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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焦娆娆怎么也想不到上学的第一天竟会这样倒霉,五个同学警院大门没进,反给派出所审贼似的折腾了大半天,先是和那两个丑八怪似的家伙并排蹲在派出所的门廊里,直蹲得两腿发麻头发梢发紧,刚要站起来就遭了一顿呵斥。她日后才明白,这是警察惯用的下马威,叫“蹲蹲性”。最不堪忍受的是警察那副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话里话外像对待街头的三陪女,末了签字画押,待按上血红的指印,警察还扔过一句损话,差一点没有气得她背过气去。

“这身打扮还上警院,真不知道是咋招来的,你爹妈又是怎么教育的——干脆改上夜总会算了。”

这也难怪人家这样说,半年前彩染的长发颜色还没褪尽,昨晚朋友们为她送行,在迪厅玩了个通宵,使劲造了一把,早上起床连一边耳朵上明晃晃的耳坠也忘了摘去。

当宋尔瑞老师来领他们的时候,焦娆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的田甜也跟着落泪,吊着胳膊的陈嘉桐捅了她一下说:“娆娆,别跟非洲难民似的,咱又不输理,要是哭能让学校恩准咱报到,我跟你一块儿哭。”这话一说,娆娆反倒不哭了。不知怎么,陈嘉桐略带些磁性的嗓音从认识的那天起就吸引了她。今天上午报到,老爸是开着大奔车送她来的,说是公司上午有剪彩活动,随车还带上了那个花枝乱颤的女秘书。男人有了钱,漂亮女人就像苍蝇叮肉一样贴过来,焦娆娆一向是誓死捍卫母亲利益和尊严的主儿,女秘书上了车她就指桑骂槐地一阵捎带,就差没把她一脚踹出车去。

校门口不让进车,娆娆提着行李下来,小秘献殷勤也要跟着下车,给她一顿威胁道,我丑话说在前边,你要敢动念头欺负我妈,我就搞死你,大不了是个双尸案,你敢下车我现在就撕了你。娆娆一番气急败坏,没料想躲在车上那只京巴犬皎皎乘机跃出车门,一溜烟儿钻进了学校,在里边撒欢儿跑起来,竟然跳上了旗杆下的一个大花坛,惹得几个保安穷追不舍,幸好陈嘉桐出手帮她把狗捉住,送到了车上。

娆娆一向瞧不上那种奶油男生,可嘉桐身上透着的一股玩世不恭的坏劲儿,一下子勾住了她。对方那双略带狡黠的眼睛被半边长发遮住,耳朵里塞着随身听耳麦,一根白线搭过颀长的脖颈,伸出的手也像女孩儿那样纤细和柔软。她和他相识缘于在歌剧院门口等退票,为的是一睹清纯歌后林曼的风采。当时,正遇林曼下车,胆大包天的陈嘉桐上前挽住了林曼的胳膊,等保安上去阻拦,林曼嫣然一笑说,这是我的弟弟。陈嘉桐则很有风度地示意娆娆挽住了林曼的另一只胳膊。于是,两人白涮了一场演唱会,还得了一张签名卡。对此娆娆记忆犹新,真没想到能在这里和嘉桐重逢,顿时兴高采烈,恰好又遇见同学田甜和她男友黄琳,娆娆就慷慨邀大家吃午饭,不料就触了这场霉头。

现在,丘大任头上裹着绷带,陈嘉桐胳膊上破了一大块皮,连黄琳的眼上都挨了一拳,像只乌眼鸡,惟有曹原却毫发未伤。一帮子人残兵败将似的随宋尔瑞回了学校,又被班长吴爽领向学校礼堂。此时,只见路边上停着七八辆军用大卡车,新生们正在上上下下搬行李,整装待发。幸好天黑,一干人等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等耷着脑袋进了礼堂大门,发现里边空荡荡的,只有主席台还亮着灯,隐约可以看见台顶横幅上挂着“军训动员大会”的字样。有一个人立在桌边逆光处,两手背着,动也不动,像具雕像。

“立正——向右看齐!”那人看他们走近,冲他们居高临下发出了口令,声音沙哑,像寒风中夹着冰碴儿似的阴冷。

娆娆向右侧靠拢,见是曹原紧挨自己站着,便压低声音道:“哇,你真厉害,是不是练过功夫。”

“第三名出列!”台上的人突然喊喝了一声,震得礼堂嗡嗡作响,娆娆半天才意识过来,原来台上的人发现自己在说话。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一步。

“你叫什么?为什么让你出列?!”台上的人严厉问道,声音里带着巨大的威压。

“我叫焦娆娆,我……我说话了。”娆娆蒙了,别看自己一天到晚一张嘴嚷嚷个不停,可这一会儿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声音在喉咙里直打转儿。

“你刚才和谁说话?”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但带有很强的穿透力。

“报告老师,是我跟她说话。”旁边的曹原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能给大家讲一讲吗?”那人紧逼,不容曹原半点思考。

“我说,这件事处理得不公平!”

“好,先告诉你,集合不准讲话,这是在你们上高中就该明白的道理,回到队里去!”话音未落,台上的人已从主席台一跃而下,站在了他们面前。对方颀长身材,穿一身笔挺的制式警服,灯光映照下,五官显得棱角分明,他皮肤黧黑,眉骨下的一双眼睛不大,却十分犀利,打量人的时候总爱眯着,说不清是挑剔还是怀疑,冷飕飕的像把利刃一样在人脸上刮来刮去。几个学生大气也不敢再出,静等训诫,没想到事情远没有结束。

“从踏进校门那一刻起,你们就要同昨天一刀两断,这里是警察学院,当警察就要有铁的纪律,从现在起我宣布:以后出列必须先喊报告——刚才说话的那个同学出列,执行纪律!”

曹原重又从队列里站了出来。

“退回去,为啥不喊报告?!”

曹原退回去,又重新向前一步:“报告,我说这件事处理得不公平!”

“退回去,先报告姓名!”

曹原重又归队,上前报告:“我叫曹原,我说这件事处理得不公。”

“闭嘴,我没有问你的问题,不能回答,明白吗?”

“明白,报告,我叫曹原,是未报到的新生,报告完毕。”曹原意识到,对方是在反复训练他的服从意识,而且这就是警营的规矩。

“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金锐,金属的金,锐利的锐,是四中队长兼刑侦教研室副主任。我现在来回答曹原的问题!”他又迈出一步,立在大家的面前,仍然是两手背立、双脚微微岔开。

“世界上本来就是由公平和不公平构成的,要想社会公平,警察就得先接受不公平,体察不公平,才能去解决不公平。在这里,没有自我,只有服从和纪律,曹原——明白这个道理吗?”

“报告,明白——”

“好,出列,连续四十个俯卧撑,快做!”

曹原走出排面,二话没说在地上连续做起了俯卧撑。一边的焦娆娆知道,这四十个俯卧撑,本该属于自己,一时只觉得太对不起曹原了。此时,已经做完了动作的曹原,站起来归队,看得出他正屏住气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心惊胆战,回答得参差不齐。

“你们没吃饭是不是,大声回答!”

“明白。”六个人扯起喉咙,但仍七零八落。

“怎么像蚊子苍蝇,我要你们大声回答!”

“明白——”六人憋足了气力,差一点儿是在吼。

“好,听明白,又能做到的,可以留下;听不明白的,也不想接受不公平待遇的,后退一步——立即回家,现在还完全来得及!”

见没有一个人后退,金锐开始一步一步经过每个人面前:“看来,你们是准备接受这种不公平待遇了。你,叫丘大任,是卧牛山牛背崖村的农家子弟,是县高中万米长跑第一名;你,曹原,本来够本科分数线,却放弃了去重点大学的机会,想当警察;你,焦娆娆,是民营企业家的女儿,听说你的国标舞在市里拿过名次;你,黄琳,高考作文获第一高分,只是数学拖累了你;还有你,陈嘉桐,脑袋瓜儿灵,会玩电脑,漂洋过海留过学,不愿享福,情愿干这吃苦的差事;对,还有你田甜,你是我们录取的唯一一个身高一米五九的女生,因为你具有特殊的能力,符合特别工作的需要;还有林溪——大概你是书香门第,所以没有加入今天这场斗殴,但你要记住,警察永远不能做旁观者。做证人,那是老百姓的事。”他转回身,站在了队列的左侧,逐一逼视着每个人的眼睛:“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也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来到警院,你们统统只有一个模子——我可不管原来你是方的还是尖的,圆的还是扁的,到这儿就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金锐开始走在每个人的面前。

“有人说特训班培养的是精英,这只说对了一半,因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萝卜缨还是玉米缨子,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们,你们已经先失了一局,和正式的学员不一样,属于未被批准报到的学员,这也是学校给你们的最后机会,只有比一般学员付出更大的努力,才有可能成为正式注册的警院学生!”

他在焦娆娆的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扫向大家:“学校的纪律是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谈恋爱。女生一律不准系发带,扎耳环。头发齐耳,鞋跟不能超过两公分——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焦娆娆随着大家扯着喉咙应答,只敢把恨意憋在心里,她的梦想这一刹那被击碎了,报警院,原是想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把一头黑发留得更长……

“听明白了,马上依次上台,桌边有你们每个人的迷彩服和被装,一会儿还要理发,今天晚上连夜出发,赶到军训营地。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丘大任瓮声瓮气地举了手,他笨拙地迈出一步,差点儿因失去重心而摔倒,旁边的田甜扑哧笑出声来,又赶快憋了回去。

“俺的录取通知书给那龟孙子扯了,俺……”丘大任瓮声瓮气,眉头拧成了疙瘩,和其他几个同学相比,他觉得自己更加可怜,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厄运在等着自己。

“丘大任,以后公共场合讲话先把牙刷干净。”金锐用手重重拍了一下大个子的肩头,这一掌的分量和录取丘大任的时候相等。“记住,你们六个人都没有正式报到——我会把你们当成重点死死盯住,一丝一毫也不放过。要记住,我最痛恨的行为是口是心非,我希望你们从现在起,把大话、虚话、瞎话都留在身后,把行动拿出来,明白吗?”

“明白!”一声更高亢的回答声,惊动了礼堂外树枝上的鸟儿,拍打着翅膀飞起了一片。

“好,现在就到理发室剪头发,动作要快!”

小小的理发室内,正有三个戴口罩的理发师等候着。在娆娆眼中,这三个拿着电推子的人,哪是什么理发师啊,简直就像是行刑的刽子手。她的长发已伴了她多年,散开来像孔雀的羽毛,直垂腰际;束起来像豹子尾,粗黑浓密。平日千般打理,万般呵护,进口护发素和啫喱膏不知用过多少,现在看来是保不住了。

陈嘉桐见金锐不在,几步凑过来,掂了掂她的辫梢,故作惋惜地放在口鼻处嗅了嗅,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像念悼词一样悲切:在人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啊,当年大清国圣谕天下——留人不留发,留发不留人,呜呼哀哉,剪吧。

娆娆闭上眼,只有任人宰割了,那理发师够狠,一把攥住长发,挽成马尾状,齐耳伸进了冰冷的剪刀,只听咔嚓一声响,那束可怜的头发已被拦腰截断,活像无根之草,顷刻落在了地面上。娆娆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跳下椅子,扯去白罩衣,把那束头发捧起来,宝贝似的全塞进了口袋里……

金锐开了一辆带着警灯的依维柯运送学员,车后尾放着一批防弹头盔和胶皮警棍,陈嘉桐几个男生坐在后边,相互戴了头盔,用警棍比划了起来,金锐从后视镜中看到,也没有作声。这些学生毕竟还是孩子,一副记吃不记打的模样,真是令人可气又好笑。

车行至城郊外军分区的特训基地,宋尔瑞在门口等着他们。下了车,金锐带男生走了,宋尔瑞、吴爽领着女生到宿舍去。

训练基地后院是几排平房,女生宿舍就在最后一排,先来的学员已经睡了,吴爽悄声告诉了每个人的铺位,娆娆分了个上铺,她把行李扔上去,发现旁边的林溪正在黑暗中发呆。

“该瞎看不着,该死不能活,人家咋着咱咋着,发啥愁呢?”

“都啥时候了,还影响别人休息。”下铺有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又抛上了一句话:“打架惹事还光荣啦。”

娆娆登时一头火,换在平日,她会蹦下去把那人揪起来,闹一个天翻地覆,可她忍了,因为想起了那四十个差一点儿该自己做的俯卧撑。

她发现,对面的林溪不断在翻身,惹得自己一时也睡不着,家里闹心的事一下子涌上来,全是爹妈的脸在眼前晃悠。

记得小时候,爹在城东自由市场上摆小摊,常带着自己做生意,她专司放哨,见了戴袖箍的城管队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东躲西藏。有一回被撅了秤杆子不说,还把自己的头给跌破了,人家动了恻隐之心,货才算没有没收。九十年代初爹去了广东,不几年西装革履,提了密码箱回来,开口就要投资市里的百货商场,拆迁后建成了十层大楼,光出租摊位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大商场日进斗金,日子越过越红火,钱多了,可爹的心也变了,和妈闹离婚。

要说也难怪,妈也变得越来越不讲究,在家常大腿压二腿,嘴里镶着金牙,说话唾星四溅,当着人家的面大声擤鼻涕,毫不顾忌地打嗝放屁。为这个,娆娆跟妈磨过不少嘴皮,可她也可怜妈,她知道妈这是对爸一味寻花问柳的报复。

临来学校的那个晚上,她和爹摊了牌,先是把爹叫进自己的房间,把一瓶马爹利分成两杯和他干了,爹说我明儿还要送你上学,她说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你究竟跟那个小妖精上床没有。爹说一辈儿不管两辈儿的事,我和你妈不是过得很好嘛。娆娆说你少扯,这有啥不好意思,男人喜欢谁就上谁,我爷爷上了我奶奶就有了你,我身上一半是你的精子做的,你要不喜欢我妈就趁早,何必当婊子又立牌坊呢。说着又把爹拉到妈房间里说,老妈,别那么悲痛欲绝的,就俩字:分钱,大不了再找个合适的,我管他叫爹就是了。爹说你胡说八道,看我揍你。娆娆说,我上警校就是为了练功夫,到时候看谁揍谁。只要叫我撞见你和那些骚女人混在一起,我先打折了她的腿!说毕,娆娆摔门而去。妈随后撵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叮嘱她受苦受累要把警校文凭拿下来,这年头穿了官衣,娘儿俩都不受人欺负,将来还能保住家产。

原本想进了警校,就能穿上漂亮合体的警服,就能过舒心的日子,不料一来就碰上了这倒霉事,像进了监狱一样,特压抑郁闷,真他娘的想大哭一场。想着想着,她睡着了,泪水从眼里涌了出来,浸湿了枕头,淌成了小河,渐渐把自己淹没了,她慌张地拼命去抓一根绳索,一睁眼醒了,惨白的月光正透过窗户,她发现手中攥得竟是那束被剪掉的发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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