问这种问题，因为徽章颜色体现的不一定是法师的魔法强度，更多的是体现出一个魔法师对法术原理的理解程度。我和你的情况有点像，因为我分析魔法比较多，而研究报告上交给王国快一马车了……当然，也并不是说我魔法能力不行，如果单纯凭实力，我也有绿徽章的程度。”
艾启哑然，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年纪和他相仿，却能有如此造诣。放在现实世界，能交一车实验报告的人，再怎么也得是博士后实验人员吧？
“当然，我哥的话，他不爱研究魔法原理，对他而言，似乎魔法应用能力更擅长。他是真正靠实力拿到蓝徽章的。”
艾启点点头。“我能理解。毕竟理论知识和应用知识是两块内容，有理论的可以做研究，实践强的可以做实事，两者兼备的人，是天生的管理者。”
艾启马屁拍的很隐晦，他暗指塔主一家都有过人之处。
杰里娅也笑了。“感谢抬举，你说的道理很真实。”
两人站起，握手。
“很期待你的研究成果。”
“放心，我会尽力。还有，欢迎来到琴城。”
……
顶楼，肖恩的书房。
肖恩低着头，思考着杰克和他讨论的结果，边上满是稿纸，稿纸上满是各种验证公式。
突然他叹了一口气。“我无法推翻这个理论，这小子真的是个人才。”
杰克表示理解。他自己想了一个晚上也无法推翻来自艾启的各路“观点”。
“我觉得这些都可以留着作为绿徽章和蓝徽章法师研究的课题。但是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杰克说道。
肖恩将羽毛笔放回墨水瓶里。“按我们之前的安排就行，这个理由，夏尔克家族的人就算再忙，也不会拒绝他进去的。”
杰克说道：“不是说这个，我是指另一件事情，是我今天早上想到的。”
肖恩面无表情道：“你说。”
杰克皱着眉头，“我昨天下午在冥想之前，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但是，我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这段时间琪亚娜不是和学生正在王城里参观圣子教的大型仪式嘛，我就趁昨天下午的时候整理了一下她的房间，当然，就扫了扫地，掸了掸书架上的灰。可是我却发现了本不应该在一个教士身上发现的东西。”
肖恩不喜欢杰克总卖关子。“你直接说就行，难不成是她写了退教申请没带走？”
杰克摇头。“她一家祖上都信圣子教，怎么可能写那种东西？……我看到的，是一枚王族徽记，正常情况下这种徽记只有王族的人身上才会佩戴，以示身份。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于一个教士手中？难道琪亚娜是王族的人？这完全不可能，她出生的时候我就住在她家隔壁，直到现在还是。”
肖恩神情凝重。这种事情很反常，难道是她在街上捡到的？如果她是捡到的，那她为什么不带到王城去归还掉？
“杰克，你说，上一次有王族的人来琴城是什么时候？”
“满打满算，也有至少两年了。有什么头绪么？”
“很难说，隐约有点感觉。那个天律昨天有没有进过琪亚娜的房间？”
“你想说，其实这个天律是王族？”“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肖恩回答。
“我觉得不像，如果天律是王族，首先他这种很明显的外乡人举动一看就是多年的习惯，不像是王族礼仪允许的。而且他对本国的魔法体系也不是很熟悉，虽然他很有魔法方面的理论造诣。再加上他昨天晚上在厨房里做了我们两个的晚餐，无论是菜式上还是口味上都并非瓦波拉王国任何一个地方，以及周边国家的味道，其料理手法我至今见所未见。从料理的水平上看，至少是做了上千次，才能把味道控制在那个水平上。由此可见天律肯定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身份未知，但肯定不是贵族一类的人物。”
“倒也是，王族怎么可能亲自去厨房烹饪。半年前三王子进了一次厨房，说是要亲自选今天吃的鱼。结果这件事被国王知道了，先是责令王族所有成员以后禁止进厨房，然后再当场把当天负责厨房的所有厨师关牢里一年。怕是王族的人，也有以为菜是厨师用魔法变出来的。”肖恩面无表情道。
杰克笑了。“王族的人哪知道擀面杖是什么东西。等等，这种小道消息，王族肯定是不会让人外传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为一个商业之都的法师塔主，其实肖恩在王城也有眼线，比如派去王城修行的魔法师，也有在王宫里做菜的厨子——由于真的有没有生活常识的王族召见了厨子，然后要求现场变出一道好吃的菜来，当然，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嘛——然后厨子就被拖出去砍了。从那以后，做王宫厨师的都是法师，还都是绿徽章以上的。那一任国王为了掩盖这件事，命令王族以后都不准进入厨房了。
肖恩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在王宫的消息来源告诉了杰克。
“说道王城的消息，我倒是听闻了一个和大王子有关的消息。”
“怎么说？”杰克止住了笑。
“好像说是大王子已经定下了婚约对象，对方有很多人，其中一人就是夏尔克家的长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