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平阳候一家全是依靠皇上的荣宠,才得以在临安城里如鱼得水。
先皇驾崩之后,大家都以为霍家会夹着尾巴做人,可今天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是以,虽然那柳府家仆表面上装作害怕的样子,但心里其实是不以为然的。
可这个家仆显然不知道了,即便是瘦死的骆驼,也不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
更何况,这只骆驼,只是看起来瘦而已。
“小侯爷,许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啊。”一直装聋作哑,任凭下人欺负百姓的柳相终于舍得露面了。
说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活泼”,这绝对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霍承恩却好像听不懂一般,笑着对轿子里的柳相说道:“多谢柳相大人赞誉,小子受之有愧。
对了柳相大人,刚才有条狗在街上乱咬乱吠,还败坏您的名声,着实可恨了些!
柳相大人不必着急,我已经替您狠狠教训过那条不听话的狗了,不过您要是还不解恨的话,我也可以帮您杀了他,您看需要吗?”
柳相闻言,虚伪的脸一僵,连带着时刻观察这边的情况的家仆也是一慌。
柳相转过头,仔细端详着霍承恩的脸,想看出他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霍承恩也不避讳,就那么挺着胸膛任凭柳相打量,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浅笑。
柳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霍承恩的深浅,一想到这个刺头是夏侯老爹的女婿,柳相就恨不得处置而后快。
但当他想起霍承恩是谁的儿子时,他就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柳相斟酌片刻,轻笑道:“小侯爷误会了,我府中下人只是和大家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小小的玩笑?
霍承恩看着那边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眼瞅着活不成了的老头子,他挑眉道:“原来这是个玩笑啊,恕小子眼拙,竟没看出来。
柳相大人,小子很喜欢这个玩笑,也想和您府中下人玩一把,希望您不要介意哈!”
霍承恩说完不等柳相回答,直接一鞭子抽向那边跪着的家仆,又快又狠,正中家仆的胸膛。
家仆没想到霍承恩一言不合就动手,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整个前胸顿时皮开肉绽。
霍承恩一击得手并没有就此罢休,左右开弓的又打了许多下,家仆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的百姓们在心底大呼痛快。
直到那家仆快要被打死了,柳相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赶忙走下马车,满腔怒火的对着霍承恩大喊:“你在做什么,还不住手,难道想在本相面前杀人不曾?”
霍承恩趁柳相说话的时候又打了两鞭,见柳相走到身前了,他才住手,迷茫的睁着无辜的凤眼,道:“柳相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在和这个‘贱仆’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您怎么说起杀人了,弄的小子怪害怕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霍承恩对柳相主仆所做的最真实的写照。
家仆骂百姓是贱民,霍承恩就骂他是贱仆。
柳相说将一个人打的半死不活是玩笑,霍承恩就把那动手打人的家仆打的半死不活,再回柳相说这不过是个玩笑。
柳相被霍承恩的明知故问气的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