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一听,大概明白了贾云岫的想法,于是贾云岫的儿子郭佑和女儿郭嫣都高兴地跑了出来大喊:“堆雪人啦,堆雪人啦。”
这两孩子一个九岁一个五岁了,都是想要玩雪的时候了。贾云岫也早觉得该让他们见见这雪花美景了,那就趁此机会来让他们玩个够。至于寒冷呢,贾云岫是觉得:我的孩子不得那么娇气,不管男孩女孩,都不能怕冷怕热!
现在看着郭佑和郭嫣在玩雪,贾云岫都想上前去玩一下了。艾令月可就急了:“郭佑郭嫣,你们不得玩雪!”
郭佑郭嫣哪里会听这些话啊,只知道:“洪夫人也来堆雪人吧。”
艾令月气得跺脚,差点没滑倒在雪地里:虽然可以和贾云岫争个嘴上快活,但是动不得这些孩子,他们都是启勋的孩子,要是被启勋知道了,那……
还在想着该如何处置刚才那个乱嚼舌根的丫鬟瓜子,艾令月自己的孩子郭久已经在屋里哭了起来,丫鬟抱着出来让他看雪,并说着:“郭久少爷也想堆雪人呢。”
艾令月这气都无处发了。
后来更是,其他妾室的孩子,包括穆苇的郭觅和郭似都出来一起堆雪人了,还有许锦元的郭荡也来了。这些会走路了的孩子一听到“堆雪人”就兴致大发起来。
不一会儿,大院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雪人的雏形了,孩子们要准备给雪人做帽子,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到处找工具。这院子里盈满了孩子们童趣稚嫩的说话声,还有奶声奶气的笑声。
这把老夫人田氏也给引了出来,感觉自己这么多孙子孙女,今生福气够了,不奢望什么了,以前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田氏笑着,说着老来小的话:“让我老婆子也来堆雪人吧。想来,这是几十年前玩过的事啊。”
贾云岫看着也开心,想去和孩子们一起玩,不过现在要对付一下艾令月:“望舒妹妹,你看孩子们都想着要堆雪人,这可真要感谢你出了个好主意呢。我们两个就不去搀和了,要不我们两个去堆一个吧?”
艾令月今日和贾云岫的争斗是一败涂地,气冲冲地:“我的郭久才不玩这些乡下孩子玩的事。我也不想玩,失了身份。你那个丫鬟瓜子给我注意点,嘴巴不要惹了我!”艾令月抱着孩子郭久就回屋去了。
贾云岫“哼”地一笑:你将郭久和其他孩子分开,这就是你的错了,会害了郭久!
堆雪人的一天结束了,贾云岫带着她的孩子进屋去:“郭佑,郭嫣,你们没有冻伤吧?先去用冷水擦一下手,使劲擦,再用温水泡一下。记住不能一开始就用温水和热水,要不会伤了皮肤。”
郭佑和郭嫣都听着,按照贾云岫的命令去洗手。
贾云岫则去给瓜子看手,看瓜子的手已经是红得血丝都看得到了,贾云岫叹气,给她使劲揉:“以前看你活泼,孩子们都喜欢和你玩,也就有着你随便说。可是今天你也不看是什么场合,那艾令月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以后记得回避她,还有,在其他妾室面前说话的时候都要注意些,要不这小命就难保了。”
瓜子还真是个孩子性子,感情丰富地流了出来,“哇哇”地哭着:“王妃怕我冻伤,把郭佑少爷和郭嫣小姐喊出来帮我堆雪人,真的是救了我一命了。可是王妃忍心吗?都不怕少爷和小姐冷着?我心里都担心呢。”
贾云岫摇头笑着看瓜子这哭相,活像个长不大的女孩,就点了一下她的脑袋:“郭佑和郭嫣都不怕冷,你不要担心他们,以后继续陪他们玩,教郭嫣一些折纸就好了。还要学着说话,不要被人抓了把柄,要不我都不放心把你许配给谁。”
“呜呜,我不嫁人,以后一直跟着王妃,照顾少爷小姐……”
今日算是有惊无险了。
等所有事情忙完了,贾云岫就想到了远在沙漠的郭柠,那里的风沙更大更凶,冷的时候都没有地方躲,不知该怎么取暖。
于是贾云岫发动了一项活动:郭家所有女眷,上到各位夫人,下到丫鬟,都来做男子穿的棉袄,送到军队去!
这话一出,得到田氏的大力赞赏,艾令月却自诩高贵,不去做这些粗活,连她的丫鬟都不做。
贾云岫也不去强逼,只是笑她愚笨:郭府中的下人很多都是家中有男丁在参军的,这做棉袄给军队的事定是受支持的。艾令月你不做就随你,只是以后你在郭家就慢慢地失去声望了,这公主的身份也报不了你什么。
穆芦穆苇也听从这个命令,只不过做棉袄的是穆苇,穆芦则拿着塘报一直看,看得她想发火,这大冬天都可以穿夏装尽显她依然上窜下跳的身材。
穆芦本来是大字不识的,不过在郭家看到郭启勋对贾云岫的喜爱之后,就觉得自己要超越贾云岫就必须识字,于是学会了简单的字,能看懂塘报上的“小王爷郭柠……”“护国王郭启勋的二公子郭柠……”等等,都是赞扬郭柠的赫赫功绩的话。
穆芦这就担心地不得了了,一张一张地看着。
穆苇做着棉袄,看着穆芦就觉得好笑,待会肯定要指点她一下怎么做,要不她又会丢人现眼。
伸了个懒腰,穆苇对穆芦说着:“萱姐姐,你的那份棉袄就由我和我的丫鬟们做吧,你自己就慢慢看塘报吧。”
穆芦也没听进去穆苇的话,只焦急地说着:“穆苇,你看塘报上说郭柠的军功赫赫,可是一点也没提到郭辰的名字。军队里只说启勋的二公子郭柠如何,从不见说大公子郭辰怎么样。这是启勋偏心郭柠吧?难道他不想想郭辰是我生的孩子?”
穆苇得帮她解释分析:“启勋怎么会在重要的军事上偏心谁呢?这明显就是郭柠表现地比郭辰好啊,所以塘报上就这么写着了啊。”
穆芦开始来回走了:“不行,这样下去的话启勋肯定更喜欢郭柠,那我的郭辰就完全被郭柠给比下去了。”
“姐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启勋不是写了信回来说让艾令月的儿子郭久做继承人吗?就算郭柠表现再好又怎么样呢?”穆苇一边拉着线条一边说。
穆芦还是坐不住地走着:“可是,我看这继承人的事还未必呢。启勋才三十多岁,正是盛年,哪里会那么快把继承人定下来啊?”
穆芦在这事上还是有点见解的,不用穆苇去提醒,可是她还是要为郭辰争取:“我看启勋是喜欢郭辰和郭柠的,但更偏爱郭柠一些,那以后我的郭辰就无法成为下一代的郭家主人了?”
“是啊,有个这么出色人人赞叹的郭柠,又是嫡长子,那还需要想吗?肯定是由嫡长子来继承啊。”穆苇也叹着。
穆芦直拍自己的脑袋哭着:“我真是笨,为什么要把郭辰认回来呢?要是郭辰跟着贾云岫,那郭辰就还是嫡出的,我只要在启勋面前哭泣一下,那启勋一定会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满足我的心愿,让郭辰做继承人。对,我怎么那么急着要认回郭辰呢?”
穆苇看着穆芦,只有摇头:姐姐,你的脑袋就是长在肩膀中间的一个球。
穆芦似乎是说干就干的样子了:“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贾云岫,跟她说我不认郭辰了,让郭辰继续跟着她,那样郭辰就还是嫡长子,就可以继承郭家的财产。”
“姐姐,你傻啊,别去啦,”穆苇还是先帮助穆芦一下让她别做这蠢事:“你一会要回郭辰,一会要不要他,这要是被启勋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也不知贾云岫会怎么在启勋面前说这件事呢?”
穆芦现在是静不下心来的:“那怎么办呢?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郭柠那么受人追捧地走在郭辰前面吗?我不希望郭辰将来和我们一样是庶出的命啊。”
穆苇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按着穆芦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姐姐你听我说,这嫡出庶出是天定的,但是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不管嫡出庶出,如果不想好办法去争取那都没好命。”
穆苇就是这么会讲道理,而且从不放弃,值得赞扬,可是心思不正就不对啦。
穆芦觉得穆苇似乎是有办法的,就听穆苇道来:“姐姐,你不想想,郭辰现在沙漠前线做些文书工作,肯定是相安无事的,而郭柠每天出入战场,刀剑不认人,每天都是在生死边缘,你说,万一哪一天出个什么事,那也就是郭家的英雄了,这继承人就没郭柠的份了。”
这话终于可以让穆芦安静一下了,她想着,半迷离的眼睛那么迷人,却是毒药,就这么想了几天,似乎在想着郭柠殉国的每一个场面或事件。
不过这心情只维持几天,就又不平静了。
于是穆苇的耳边又叽里呱啦响了:“穆苇,你看这抗战眼看着是我们大庆要胜利的,很快就会大胜而归吧?我看也没什么机会看到郭柠战死沙场了,那可怎么办啊?到时郭柠带着军功战功回来可就不得了,是稳坐了郭家下一代继承人的交椅了啊!”
穆苇早猜到穆芦会忍不住来问这事,所以自然有话来帮穆芦出谋划策,不过凭穆苇的脑子,就算临场来出谋划策也是很简单的:“姐姐说的这个是有道理的,就怕郭柠命大不会死在战场上。所以姐姐现在要想办法让郭柠死才行啊。”
穆芦焦急地紧着脸:“穆苇你别开玩笑了,让我去杀郭柠吗?难道让我女扮男装混入敌军中杀了郭柠?可这怎么可能?我一不会男人步子,二拿不起刀剑……”
唉,穆芦也就只能想到这么肤浅的办法了。
穆苇得掰开她的脑子来说:“姐姐看到不能这么做了。不想想姐姐有个随叫随到的帮手吗?只要给他一点好处,他什么事都会为你做。而这点好处是只有姐姐才给得起的啊。”
穆苇说着,手指在穆芦胸前的傲起处用力一点,那处很柔软地缩了回去,又弹力十足地弹高来,再回到原处慢慢地扭着。
穆芦就知道这计谋了,哼,就用这一招。
于是,那一晚,穆芦不在郭家。也没有谁注意到。
穆苇还在做棉袄,她的女红很好,也娴熟,一个人做了几个人的量,摸着那些棉袄,她阴毒地笑着:“姐姐,你可要加油啊,让你的郭辰和贾云岫的郭柠斗个你死我活,那样我的郭觅才有机会继承郭家的一切啊。到时郭觅会孝顺你这个姨母的。”
一晚上过去,穆芦在一房屋里风雨雷电了一晚上,特别自主特别给力地身体力行地将她口中的那个瘦猴子给折腾地又一次在生死边缘,却有如享受到了驾鹤西去到了西天的成仙感受。
穆芦要起身了,坐起来,那瘦猴子从背后环抱她还要她来,可好笑。
穆芦反感地用手肘往后一挤:“行了,不想死就悠着点,一次别要那么多!”
那瘦猴子就被穆芦给打回躺在了卧铺上,看着穆芦的前后在荡着跳着,那瘦猴子只有看的份,实在没力气起来了。要想下一次得到穆芦这样的主动献身,那就必须听穆芦的安排:“记得我跟你说的,事情办好了,那你什么时候想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保准你梦游仙境不复返。”穆芦靠近了那个起不来的瘦猴子,迷离的眼神就足够瘦猴子热血冲入头顶了。
不过穆芦能抓住层次,让瘦猴子听自己的话却不至于被他自己的血给烧死。
穆芦这样作出了行动,那不知沙漠战场那里会有什么变化。
又是一年开春了,郭柠一刻也没放下对敌人的防守和进攻,对待手下他是恩威并用,这样才可做到赏罚明朗不偏不倚。而平时,他会和将士们打成一片,练习完之后就来打水浒牌或者踢蹴鞠。
所以郭柠在军队中才可像他父亲郭启勋那样有登高一呼,一呼百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