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落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他风尘仆仆,看起来尚且还没有吃过晚饭,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和煦的微笑。这仿佛也算是这个男孩的一个标志了,也或许正是这淡淡的笑意,才显得他很好看。
“酥酥姐,我来了。”
苏酥酥没说话,指了指沙发,示意申落先坐。
“你过来的这么急,还没吃饭吧?搬家的事先不急,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苏酥酥突然改变主意了,这该死的夜晚,让她的心情无比糟糕。她脑海里一直回响着沈越刚刚问自己的话,自己确实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爸爸妈妈过得怎么样了。
“怎么了,酥酥姐?不开心吗?”
“没事,只是突然想着好久没出去玩了。申落,你喝酒吗?姐姐请你喝酒去!”
“可以啊,酥酥姐,平常我姐姐管的严,我还没喝过酒呢,今天沾沾酥酥姐的光。”
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申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姐的东西很多都没带走,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直接用的。这些……要不,先放到这里,我明天来帮你把房间退了?”
“那正好,今晚姐姐请你好好的喝一顿。”
苏酥酥需要发泄,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嘛,这喝酒的心情有了,月色有了,人也有了,正是时候。还有申落这么捧场,今晚一定得喝开心了。
下了楼,上了申落的摩托车,感受着身边呼啸的风,苏酥酥第一次尝试摩托车的感觉,感受那空气的流逝。穿行在城市灯红酒绿的街道,她感觉自己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来到酒吧,酥酥怕申落喝不惯酒,点了比较好入口的香槟。这家酒吧,自己以前和林汐经常来,幸亏办的卡里面还有些钱,就当林汐还她的了,今晚要喝个畅快。看着申落在自己套路的小游戏下喝的晕晕乎乎,苏酥酥不自觉的笑了笑,好久没玩的这么开心了。苏酥酥的酒量也没好到哪里去,没过几杯,也把自己喝倒了。
此时她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原本晕晕乎乎的申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眼里异常清醒,根本没有一个醉酒人的姿态。
申落安静的看着苏酥酥,他的脸被酒精染得通红,狭长的眼睛眯着,额前几抹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迷人又危险。
“老大,那边场子的又来闹事了。”
申落有些冷漠地看了和他说话的人一眼,淡淡地说:“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人也来了。”
“哦?他也来了,今晚这么热闹?”申落勾起了嘴似笑非笑,今晚挺热闹啊。
说话之际,申落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苏酥酥,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为她盖上,申落起身站了起来。
“派几个兄弟在这里看着,一直蚊子都不能放进来。我们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黑衣服的手下应了一声,叫了几个人把守在门口,然后就去带路了。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们老大呢?没看到我们老大来了么?在这里给老子摆架子,信不信老子叫人把这里砸了?”另一个包间,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梳得锃亮,全身骨瘦如材,像个猴子一样的男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着。随手就要拿起一个杯子往地下砸。
“林哥,好久不见呀,不知道您今天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请恕罪啊。”
林飞儒摆了摆手,示意那个男人一边去,起身虚伪的笑着。
“落老大,都是一家,何必这么客气。我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看最近落老大过的怎么。”
“林哥,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想必,你是为了你妹妹的事情来的吧。”申落坐了下来,双腿叉开,靠着沙发,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珉了一口。
“不知道我妹妹哪里得罪落老大了,至于你要绑架她。”
“林哥,说话要有证据呀,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我绑了,而不是正在哪个总监的床上玩呢?”
申落似笑非笑地看了林飞儒一眼。
“申落,你别太过分!”林飞儒恶狠狠地说着。
“林哥你可不要冤枉我,可别被你手下的人三言两语就骗你跑过来要人,到时候如果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了就不好了,你说是吗林哥?”
林飞儒迟疑了一下,喝了口酒,随即说道:“是我有些误会了,那今天不打扰了,我就先走了。”
“好嘞,林哥,慢走啊,弟弟这边还有点事就不送了。”
看着林飞儒出门后,申落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大哥,他们两都被我们兄弟下了药,这几天估计,嘿嘿…”
“嗯,明天把他们扔出去吧,手脚做的干净点。”
“是,老大。”
说完,另一个手下又连忙进来,低声在申落耳前说了些什么。申落连忙回了苏酥酥那里。
他躺在沙发上继续装醉,已经叫门口的人都撤下去了。
此时沈越已经走到了门前,他推开门看着醉倒的两人,皱了皱眉头。大步向苏酥酥走去,抱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苏酥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申落眯着眼睛,看着沈越抱着苏酥酥一步步离开,眼神有些复杂。
林肯后车厢宽大的空间内,苏酥酥睡在长长的座椅上,沈越就坐在她对面,对着窗外抽着烟。
司机开车技术很不错,都不会感觉到车在走。沈越就看着苏酥酥,虽然她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依旧有一丝秀气散发着,那是一般人不可能有的气质。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不忍,沈越懊恼着将烟头丢出窗外,又续上一支烟。
他有些心烦意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可能是在烦这个女人居然和别人跑出去喝的烂醉,又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大半夜过来这里感觉到有些不解。
俯身到苏酥酥身边,沈越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手缓缓伸了过去,帮她把掉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抚在了耳后。他不禁看的有些出神,禁有些想吻下去的冲动。但是就在要快接近那两片花瓣时,车即使停了下来,他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