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钟渡船

自从我住在纽约城布鲁克林，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里，我的人生和富尔顿渡船就开始有了不解之缘。对我来说，它是世界上最重要、最大、最快、沿途风景最美的渡船。这几年（1850—1860）我几乎每天都坐船来回。通常我会待在驾驶室旁边，那里视野开阔，我可以尽情地享受各种演出、伴奏和美景。船身下的河流，浪涛伴着巨大的人潮起起伏伏。我确实对渡船情有独钟，对我来说，它非常独特，就像源源不绝、生机勃勃的诗歌一般。河流和港湾的景色，全部围绕着纽约岛，每一刻都精彩：湍急飞溅的海潮之上漂着各式各样的船只，通常是长长的一支船队，驶向远处的港湾，还有很多挂着白帆的纵帆船、单桅帆船、单人艇以及奢华的游艇等等；下午五点钟左右，一群小船意气风发地哗哗驶近东边界贝特利附近，经过斯塔顿岛、纽约湾海峡，沿着哈德逊河流一路向前。这样的景致和体验曾让多年前的我精神特别振奋，很多次都是如此。渡船的驾驶员都是我的老朋友，巴瑟儿兄弟，约翰尼·可儿，伊拉·史密斯，威廉·怀特，还有年轻的汤姆·盖尔，他们所有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