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在操控，是她的身体里被强行灌输了一种力量，那股理论值看到我们的时候，复苏了。”
苏牧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或许，他可能已经猜到羽派圣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眼前这个女人，无疑是属于那种什么都不知情的，被牵连进来的人之一，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才察觉到了异变，但甚至没有机会清楚发生了什么，恐怖的力量席卷整个羽派圣地，无一人可幸免。
那股力量破坏了所有修士的防御、根基、修为。
任何无法承受那股力量的人，都最终会被力量化作木雕一样的东西——但与此同时，一些力量也融入了如同眼前这个女子的那些人的体内。
有了这股力量的存在，这些人过去的时间再长也不会真的腐烂，甚至还保持着生前的模样、相貌、神态。
直至见到了外人，见到了没有那股特殊力量气息的外人，才会将这些已经死去的人体内的力量惊醒，掌控这些人的身体，灭杀一切外来者。
“天道之力。”
苏牧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观察，手掌拍击之间，灵光乍现而出，那本就并不强横的女子，哪怕身上沾染了一些天道的力量，受到了一些的强化，但距离苏牧还是有着本质的差距，面对这样的一击，瞬息之间烟消云散。
起码，苏牧为她保留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丝尊严，不用被外人看来看去。
“咦，掉了什么？”
苏牧刚想转身离去，骤然发现那女子散掉成灰的地方，留下来了一枚小小的，不足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珠子。
珠子极小，却掩盖不住其上那一丝微弱无比，却又格外真实的至高无上之力。
用修士的叫法而言，是天道之力！
捏着那枚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小珠子，苏牧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吸收到体内。
他的极境之宫在对他发出疯狂的渴望之情，虚灵都差点想要跑出来强夺。
哪怕是就算安慰那个小家伙，他也不能继续等待下去啊！
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天道之力或者说真正的天道之力逸散出来的一丁点力量没入到苏牧的体内，如同泥牛入海。
苏牧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可这不正常，怎么会没用呢？
苏牧以后。
但下一刻苏牧就来不及疑惑了，他没有感知到的力量，极境之宫感受到了！那一刻苏牧浑身猛地一震，像是有一道暖流划过全身，舒适无比，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但持续的时间却是极短，甚至苏牧都还没有真正的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快去快去！”
苏牧隐隐约约之间感受到了极境之宫的情绪，或者说是虚灵的情绪。
在圣皇界，虚灵是被压制的，压制到连意识的传输都分外的费劲，想要和外人交流基本上是必不可能的。
不过虚灵是一直在苏牧体内长大的，不需要虚灵解释什么苏牧就知道，虚灵让自己的快去，是去找类似的珠子，那催促的声音之中，包含的是急不可耐般的欲望。
“羽派贼心不死啊。”
苏牧倒是不着急了，虽然刚开始被吓了一跳，但现在想来也不在恐怖了。
那女人消散之后留下的珠子和她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是来自于天道力量逸散出来的一点点边角料都算不上的余波。
如果苏牧没有猜测错的话，数十或者几年前，羽派也出现了一些变故，所以不得已之下，准备动用自家圣物内藏起来的天道之力。
很多年前，他们的先祖就成功的窃取了天道之力想要帮助羽派一举超脱，只不过是因为名派的存在，彻底的将希望磨灭了。
但那成功窃取的天道之力也并非是消失无踪，而是融入到了羽派的圣物之中。
外人只是知道当时的羽派倒了血霉，分明是做到了万古从未有人做到的惊天大事，但事情的主角从来都不是他们，他们只能够成为另一派系的背景板，事情就是这么的悲催。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子。
敢对天道动手，羽派已经够不要命了，不出意外他们就是最强的那种不要命的。
然而他们碰到了疯子。
“等会儿？”
苏牧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握住了禄颜灵的手掌。
“干嘛？！”禄颜灵脸色微红，这混蛋刚刚看到一个泡温泉的女人，下一瞬间就抓着老娘的手掌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按捺不住了想做点什么？
千山雪还在后面呢！
“你去过名派的圣地，名派的圣地有没有刚刚那个女人身上的力量波动？”苏牧没有着急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有更好的证明，那就是千山雪！
如果正如同他所想的一样，那一切也就说得清楚了。
“那个女人身上的波动？羽派的人和名派的人？”禄颜灵愣了愣，但一下瞬间，她的脸色也变了，“你是说......”
不愧是冷面女王，思绪敏捷，只是一瞬间就明白苏牧想的是什么。
“好像，有......”
禄颜灵仔细的思索了片刻，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倒是想要肯定一些，但这股力量也不是常人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的，没有多到一定量级或者本身发挥威力的时候，很难让人察觉。
此刻回想，禄颜灵只能肯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有么？看来我所猜的不错啊。”
苏牧点了点头，有些哭笑不得。
“常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修士是被咬了一次之后，能够记下来一辈子。”
苏牧终于明白为什么羽派和名派全都玩完了。
如果是其他派系，自然衰亡都是有可能的。
但羽派和名派本就是十二派之中的极强者，如果真的有谁能够威胁到他们，有某种东西能够威胁到他们，剩余的十二派好像也就不会存在下去了。
而现在，谜团解开了。
羽派和名派的消亡，起因还是出现在了羽派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