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爵语气稍顿,似是在组织下自己的语言。
“之后就和你了解的一般,黎家被我那‘好’叔叔操控了。你知道的,我只是黎家养子,却得了养父的器重。为了不被他发现,我借了别人的手去了国外,半年前刚回国。而迟宁,则是我前不久认识的,她告诉了我的身世,说出来也许你都不相信呢!”
黎爵抱着岑泽紧了紧,似是想让他抬目看下自己。
“那个所谓盛溟如今的位子本该是我的,但我和迟宁做了些交易,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事不过三。”听完黎爵的自述,岑泽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大了好几倍,挣脱了黎爵。
听罢,黎爵心里“咯噔”一声,眼中飞速地闪过几分慌乱,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岑泽接着道:
“那一次,还有假死,再加上这一次,你又骗我,黎爵,你特么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语气难得有些起伏。
还什么掉在树上捡回条命,这鬼话特么谁爱信谁信!
其实黎爵不知道的是,在他当初掉下悬崖时,岑泽马上就带着大批人马来回搜查,一遍又一遍,生怕漏了哪里。
根本就没有黎爵所说的那个老树!
思及此,岑泽不由得心寒:“我说过,我的原则没人能打破。”
语气平淡,反而让黎爵不知所措:“那我呢?”
“一视同仁。”岑泽话音刚落就感到一股强大的臂力将他箍在怀里,动摇不得。
“要想离开,除非我死!”黎爵气急之下脱口而出,双手箍在岑泽腰间,直接吻去。
那吻如黎爵的人,强势地容不得他人躲开。
“唔……”岑泽被吻得直觉呼吸不畅。
与此同时,黎爵的手也没有安分,须臾,手已经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黎爵呼吸渐渐急促。
但不知为什么,黎爵看了眼岑泽,明知道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却还是有如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凉彻心扉。
黎爵宁愿岑泽有所表情,或讥讽,或不屑,或屈辱,却不愿看到他这般冷静。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黎爵,这个从小骄傲到大的人,此时看到岑泽的反应也不由得苦笑。
只见黎爵猛地抱住了岑泽,愈发用力。
“我给你时间,我等你。”黎爵最后虔诚般地吻了下岑泽,似自言自语。
“停车。”黎爵敲了敲挡板,冷冷道。
车应声而停。
岑泽有些恍惚,他们两人……何时到这种地步了?
岑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砰!”
“该死!”黎爵在岑泽下车后终于忍不住般将手砸向挡板。
“黎少息怒,岑少他迟早会想明白的。”
司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岑泽离开也自知不会好到哪里去,心里已经默默地给黎爵点了几根蜡,同情他几秒。
唉,依岑少的性子,若想要他回头怕是没那么容易啊!
岑泽下车后突然发现这里离帝宁嘉年华挺近的,所以直接回了公司。
“黎少,岑少已经进去了。”司机开口道。
“不急,再等等。”一直“尾随”岑泽的黎爵嘴里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