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本以为剧情再这么发展下去,会有别有风情的认亲场面,结果画风一转,陈巷顿时脸色阴了阴,眼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
“宋二爷,宋锡林,你还要我陪你演么。”
男子身形一顿,少顷,正色道
“向生,我正好也有事找你。”
男子毫不风雅地一下跳下轿来,抬手一挥,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四下里又寂静了。他几步走上前,大手意外的往安一头上一搁,与陈巷抬首平视,吐声:
“她是那人派来的,你还信她。”
“一个孩子,是无辜的。”
“再骗我,她的前世可不只是一个傀儡,要是让……”
“你不说,他还不会那么早知道,锡林,信我。这局不得不赌。”
男子默了默,收回了手。突然转脸又是一痞气的道士模样,自兀自地向前走去。
安一愣了愣,回过了神,抬头时正好陈巷也在看她,
“陈巷,小祖宗是指你,向生也是吗?而且,他又是谁?”
还未待陈巷开口,前方男子便不回头的说道:
“陈巷?那姑且算是他的名,向生则是他的字。至于我,”他冷哼了一声“我不是他,我姓宋,字锡林。”
陈巷抚了抚安一的头,安慰道:“你别看他那样,像个难处的痞气破道,其实,他人很好处的。”
“什么?大声点!这儿风好生的大呀,我怎么听着有人在说我坏话呀……”宋锡林走的步子夸张,左歪右扭,故意倾起耳朵叫嚷。
陈巷无奈地一笑:
“安一,你叫他宋半仙就成了。”
“半仙?”
“嗯,穷归穷,痞是痞,他算命看风水还是挺有一手的。”
安一一顿,若有所思:
“陈巷,我家住的那个街上就有一个算命的,算得极准。有一次李叔说他祖上的长辈出过一件事,本来半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冲出一个灰头土脸,穿着破衫的破道。那破道一上来就拉着他亲戚的手,左手掐算着什么东西,嘴里也嘀嘀咕咕,那亲戚本还愣神,突然一下,那破道做猛悟状,欲涕,对说李叔的祖上说他今晚会遇到鬼寻魂,要命送于此。那人本以为是破道在胡言乱语,可那破道好似知他不信,一连说中三句
‘你生于丑时,降生时外有一阵敲门声,产婆以为是家人问孩子男女,结果开门空无一人,合上门才刚转身便又有一阵更急的敲门声,产婆便又去开门,谁知还是无人,连唤了几声也无人回应。’
‘你六岁那年大姐因帮你追风筝而留你原地,谁知回来后发现你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地躺在鲤池边。家人原是猜测失足落水,可问遍乡里,当日偏没一人晓得有孩童落水。’
‘你十年后在一富人家做花匠,那家的女主人把自己最心爱的一盆牡丹交于你照理。有一次,你在修牡丹旁的盆景,不小心打翻了牡丹。你本以为大祸将至,结果迟迟没听到盆瓦碎裂声,再一看,那牡丹完好无损地悬在小半空中,就好似有人托着一样。’这些都被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