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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强奸未遂案

一起强奸未遂案的审讯记录:

姓名:刘启明。

年龄:二十七岁。

家庭住址:县郊榆木林村。

工作单位:县木材加工厂。

时间:11月23日。

警察:“你在11月23日傍晚在县郊荒地都做了什么?”

刘启明:“我调戏妇女了,拉倒她的自行车,把她拖到小树林里。”

警察:“你那是调戏?”

刘启明:“我想做坏事,她反抗了,又叫了,又踢又踹,还朝我手上咬了一口。最后有人来,我放开她,她跑了。”

警察:“你想做什么坏事?”

刘启明:“强奸她!”

警察:“为什么强奸?”

刘启明:“我老婆怀孕,要生孩子了,我好久没碰过女人了。我见到了这个女的,从背后看穿得挺漂亮,身材不错,她骑自行车路过我时,我就有那种想法了。”

警察:“你这是第几次了?”

刘启明:“第一次,我可以对天发誓。”

警察:“做坏事的坏人被抓到永远说是第一次。”

刘启明:“我可真是第一次,平时想都不敢想。”

警察:“9月27号那天你在干什么?”

刘启明:“9月27号是哪天,这都快俩月了,你让我想想。”

警察:“那天是周一,再过三天就是十一了。”

刘启明:“周一对吧,那我想起来了,我陪我老婆去医院检查,上午去的,下午三点多钟回到的家。”

警察:“有证人吗?”

刘启明:“有,医生可以证明,还有检查单据,都在我家收着呢。回来后,我岳父岳母也可以作证,我在医院还给他们开了感冒药,他们感冒了,怕传染给我老婆,是我亲自送过去的。”

警察:“9月27号那起案子听说过吗?”

刘启明:“哪起案子?”

警察:“一个女人在家被杀了!”

刘启明:“那谁不知道,全县的人都知道,听说是先奸后杀的,那东西都被割下去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警察:“被害人在哪被杀的?”

刘启明:“听说在自己的新房里。”

警察:“新房在哪里?”

刘启明:“这我哪知道,你们警察该知道啊?”

警察:“刘启明,看来你不够老实。”

刘启明:“你问我这些话,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警察:“那个案子和你没关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刘启明:“警察同志,天地良心啊,我就今天犯了这个错误,那件事我听说过,没做过,我哪有那个胆呀。”

警察:“你老婆怀孕了,你没有正常夫妻生活了对不对?”

刘启明:“对,我老婆打怀孕起就不让我碰她了。”

警察:“然后你就有了强奸想法对不对?”

刘启明点头,又抬头:“警察同志,我这是一时兴起,绝没有事前想好。”

警察:“还不想交待是不是?”

刘启明:“警察同志,还让我交待什么?”

警察:“交待什么,你心里清楚,我说出来性质就变了,你现在交待,还算坦白从宽。”

刘启明:“我就犯了这一件事,天老爷给我作证。”

警察:“看来你真不想说了。”

刘启明:“同志,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审讯室里传出刘启明阵阵的哀嚎声,审讯他的警察一遍又一遍地问:“说不说?”

刘启明带着哭腔:“你们到底让我说啥,该说的我都说了。”

警察:“你嘴真硬。”

接下来就是一阵乱响,刘启明似乎喊不动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只濒死的狗。

审讯室门外,卢国正和方晓明一直站在门外。卢国正有时踱几步,方晓明一直咬着牙一动不动站在那。

卢国正从怀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回身递给方晓明,方晓明犹豫一下,抽出一支,卢国正把火也递了过去。方晓明吸一口,他以前并不吸烟,自从卢文文离开后,他学会了吸烟。点燃烟,方晓明脸上的表情丰富了一些。

卢国正吐口烟:“看来不是这个人,都折腾三天了,一般人招架不住。”

方晓明:“爸,我现在一见到强奸犯就想杀了他们。”

卢国正没说话,咬着后槽肌,脸上的样子很冷峻,苦大仇深的那一种。

方晓明:“即便不是这小子,让他长点记性,对这个社会也是好事。”

卢国正扔下烟头,用脚碾了两下,拍一下方晓明的肩膀,离开了审讯室。他的身后,已经听不见刘启明的喊叫了。

刘启明一连被审讯了十几天,除了承认那起强奸未遂事件之外,还交待自己上初中时,偷看过一回女人洗澡。那个女人也不是外人,是他嫂子。那会嫂子刚结婚不久,新婚的女人爱干净,天天晚上拉上窗帘在屋里洗澡,有一次窗帘没拉严,他蹲在窗外的树上看见了嫂子洗澡。

外围的警察也传回来了消息,卢文文被害当天,刘启明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医院的医生做了证明,还有他老婆去医院检查时的单据。他的血型和留在卢文文被害现场犯罪分子的血型也不匹配。

审讯刘启明的工作暂告一个段落,刑侦大队下一步的工作是把刘启明的材料移交到检察院,最后如何判决已和他们的工作无关了。

卢国正(一)

卢文文被害了,卢国正的家就变了味道。老婆徐玉珠已经不能正常上班了,请了长期病假在家里休息,她一张脸永远苍白着,眼睛是浮肿的,时时刻刻像刚大哭了一场的样子。老二娇娇每周末都要从警校回来,陪母亲。娇娇以前爱笑爱闹,只要她在家,永远都是欢笑声。娇娇和文文住在一个房间,两个姐妹在一起,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两人关上门,嘀咕着女孩子的话题。

文文被害后,娇娇沉默了,她小心地看着父母的脸色。她想找话陪母亲说,但母亲不想说话,坐在沙发上发呆。到了做饭时间,也想不起来做饭,家里冰锅冷灶的。没了生气的家庭,到处都是冷冰冰的。

卢国正很怕回家,每次进门,都是老婆徐玉珠问询的目光,他怕看她的样子。他不说话,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半晌,又是半晌后,她问:“文文那案子啥时候能破?”

他拼命吸烟,让烟雾罩住自己。

后来她变换了口气:“文文的案子还能不能破了?”

他咳一声,站到窗前,看小区别人家的窗口。在他眼里,任何一家都是温暖的,那里不仅有灯光,还有一家的笑声和团圆的身影。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见到两个人,一是他老婆徐玉珠,另外一个就是金局长。

卢文文遇害案件被定为“9·27大案”,他是大案组组长,集合了县公安局各部门的所有精兵强将破解此案。市局、省厅也很重视,他们每周都要向上级汇报大案的工作进展,可现实是,除了现场的证据,其他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每次见到金局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想说。金局长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他脸上。他只能摇摇头,叹口气。金局长就把目光收回去,一副失望的样子。

一天下午,金局长一个电话把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递给他一份省厅的传真文件,文件的内容是催促“9·27大案”的进展,他看了一眼,便把传真件又放回到了金局长面前。他坐在金局长对面,双手掐着太阳穴向金局长汇报着:“各辖区派出所都调动起来了,让他们挨家挨户去走访摸排。专案组对重点嫌疑人一个也没放过,做笔录审问,暗中调查摸排。目前能和‘9·27’沾上边的嫌犯一个也没有。”

金局长一直盯着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电话机,听他说完,仍不看他:“'9·27'案子,我知道你比我还急,这是起恶性案件,在社会上已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老百姓天天议论。案子不破,对上级对社会都不好交待。”

卢国正从金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他想骂人,骂自己,浑身是劲却使不出来。

那天下班后,他仍没离开办公室,灯都没开,门虚掩着,走廊的灯光透过来,半明半暗地映在办公室地上。

方晓明推门进来,在墙上替他打开了灯。方晓明手里提了一只烧鸡,还有一瓶酒,在柜子里拿出两只一次性杯子,杯子里倒满了酒。方晓明说:“爸,我知道你不爱回家,在这凑合一口吧。”

他和方晓明默默地喝酒,期间两人没怎么说话。一瓶酒快喝完时,他抬起眼睛望着方晓明:“你觉得娇娇怎么样?”

方晓明看了他一眼:“娇娇是个好妹妹。”

他喝光了杯中的酒:“等她从警校毕业,你们结婚吧。”

一块鸡肉卡在方晓明喉咙口,他干干地咽下去,伸长脖子道:“爸,你这是何苦。”

他靠在椅背上:“自从你和文文谈恋爱,我早就把你当儿子了。”

方晓明潮湿了眼睛:“没这层关系,你也是我爸。”

他骑着自行车回家时,天已经很晚了,县城的大街上人已经很少了。他漫无目的地骑在街上,前方是家的方向。

一个女孩走在人行道上,从背影上看过去像文文,一头长发,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一只双肩背包在后背上,他鬼使神差地骑过去,回过头来叫了一声:“文文?”

那个女孩吃了一惊,望着他,快步向前走去,满眼都是警惕。

他知道那不是文文,但从背影上看她太像文文了。他骑着车一直尾随着女孩,就是想多看一会这个像女儿的背影,到了一个路口,一个男孩站在路口另一侧,女孩看见了疯跑过去,冲男孩大喊:“流氓,一个老流氓一直跟着我。”

女孩用手指着他,他人和自行车已经过了路口。男孩把女孩拉到身后,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迎着他过来。他停下自行车,望着跑过来的男孩,男孩举起砖头要砸过来,突然看见他脸上满是泪水。男孩举着砖头定格在那里。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手时,露出腰里的枪。男孩手里的砖头掉在地上。

他骑车过去,没再回头。

男孩拉起女友:“他不是流氓,是警察。”

女孩:“你怎么知道?”

男孩:“他腰里有枪,他好像哭了。”

女孩:“哭了?他哭什么?”

男孩:“鬼知道,咱不操那个心,今天去我那住还是回家?”

女孩望着男孩调皮地说:“你猜?”

男孩一把拉住女孩,向前走去。

大案二

县刑侦大队接到报警后,几辆警车一起赶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纺织厂女职工宿舍。案发时间在下午,报案人是打扫卫生的阿姨。阿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负责清扫纺织厂女职工宿舍楼道里的卫生。她清理到二楼一间宿舍门口时,她看见了宿舍里流到走廊里的血迹,她推了一下宿舍的门,看见一个女职工赤身躺在地上,血已经流了一地。

刑侦队赶到现场时,女职工宿舍楼前已经围满了人,大都是下夜班的女工,有的人衣衫不整,有人还穿着睡衣拖鞋,她们听到出事了便都跑出宿舍外,惊惊乍乍地围着报案清洁女工问东问西。

清洁工手扶着沾血的扫把,惊魂未定地立在那里,嘴里感叹着:“哎呀妈呀,地上流了一地血,吓死我了。”

警察赶到了,人们自动闪出一条道,让出通向楼道的路。两个警察在楼道外拉起了警戒线,看热闹的人只能站在外面探着头向里面望。

卢国正和方晓明第一拨走进了现场。女人赤着身体,双腿蜷屈着仰躺在地上,双乳被割了下去,下体被一支扫把杆插入。女职工宿舍每个房间都有一支扫把,塑料柄,柄是红色的。扫把头连接着半截扫把,罪犯因地取材,将另半截扫把柄变成了犯罪工具。这不是女人的致命处,伤口在脖子上,动脉和气管被同时切开了。

法医检查的结果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卢国正,他站在宿舍外,正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他看了现场第一眼,便认定凶手和杀害文文的是同一个人,作案方式和手法如出一辙。

果然,法医只在女人的身体上取到了少量精斑,脚印被打扫过了,罪犯走前打扫过了宿舍,拖布还立在墙角。

天黑前,法警做完了取证工作。这名女职工的遗体被蒙着白布抬出了宿舍。一辆救护车拉着被害人,鸣着笛离开。

事发的这间宿舍被贴了封条,他们要留给上级公安部门一个现场。楼下的警戒被拆除了,同时带走几名配合调查的人,他们一起回到了刑侦大队。

纺织厂五十多岁的女厂长,首先接受了问询,笔录如下。

警察:“你介绍下受害人的情况。”

女厂长:“她叫王彩云,今年二十五岁。今年春节结的婚,丈夫在化肥厂上班。他们家不在县城,住在榆树乡,马家沟大队。离县城十几公里。”

警察:“王彩云平时和什么人来往?”

女厂长:“我们纺织厂三班倒,别看我们纺织厂人多,许多人都互相不认识,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同班组的人。她同宿舍的人,本来还有两个女职工,一个上个月回老家生孩子了,另外一个职工前两天流产了,回家坐小月子去了。这个宿舍就剩下王彩云一个人了。我们这些职工,不是上班就是睡觉,平时也没时间外出,也没发现她和谁有来往。职工说,她丈夫有时会来宿舍看她,她有时也去她丈夫的化肥厂。王彩云这孩子老实,平时跟陌生人说话都脸红。”

警察:“她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厂长:“这个男人我见过两次,一次是春节回来去我办公室送喜糖,还有一次他来宿舍看王彩云,二十多岁,个子不高,看上去人也很老实。”

隔壁宿舍女职工笔录。

警察:“你叫什么名字?”

女职工:“我叫李凤,住在王彩云的隔壁,我们是一个班组的。”

警察:“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王彩云的?”

女职工:“我们上的是大夜班,今早八点交的班,我们是一起回的宿舍。她说她想洗澡,浑身痒得难受,我们澡堂子白天不开门,我劝她晚上洗。她就回宿舍了。我们进屋也就睡下了。”

警察:“整个过程你们没听到什么?”

女职工摇摇头:“刚进厂那会,我们不适应倒班工作,白天睡觉经常醒,现在早就习惯了。上了一夜的班,累得要死,头一挨枕头就能睡着。”

警察:“你再仔细想想,王彩云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女职工:“没有,王彩云爱干净,三天两头洗澡,洗澡时爱唱歌。”

警察:“她最近和什么人来往?”

女职工:“她只和我们同班组的姐妹交往,平时出门我们也一起,她不认识什么人。有时她丈夫来看她,赶上饭点,就去我们食堂吃饭。我们平时很少外出。”

其他证人笔录略。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技术人员也查看了现场,取得的线索和数据并没有突破。证据少得可怜,只有罪犯留在被害者身上的精斑。经过化验,血型和“9·27大案”罪犯的血型相同,作案手法相同。

市公安局的人建议两个案子并案侦破。

卢国正在办案笔记中,写下了犯罪分子如下特征:

1.年富力强的男性,年龄四十五岁以下。

2.犯罪分子凶残老练。

3.仇恨女性。

4.变态。

这是卢国正通过这两起案件得出的线索和结论。

两个月时间,在县城里发生了两起凶杀案,而且都在自己居所里,一时间,小小的县城惊恐起来。民间流传多种版本,流传最广泛的版本为:县城里流窜来一个蒙面大汉,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专挑漂亮年轻女性下手。先奸后杀,杀完之后,割去女人乳房,剜去生殖器官,把女人的器官烹炸成一道下酒菜……

在民间把犯罪分子传说成了魔鬼,作案后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用过的生殖器也剜下拿走,变成了下酒菜,只有不经意间,在女人身体的某个部位留下少量精斑,那是他留给世人唯一的证据。

许多年轻女人,不敢在街上独自行走,不论下班早晚,如不能与别人同行,都要等家人来接,即便有几个姐妹同行,走在街上也会瞻前顾后,瞧左望右。更有甚者,从此不再敢穿漂亮的衣服,把家里男人的衣服,或者早些年压箱底的衣物翻找出来,胡乱地裹在身上。化妆的女人也明显少了起来,头发都不敢认真梳洗了。

渐渐地,街上的漂亮女人明显地少了起来,防火防盗防色狼成为那一阵县城最流行的语言,人们神色慌张,行色匆匆。

人们把杀人色魔传得如此凶险是有原因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公安局还没掌握一点杀人恶魔的线索,连个画像都没有张贴出来,脚印和手印像被一阵风刮走了。留在人世间那点可怜的精斑,在警察到来前,早已干死在女人身体的某个部位上。

于是从那时起,有人开始给公安局写信,投诉公安干警不作为,是一群拿着工资,不干活的饭桶。不仅写给县市一级公安局,有些人还把联名信写给省委省政府。

从那以后,街上的行人明显感觉街上的警察多了起来,他们全副武装行走在大街小巷,有些路口、居民小区便衣也多了起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便衣警察他们也能轻而易举地指认出来。夜晚巡逻的警车明显也频繁起来,警灯闪烁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上。

紧张起来的气氛并没有让群众松口气,在没有抓到凶手前,人们宁愿相信凶犯就是一个魔鬼,人是拿魔鬼没有办法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有真正让凶犯落入法网,人们才能真正地过上昔日无忧无虑的人间生活。

两起案件发生后,省公安厅成立了大案督办组,由省刑侦处的一个副处长带队,进驻到了县公安局,关于这两起案件的所有蛛丝马迹都要汇报给督办组,由督办组指导下一步的侦破方向。

可惜的是,凶犯并没留下更多的证据,两块精斑化验的结果,只得出同一血型的结论,结合作案手法,两起案件并成了一个人所为,这是目前为止,留给破案人员的最重要线索。

民间的各种传说和紧张气氛,不是增派一些警员和出几份安抚的红头文件所能解决的。传说和流言便在民间流传开来,刚开始仅限于县城,到最后全省都流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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