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洒下，映照在东区一间酒吧的屋檐上。
酒吧内，
一群身着利爪服装的精壮男子，将一个像是睡着了的红衣小丑抬着，扔在了沙发上。
做完这些，他们便如同鬼魅般，匆匆离去了。
......
听到利爪们的脚步声完全远去，沙发上的李呵呵猛然睁开了眼。
坐起身，环顾周围，李呵呵发现这里正是自己的呵呵酒吧。
“貌似他们给我注射了成为利爪所需的化合物，还有......额，麻药。”
李呵呵晃着脑袋，回忆着之前投降后，头被利爪们套上纸盒，抓到某个建筑里的经历。
“那化合物有没有用，暂时还不知道，总之麻药并没能把我完全麻醉。”
“呼～”长出一口气，李呵呵久违地感到了释然，“不过这么看来，好歹也是已经把他们骗过去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三天，应该会好过很多。”李呵呵说着，将系统面板具现化在了眼前。
蓝色半透明的圆盘出现，上面记录着一列列数据。
没关注其他的，李呵呵直接将目光挪到了已触发剧情那一栏——
【名称：哥谭公敌】，
【完成度：0%】，
【难度：困难】，
【描述：由于过于残暴的游戏行为，你已被哥谭警局全市通缉。
接下来的时间里，你的行踪将更容易被发现。
所以，请在不离开哥谭市的情况下，坚持三天不被抓到】，
【奖励：五倍于当前经验条的经验，皮肤万能小丑】
虽然完成度还是0%，但整个看完后，李呵呵却是欣喜地笑了：
“果然，只要不是被哥谭警方抓到，就不算剧情失败。”
说罢，李呵呵起身，来到了右侧柜台处，开了一瓶二锅头。
这是他在接手酒吧的那天晚上吩咐店员买的，现在看来，那店员很听话。
烈酒入喉，李呵呵脑海里，回荡起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
除了杀戮，还是杀戮。
扎斯，谜语人，小丑女，Joker......
一个个神态各异的死前面孔，仿佛又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呵呵......貌似太过投入之后，反而会变得乏味呢！”李呵呵言至此处，眼中泛起些许迷离，“系统啊，你觉得我为了升级任务而杀人，到底是否正确呢？”
“提示！供宿主游戏的位面，除了其他系统玩家，一切皆为虚拟，所以不必担心道德问题。”
系统冰冷模式化的回答，丝毫没有给到李呵呵一点慰藉。
“呵呵，系统你自己不就是虚拟的吗？”
随口这么问着，但李呵呵心中，其实已经知道机械化的系统肯定给不出什么实际答案了。
沉默了几秒，系统才别扭地回道——“提示！查无此题。”
“果然。”李呵呵又是一口二锅头，并讪讪地摆了摆脑袋。
一缕夕阳恰好从门口斜射进来，将李呵呵摇头的影子拉的老长......
时间飞逝，由于猫头鹰法庭的暗中介入，所以这几天李呵呵很清净的就度过了。
......
两天后，晚十一点三十九，哥谭警局天台，
一轮尖端向下的狼牙月高嵌暗色空中，刻薄的月光，仿佛与天台上那个猩红的小丑身影叠成了一条斜直线。
凛冽的冷风，吹得李呵呵头上两角帽的两个角前打后撞。
目光微微下移，李呵呵望向自己手中的棕色纸袋。
里面有一份刚买的肯德基全家桶，和两瓶从自己酒吧拿的二锅头。
将纸袋轻轻放在地上，李呵呵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是时候了。”
随即，他朝天台放置着蝙蝠灯的一角走去。
......
深夜的韦恩庄园里，有一间书房还亮着灯，
屋内桌前，坐着的是布鲁斯，他面前有一本摊开的小说。
小说情节很精彩，但他的目光却十分飘忽不定。
他脑海里甚至丝毫都没浮现书中文字所构造的情节，有的，只是一间医院，一个病床，以及......一位躺着一动不动的警察局长。
“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查不到？”眉头已不知第几次锁紧，布鲁斯心头阵阵焦灼。
而也就是在这时，一束似曾相识的光芒，泛亮在了他眼角的视野里。
当即，布鲁斯转头望去，只见......浩荡的空中呈现出了一只巨大的蝙蝠标志！
“戈登还在病床上，这是谁开的蝙蝠灯？”布鲁斯脸上泛出一缕惊疑，即刻，以身力行地转身朝书房的大门走去。
推门走出后，还没几步，布鲁斯便迎面碰上了端着咖啡餐盘的阿尔弗雷德。
后者看到他急匆匆的样子，心下思考一秒，很快便回道：“又出事了吗？老爷。”
“是啊。”轻应一声，没多做停留，布鲁斯便马不停蹄地继续朝目的地蝙蝠洞赶去。
......
晚十一点五十五，哥谭警局天台，
冷风还在吹，李呵呵已经拿着一瓶二锅头豪饮了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嗒”的一声响。
李呵呵知道是有人“飞”过来了。
他头没回，便直接说道：“蝙蝠侠，等你好久了呢。”
说罢，又是灌了一口二锅头。
......
蝙蝠侠才刚用飞索上来，便看见了这个熟悉的暗红色背影。
凝重地皱起眉头，他心中升起万千疑惑，但却一时不知先向那红衣小丑问哪个。
而犹豫间，对方却是先回应了，他向问候老友般的，打了个招呼，但没有转身。
蝙蝠侠也没想着趁机偷袭，他只是将之前犹豫的万千疑问，挑选出了一个，率先抛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李呵呵笑着，缓缓转了身，“因为我要见蝙蝠侠，而这里恰好有引你而来的蝙蝠灯。”
“......”一阵沉默，蝙蝠侠明显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具有说服力，但却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
几秒后，还是由李呵呵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想不出说什么，那就先陪我喝瓶酒，吃个鸡(??.??)8。”
说罢，李呵呵躬身将跟前纸袋里的肯德基全家桶拿了出来。
红色纸盖掀开，热气冒出。
“呵呵......”李呵呵一手端着全家桶，另一手从中拿出了一块吮指原味鸡，咬了一口，“还没冷。”
“咯，里面还有，一起吃点吧！”将全家桶向前伸出，李呵呵道。
蝙蝠侠闻言上前了几步，只看了一眼里面香喷喷的炸鸡。
随即，毫无眷恋地立刻将目光挪开，望到了面前那笑眯眯的李呵呵的脸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话音出口，蝙蝠侠拳头已然握紧。
“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跟你道个别，顺便再告诉你一下......”李呵呵话至此处，将啃得只剩骨头的吮指原味鸡，随手扔到了地上。
接着，他又将全家桶放在了地上，然后，才续出了刚刚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戈登的事，是我干的。”
“唰！”拳风抽动。
本就压着愤慨心绪的蝙蝠侠，在这一刻直接爆发了。
他一言不发，用最纯粹的方式，倾诉了正义。
“咚！”一声闷响发出。
李呵呵竟是直接不躲不闪地用身体硬抗下了这一拳！
眼神微微闪烁，但蝙蝠侠手上那凌厉的攻击，却依旧没停。
手臂肌肉的力量凝聚到一点，携着漩涡般的威势冲出。
但这一次，李呵呵却是没再站着不动。
“欺诈魔术！”丢出，李呵呵身形消失。
蝙蝠侠见状，只是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四周，没有乱动，因为他坚信李呵呵不会就这么跑了。
“抱歉了，只有这一拳是我该挨的。”三秒后，伴随着话音，李呵呵身形出现在了远离蝙蝠侠的天台边缘。
“除了戈登那一拳，我并没其他什么欠你的。”说着，李呵呵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系统提示——
“提示！三天已过，【哥谭公敌】剧情完成，您已获得相应奖励。”
“呵呵，看来马上要说再见了。”李呵呵本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后续却又传来了两条系统提示——
“提示！您已升到18级！”
“提示！主线任务完成，60秒后将强制离开位面。”
擦！这么快？
“好吧好吧。”无奈地低叹两声，李呵呵一把摘掉两角帽，抬起傲然的双眼，直直望向了正缓缓逼近这边的蝙蝠侠，“那咱就......赶紧地最后来次魔术戏法儿吧？”
话音落下，李呵呵周身突兀地变化了起来——
头发分裂成两刹，形状宛若一只飞舞的大雁，左刹黑，右刹白。
其身上的衣服，从原本的暗红，变为了黑紫两种基调，另外金边加身，肩上各色飞舞。
手上的匕首刀身，竟是附上了一层粉红，显得十分邪魅。
......
“我去，好丑。”李呵呵打量了一番周身，感觉这万能小丑的皮肤甚至还不如原画。
“唉！这垃圾皮肤，硬是把我临行前装的最后一逼，给拉低了几个档次。”
随口吐槽了一句，李呵呵脑海里，却是随即已响起系统的强制退出倒计时。
“10！”
“9！”
“......”
“拜拜！”抢着时间赶忙说两句，李呵呵朝身后蝙蝠侠挥个手，随即直接纵身跳下。
一旁的蝙蝠侠，见到异样，当即迈出急切的脚步，但却为时已晚。
姗姗来迟地来到李呵呵跳楼前所站的天台边缘，蝙蝠侠缓缓探头向下望去——
除了一条冷寂的街道，毛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