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然回到楚家,拿了一些衣物。楚瀚文看楚安然行色匆匆,问道:“你干嘛?”
楚安然头也不回,“楼余生住院了,我来拿几件衣服,待会儿还要去医院。”楚安然手里拿好两件衣服,才想起什么,“哥,你赶紧去帮我叫沈姨熬点汤,待会儿叫人送到医院,还有让沈姨明天熬点汤,我明天回来拿。我待会儿还要去一趟楼余生家,帮他拿点换洗的衣服。”楚安然继续收拾东西。
楚瀚文接着说:“那要不待会儿让陈安送你走吧。”
楚安然顺口说:“不用了,楼文在楼下等着了。我收拾完就走。”楚瀚文点点头,楚安然拎着行李出来,楚瀚文伸手接过楚安然的行李箱,说:“送你下去吧!你跟医院请假了吗?”楚安然点点头,说:“都弄好了,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瀚文对楚安然肯定是放心的,否则也不会在楚安然未成年的时候放她出国。楚瀚文深知楚安然与同龄的普通女子有所不同,楚安然因为从小在楚家父母身边长大,眼界本来就比寻常人宽,楚安然不应该只是留在这个小城市,她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楚安然又因为双亲尽失而迅速成长,比之常人,心性会更沉稳,有分寸。于是,楚瀚文因为知道,所以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坚持送楚安然出国。楚安然也不负众望的,在两年之后,学成归来。
楚瀚文目送着楚安然乘坐的车离开了,直到汽车已经不见了。楚瀚文才慢慢地走回楚家。
楚安然和楼文到了莺歌舞厅,楚安然上楼,在衣柜中翻了翻,拿出两套衣服,忽然,楚安然手中一阵冰凉,楚安然将物品取出,是玉佩。
这个玉佩对于楼余生来说,意义非凡,楼余生之前告诉楚安然这块玉佩是楼余生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很重要。
当时,楚安然住进楼余生这里才三四个月,楼余生就以“以后楚安然就是住在这里唯一的女主人”为理由,让楚安然保管这块玉佩。楚安然当时也不知道玉佩有这么深的寓意,也就是放在衣柜里。然后,楚家的生意渐渐稳定了,楚瀚文就开始招呼楚安然出国的事情,楚安然出国前把玉佩还给了楼余生,说:“以后它会有更好的主人的。”可是,其实楚安然在盒子里玉佩的下方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等我四年,我尽快回来。我回来后,它一辈子就是我的了。”
楚安然打开盒子,取出玉佩,下面没有纸条。楚安然就知道楼余生这个人。其实,就算楚安然没有留纸条,楼余生也会等她的。等她荣归故里,等她身披凤冠霞帔。楼余生一直知道,楚安然,一直就是九天之上的凤,遥不可及,却又触手可得。楚安然看着玉佩,笑了笑,把玉佩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楚安然摸了摸玉佩,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等我。
楚安然心情好,动手也快了起来,不一会儿,东西就收拾完了。
楚安然拎好行李,下楼,上车。楚安然和楼文两人去往医院,楼文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嫂子,我能不能知道一下,你和我哥是怎么在一起的啊?还有还有,我哥怎么能那么听你的话?”
“我和你哥,可以这么形容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们俩就是那种并不深刻,但是却可以把对方的名字刻进自己的骨血里的。”楚安然微笑着,“至于为什么听我的话嘛?告诉你也无妨,你哥是个很重视承诺的人,我走之前他答应过我,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的。你看他现在,他其实是怕我会生气。其实,昨天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挺生气的。可是,看完他的病例我一下子就不气了。”
下车后,楚安然对着楼文叮嘱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楼余生过两天也就修养好了。”楼文点点头,上车。
楚安然见楼文离开,自己就进了医院,楚安然进了楼余生的病房,就看见楼余生在看书,楚安然开口说:“你在看什么啊?我给你带了衣服,还有待会儿会有人送来沈姨煲的汤,你记得要喝啊。”
楼余生见楚安然动手收拾行李,楚安然手里拿出一套女装,楼余生不解,问:“你这么晚来干什么?怎么还有女装?”
“我今天是来陪床的,我当然要带衣服来。”楚安然说得理所应当,楼余生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继续看书。
楚安然将衣物整理好已是深夜,楚安然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夜。楼余生冲着楚安然招招手说:“过来。”
“干嘛?”楚安然嘴上说着,身体上还是异常诚实的走了过去。走到楼余生跟前,楼余生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楚安然躺下,楚安然连连摇头,说:“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行的,我还是去旁边的沙发上将就一晚就好了。”楼余生不容分说直接上手抓住楚安然的手,一个翻转,楚安然就直直的落入楼余生的怀里。一番挣扎下,最终,楚安然还是躺在了床上。楼余生强势的把楚安然禁锢在怀里,楚安然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楼余生的怀里太温暖了。楚安然挣扎着挣扎着,就睡着了。
楼余生看着自己怀里原本还在挣扎的楚安然,渐渐闭上眼,楼余生搂得更紧了,轻轻的吻在楚安然的发顶。慢慢闭上眼,安然入睡。楚安然睡着了其实还挺安稳的,今天不知怎么了,楚安然一直睡得不安稳,一直动来动去的。楼余生也不动,就是紧紧的抱着楚安然。
楚安然像是感觉到楼余生的气息,渐渐安稳下来。楼余生见楚安然安稳下来,就开始慢慢入睡。
两人就这样,楼余生一整晚都拥着楚安然,楚安然睡的香甜。
第二天,楚安然起来后,发现楼余生一直不动,就问:“你怎么了?”
一只手臂麻了的楼余生不好说出来,就一直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