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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筹划

“方丈,你居然是方丈!”殷小萱想下山采买点东西找方丈说一声,不想却碰到老和尚一身袈裟坐在里面饮茶。

“呵呵,是亦是,非议非。但看郡主怎么看怎么想!”老和尚有抹着他的长胡须,打起禅机来。

殷小萱气不打一处来,亏得她还天天郁闷怎么见不到长老,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这个老和尚还给她装花农,装菜农。真想把他抓过来好好打一顿,吃了她那么多好吃的零食啊!可恶可恶,还不给他传口信,太可恨了。

“哼哼,方丈,我们的帐怎么算?”殷小萱横挑眉毛竖瞪眼,牙齿磨得霍霍响。

老方丈摸着胡须的手有着一下两下的打顿。“不知郡主所言何事?”

好你个死和尚,吃完不认账是吧你,那就给你长个记性。“某人曾说吃了我的菊花糕,替我在方丈面前美言几句的!不知那人可还记得?”

“咳咳——”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方丈又继续摸胡须。他是想同意啊,只是这个郡主实乃非常人,她居然让她的丫鬟替她抄经书,抄了经书不算重点,重点是她要逛青楼......

“你想起来了对吧,不同意我就告太后娘娘,说你是个花和尚,居然在自己房里偷偷绣花!”殷小萱恨透了那天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和尚谈理想,不过眼睛在扫到一样东西后就乐开了。

老和尚顺着她眼睛的方向,瞧见塞在床底露了一角的道袍边儿立马冲了过去。他这不是欲盖弥彰吗!绝对有鬼!殷小萱抢在他前头将衣服拿在了手里,一边在胸口比划。“说说,给谁做的?老尼姑?还是老道姑?”八卦的对着老和尚暧昧的眨眼睛。

“不是!”老和尚站起来抢。

殷小萱围着屋子跑。“诶,你快答应我,不然我拿着这个东东跑出去了哦?”作势要出门,殷小萱不忘着威胁。

“你——唉,好吧!”方丈只得妥协,趁着殷小萱愣神一把抢了过去,小心的抚摸着放回了旁边的一个柜子里。

殷小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虽然有些些好奇,担人总要留点自己的隐私对吧,所以不能做得太绝,见好就收。跟身后的二个侍卫交代了几句,殷小萱换好男装下了山。

初云寺离京城有点距离,这里山下有个城,虽不比京城的规模,但其繁华程度是不减的。包三黑等在路边,见他们来,忙跟了过来。

“郡主,我们上哪儿?”其实明齐很想问,不会真是去青楼吧?嘴里有点滑口水,不过,带着一个女子进去,要被皇上知道,他还不死翘翘。

殷小萱给了他个白眼,继续往前走,进了城朝着最为热闹的酒肆走了进去。

“小二,上几个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吃了几个月的素材,她都有些想吐了,一出来肯定要奔着美食了。后面的三个也跟着吞了吞口水,这几天忙着处理郡主吩咐的事情,跑来跑去,同样没有吃过几顿好的,此时一听就有些流口水了。

“好呢,几位爷稍等!”小二提着一壶茶跟了过来。“几位爷外地来的吧?”

“呵呵,小二哥有几分眼力哦!”殷小萱对他赞赏的点点头。

“嗨,我哪是眼神好,是一处的来客大多都认得,你们看着面生,想来该是外地来的了!”小二难得被人夸赞,心情很好的跟着交谈起来。“我在这里干了六七年了,太熟了!”

殷小萱顺着他的话问:“那你可知这城里最为萧条的青楼为哪一家?”

“哦?”小二一听青楼眼睛都亮了三分,但又古怪这公子为什么问生意最差的,不问最好的,瞧他这身打扮也不像是个没钱的。好奇归好奇,还是说道:“我们这一处整个西街都是青楼,最头的一家是最火的,最尾的一家是最差的!公子要去,还是头家的幽香阁最好,里头姑娘长得水灵,饭菜也好吃,还供长期住宿。”

殷小萱含蓄一笑,倒了杯茶喂进嘴里。“多谢小二哥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三个男人互相对看一眼,里面的讯息很明显。明初甚至踩了明齐一脚,歪着嘴角,那样子好似再说。还是上报给皇上吧!明齐斜了他一眼,回了他一个等等看的眼神。包三黑是直接纠结的坐在那里,看看这边看看那边。

吃了饭,殷小萱摇着折射直接进入古代红灯区,一路西行到尾,让几个原本各怀心思的人又一头雾水了。

“如花楼?”殷小萱看着上边斑驳有了些年岁的牌匾念道,眉头皱了起来。这名字有够土的,看到如花就想到现代里的那个凤姐,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包三黑,敲门!”殷小萱直接把这个艰巨的喊门任务丢给了别人,她可不想一下蹦出个芙蓉姐姐把自己吓死。

“哦哦!”包三黑走到前面,扬起手就是几个巴掌拍了上去,一扇门都叫他快要拍飞了,知道当他们是来逛窑子的了,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打劫的。殷小萱满头黑线,干脆转了脸看天。

“谁啊!谁啊!作死的啦,叫这么急!”一道不甚愉悦的女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接着,摇摇晃晃的木门打开,一个半老徐娘露着半边肩膀在外面,打着哈欠瞪眼看着门前的他们。“什么事,几位爷?”

“没什么,就是来逛窑子的!”殷小萱目测了一下眼前人的打扮,眉头越皱越深。

那女人听得殷小萱的回答,顿时眼睛就亮了瞌睡也没了,一脸精神的对着屋里尖细着嗓子喊。“姑娘们,快起床了,出来接客啦!快点,来客了!”

叫了半天没听动静,殷小萱都怀疑是个空楼的时候,幽幽传来一声哈欠声。“妈妈,你别又做梦了,大白天的哪里来的生意,平日个晚上都没得几个!”

殷小萱一听,原来还真有活人的啊!赶紧接替老鸨道:“这位姑娘,可否出来一见!”这一出声,楼上的只听得噼噼啪啪开窗穿鞋的声音。

“男人?真的是男人啊!”

“好俊的男人——”

“姐妹们,他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

殷小萱听着这一连串嘈杂的响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两腿准备扎马,随时准备躲避这群疯狂的女人。

“停,把衣服穿好!”还是那半老徐娘厉害,尖着嗓子吼一声,所有疯狂的女人都安分的站好了,有的摸着自己的头发,有的往光着的脚上套鞋,有的甚至在系身上快要掉落的兜兜......

这些人,比殷小萱在现代高中时候起床赶早操还要疯狂啊!尼玛,要让她以前的体育老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成为永久经典。

很快,那半老徐娘弄完了自己的衣服,转身一脸含笑的看着殷小萱:“这位公子,我们的姑娘都在这里了,您看,您要点哪位?”

顺着她的手指,殷小萱一一看了过去。那些女人都随着她的目光微笑,搔首弄姿了一番,却让殷小萱看得直想翻白眼。

“你叫什么名字?”指着其中一位,她问。

“奴家叫芙儿!”被点到名字,那女人一喜近前几步就要往殷小萱身上靠,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脸上豆豆太多!鞋子穿反了!”殷小萱直接出口点评,该死的职业病啊。被她一说,那女人赶紧低头换鞋,惹得其他姑娘哈哈大笑。

“你出来一下!”手指又点重其中一位。被叫到的女子左右看了看自己道:“我没有哪里不对啊?”

殷小萱将她转了过来,一屁股的红突兀的显露出来。“你这个来了能接客么?”

“啊——”女子怪叫一声,捂着屁股就跑。屋里又惹来爆笑阵阵。

那妈妈皱着眉头看殷小萱,但也没说什么。殷小萱一双利眼扫过来扫过去,每看到一个就让她们不能呼吸,但她却迟迟没有出声,一只手抵着下巴,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你,你,你你!你们都出来!”被点到门的往前垮了一步,鉴于前两位的事,都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心情,因为他们有些不清楚这位公子来这里的目的了。“明初明齐,给银子,然后把东西拿来!”

一听给银子,原本绷紧了神经的人脸上又恢复了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拿了几定银子放到半老女人手中。殷小萱接过自己制作的一个布包,冲那几位女子招了招手,把大厅里的椅子放下招呼她们坐。

“自己把头发放下!”殷小萱说一声,从包里拿出特质的一边疏一边密的梳子。“麻烦打点水来!”对着另一人道。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把剪子,只是这把剪子比普通的要小巧,前面的剪子部分要长一些。

“把头抬起来!低一点,好,就是这个样子!”殷小萱指点着,一手梳子一手剪刀,唰唰就给她修理起刘海来。“不要动!”认真严肃的按住女人的头,左右比比,放下剪刀,拿起梳子在梳着女人的头发,两手穿插翻转,不多时,一个花苞头成型,考虑到是古代,有给松了一部分头发披在肩上。

“珠花!”伸手,殷小萱自顾自的叫着,底下人拿出几个伸到她眼前。挑了两个比较显眼的花色插到头上,再用水濡湿了一下她的头发。一个头发算是完成。舒展了一下眉头,殷小萱有道:“毛巾,给她洗个脸。”

说完去弄旁边另一个的头发,这个人脸圆圆的,殷小萱比划比划,给她把长短不一的刘海弄成了齐刘海,同样把发尾稍稍修了修,挽了一个别样的宴会盘发,点缀上发饰。再换另一人,这个人比较瘦,脸尖大眼,左右一看,她额头也不高,索性把刘海全都收了上去,就给她弄了一个斜扎的坠马髻。最后一位,鹅蛋脸,两个眼睛圆圆的,殷小萱给她整了个弧形刘海,很随意的古代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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