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风看着他,美丽的瞳眸微微眯起:“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楚白月呵呵一笑:“可不是,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本王?”
燕轻风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他,那张小脸蓦然凌厉,严肃,傲然:“瑞安王,也许以前是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但是今天,我燕轻风在此发誓,这辈子,我燕轻风与你不可能发展任何男女之情,所以还请瑞安王就此罢手,你若伤了他,我就是死也会把你拉下地狱。”
楚白月面无表情,唯有双眼闪过一抹寒光:“燕轻风,你是准备把本王的尊严踩在地下吗?他段凌墨有什么好的?他有的,本王有,他没有的,本王也有,以本王的身份与地位,本王到底哪点不如他了?”
燕轻风叹气,淡淡的说道:“你哪都比他好,你也没有不如他,可你终究不是他。”
闻言,楚白月笑了,笑得有些讽嘲:“看来你真的移情别恋喜欢上他了。”
“是!”燕轻风没有否认。
其实正确来说是喜欢上段凌墨,却不是移情别恋,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楚白月,只是不知为何,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喜欢楚白月,她的否决也没有人相信。
久而久之,燕轻风也懒得否决,就好比现在被楚白月扣上移情别恋的帽子,她也认了。
楚白月缓缓站起,绕过桌案,站在她的面前,他优雅的抬手,食指挑起她的下颌:“燕轻风,是你先招惹本王的,现在却想收手?本王告诉你,不可能,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从现在开始断绝与段凌墨的一切,否则本王可以保证,他会死得很惨。”
丢下话,楚白月也没有理会燕轻风是什么表情,更没有等燕轻风开口,楚白月冷然一哼,转身就走了。
身后,燕轻风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喃喃低语:“楚白月,你这个白痴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我也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楚白月辜负燕轻风,燕轻风可以原谅,因为以前的燕轻风毕竟不是现在的她,那是以前的燕轻风,她没有真实的感触,她可以很轻易的去原谅一个人,可是现在不一样。
她燕轻风很护短,只要是她在乎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不管对方是权势滔天,还是地位高上,被惹怒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这厢,走出门外,楚白月回头看了眼:“李相逢,你说习惯这种东西怎么就那么可怕呢?”
一旁,李相逢欲言又止,但最后,他只是说道:“王爷皇上让您进宫,似乎有要事相商,您还是先进宫吧!”
习惯?
也许刚开始,李相逢觉得楚白月只是习惯了燕轻风的存在,慢慢对燕轻风有所改变,毕竟燕轻风救过楚白月与楚香凝,改变也是正常的。
但那时候,李相逢从不认为楚白月会喜欢上燕轻风,可是如今,李相逢也不知道楚白月的想法了。
说他喜欢吧!
好像又不像,毕竟楚白月心里还有一个吕素儿。
可是若说楚白月不喜欢燕轻风,但楚白月的坚持与霸道又好像超越普通人的喜欢,所以李相逢现在也不知道楚白月心里是否真的喜欢上燕轻风了。
皇宫。
青烟袅袅,香气弥漫整个殿堂,怡然清新。
然而在这本该宁静怡然的殿堂内,此时,一阵怪异的气氛却笼罩着整个宫殿。
“白月,贤妃的事是朕对不起你,可是燕轻风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知道你这一阵子总是纠缠于她,朕也觉得很尴尬?”
楚于华有些无奈,心想着楚白月是不是着魔了。
以前楚白月死劲的想要退了燕轻风,如是现在却孑然相反,唐伯震都抱怨到楚于华面前了,所以楚于华也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有人在皇兄面前唠叨了?”楚白月可不是笨蛋。
楚于华说过这事不管,让他们自己解决,可是现在却召见他,还特地提起此事,可见是什么人在楚于华面前说了什么。
“唐丞相今日进宫与朕讨要一些东西,然后提到燕轻风也提到你,唐丞相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不过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大概是燕轻风这个外孙女二嫁不成,他这个外公对你有些意见。”
“恐怕不只是有些吧?”楚白月嘀咕道。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楚于华还是听见了,所以无奈叹气道:“你知道就好,朕身为一国之君,于私,朕应该站在你这边,可是于公,朕也得秉公处事,燕轻风的事本就是你不对在先,如今闹成这样,朕找不到理由为你主事,所以这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给个准话,朕也好看着处理。”
楚白月抬头,俊颜认真:“皇兄,臣弟若说,燕轻风臣弟必娶,您会不会觉得很为难?”
楚于华感到头痛的抚着额,嘴角微微抽搐:“你说呢?”
以前让你娶,你不娶,现在不用你娶了,你还非得娶,你说为难不为难?
更别说燕轻风现在已经有段凌墨了,段凌墨与燕轻风的婚事还是楚于华亲口答应的,现在却得收成命……
君无戏言啊!
他这个君说的话得当屁放了,你说为难不为难?
所以对于楚白月的‘任性’,楚于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不,他又拒绝不了,因为他这个当兄长的抢了楚白月心爱之人,出于愧疚,楚于华也想尽量满足楚白月的愿望。
然而这是普通的心愿吗?
可是若同意楚白月,他这个君王还有威信可言吗?
君之言如九鼎,不管帮与不帮,楚于华都很是为难,也很是尴尬。
闻言,楚白月沉默半响,片刻,他才淡淡的说道:“皇兄,臣弟一辈子应该没有向你请求过什么东西吧?就算你让素儿进宫,臣弟也没有说过一句怨言,但是这次,臣弟能求你一件事吗?”
楚于华叹气,就算楚白月没有说出所求之事,但楚于华已经知道,楚白月求的是燕轻风。
果然,就在楚于华那么想的时候,楚白月又道:“燕轻风,臣弟必娶,所以臣弟希望皇兄不要介入此事,只要皇兄不介入,臣弟自的办法让燕轻风改变主意。”
楚于华无奈摇头,叹气道:“燕轻风就那么好吗?当初贤妃入宫,朕也没见你那么抗拒,为何一个小小的燕轻风就让你如此坚持?”
楚于华的话,楚白月心中莫然一震。
是啊!我为何这般坚持?
吕素儿入宫的时候,他虽然伤心难过,可是却不如燕轻风这般执着,只要一想到燕轻风投入段凌墨的怀抱,他心里就万般酸楚,心如交割,这是为何?
难道……
不会吧?
想到某种可能,楚白月瞪大了眼:“皇兄,喜欢一个人有什么样的感觉?”
“啥??”
楚于华一愣:“这个问题,你觉得你应该问朕吗?”
对于感情,楚于华自认不如楚白月,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就连吕素儿都是因为万不得已才娶的,所以问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呵呵,他哪知道啊!
楚白月盯着他,就那么盯着他,楚于华一阵无语:“好吧,虽然朕也不是太明白,不过喜欢一个人应该与喜欢一件东西差不多吧!记得朕小时候很喜欢一件小玩意,后来被一个皇妹抢走了,朕还伤心了好几天呢!所以若是喜欢一个人,见到她的时候应该会很高兴,见不到的时候应该会很伤心,要是被抢走了,也会很难过,要是有这种心情,大概就是喜欢了。”
“完蛋了!”
楚白月突然像只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坐在椅中。
见状,楚于华一惊,担忧的道:“白月,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宣太医?”
楚白月摇头,然后无精打彩的看着他:“皇兄,臣弟真的完蛋了,臣弟好像喜欢上燕轻风那个女人了。”
甚至比起吕素儿的感觉更让他深入。
吕素儿入宫的时候,楚白月虽然心里难过,可是他却没有怨恨楚于华,更没忘记替楚于华夺回玉血莲,记得当时他设计段凌墨与柯子衿,造就和祥楼与如梦山庄的恶梦。
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燕轻风会嫁给段凌墨,成为别人的女人,楚白月心里不只是难过,还有更多的是心痛,这种疼痛无法言语,就好像不能呼吸了似的。
他甚得恨不得杀了段凌墨,虽然楚白月早就想杀了段凌墨,但这种想杀与以前的想杀,似乎又有所不同。
楚于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已经看出来了。”
应该说,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了。
“好吧,你们的事朕暂且不理,但你得尽快,否则唐丞相真要闹起来,朕也没有办法。”身为一国之君,有时候也挺无奈的,所以楚于华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毕竟他是君王,有时候就算不想管也得管。
“臣弟明白了!”
楚白月应了声,脸上迷茫的神色逝去,换上容光焕发的笑容:燕轻风,你给本王等着,本王终究才是你的良缘,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是那时候本王还没有察觉,但现在也不晚。
楚白月暗暗在心中发誓,可是他却不知道,当他与楚于华商量之际,宫殿之外,一道身影却悄然消失,然后来到素央宫。
吕素儿手中的琉璃杯重重一掷,娇媚的容颜布满的怒容:“燕轻风,我吕素儿不要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夺走的。”
说着,吕素儿回头,冷然又道:“无情,明日召见诸臣的姑娘们进宫,就说本宫封妃至今也没有好好与各府姑娘好好聚聚,明日本宫摆下宴席,谁到不到无所谓,但燕轻风必须到场。”
无情没有开口,只是行了礼,渐渐退出素央宫。
收到召见的消息,燕轻风微微皱了皱眉,见状,一旁的妙言问道:“表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贤妃娘娘召见,那是好事,您怎么还皱着眉头呢?难道您不想进宫?”
燕轻风:“一般的情况下,宫里的娘娘设宴,被召见那是显示地位的一种,基本都是与之交好,的确是好事,可是贤妃我已经见过了,而且见面时也不是太愉快,所以我若进宫,没准贤妃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吕素儿虽然已经是楚于华的妃子,可是偏偏,吕素儿的心却不在楚于华身上,而是在楚白月身上,如今楚白月非娶燕轻风不可,吕素儿能放过燕轻风才怪。
所以燕轻风觉得,吕素设下宴席恐怕不只是与她们好好聚聚那么简单,也许就是为了设计她而设下的宴席。
“那可怎么办?要不您装病,就说身体抱恙,这宴席您就不去了。”
燕轻风淡淡轻笑:“你觉得可能吗?我若那么做了,我相信明天太医一定会到咱们府中,名曰,贤妃娘娘关心我的病情,所以派了太医前往,那到时候病没病贤妃还能不知道吗?”
“当然,如果真想病,我也能让自己病一场,只是为了一个宴席,我需要这么委屈自己吗?”燕轻风又多说了一句。
以她的医术,想让自己真病还不简单,只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受罪?
“可是……”
妙言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只是刚开口,燕轻风就打断她:“行了,这事你也别操心了,不就是一个宴席吗?我去就是了,我倒经看看,咱们这位贤妃娘娘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翌日,燕轻风如约而至。
当燕轻风来到吕央宫的时候,那时,宫殿内已经坐着十几位年纪相仿的姑娘,大多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从她们的穿着打扮看来,应该都是一些官家小姐。
也不知是在等着燕轻风,还是恰巧时间差不到了,当燕轻风前脚刚踏入素央宫,吕素儿就从后殿走了出来。
“臣女见过贤妃娘娘!”诸位官家小姐行礼问候。
吕素儿浅浅一笑,说道:“各位妹妹无需多礼,这里不是在朝堂,咱们就是姐妹间说说话,唠唠嗑,就像在自家一样,都别不必客气!”
说是不用客气,但谁敢真的不客气?
所以众官家小姐立即回道:“谢贤妃娘娘!”
吕素儿示意众人入坐,这时,她的目光落在燕轻风身上:“燕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上回本宫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还望燕大小姐不要与本宫计较,本宫也是一时心急,燕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闻言,燕轻风有些意外,因为燕轻风万万没想到吕素儿竟然会当着众人那么说。
“贤妃娘娘说笑了,轻风从不记得贤妃娘娘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燕轻风面无表情,淡淡的语气。
虽然不知道吕素儿耍什么把戏,但当着众人,燕轻风只是臣女,而吕素儿是帝妃,燕轻风岂能当着众人的面忤逆,那是大不敬,燕轻风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是吗?那可能真的是本宫记错了,那本宫自罚一杯。”吕素儿端起桌案上的清酒一饮而尽,随即又道:“诸位也不必客气,咱们举杯同饮。”
吕素儿敬酒,谁敢不喝,可是……
当燕轻风端起自己桌案上的酒时,她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燕大小姐,诸位妹妹都喝了,你怎么不喝?还是说本宫准备的美酒燕大小姐不喜欢?”吕素儿的话看似轻缓淡然,可是字里句里都透着威严。
吕素儿堂堂贤妃,她敬的酒,谁又敢说不好或者是不喜欢?
所以吕素儿明罢着就是逼燕轻风喝下这杯酒,然而吕素儿准备的酒岂是那么好喝的。
就在燕轻风考虑着要不要喝的时候,素央宫外突然传来动静,随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
看到那身影,吕素儿心中暗暗一惊,但很快就平息下来:“臣妾参见皇上!”
“臣女参见皇上!”
众官家小姐也赶紧站起来行礼,燕轻风更是趁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诸位小姐平身!”
楚于华淡淡的轻语,然后走到吕素儿的身旁:“爱妃今日难得有雅兴,朕也难得有些空闲,听闻爱妃召见诸位臣女,朕就来沾沾爱妃的雅致了。”
“皇上能来,那是臣妾的荣幸,也是姑娘们的荣幸。”吕素儿笑道。
“是吗?那朕就托大了!”楚于华哈哈一笑,说着又吩咐道:“蓝喜,把朕收藏的千杯醉取来,朕今日要与贤妃畅饮,至于这些清酒,就让人收下吧!”
“奴才遵旨!”
不一会,在蓝喜公公的指挥下,素央宫内的酒都被收走了,其中也包括燕轻风那杯未饮下的酒。
吕素儿依偎在楚于华的身旁,看似小鸟依人,温柔得体,可是眼底却闪烁着寒光,她不着痕迹的瞪了燕轻风一眼,心中暗忖:算你命大!
那怨恨的目光,燕轻风也发现了,但她却没事人样的坐在席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她也没有任何发现似的。
因为楚于华的加入,整个宴会也拘束了起来,一个时辰之后,宴会也很快就结束了。
只是在燕轻风要离去之际,蓝喜公公却挡下她的去路。
“燕大小姐,皇上有请!”
闻言,燕轻风也只能随着蓝喜公公前往乾坤宫,当她走进去的时候,楚于华已经坐在那里。
“臣女尚书府燕氏轻风,见过皇上!”燕轻风顿首行礼。
楚于华大手轻抬:“免礼了,蓝喜赐座!”
“谢皇上!”燕轻风说道。
“燕轻风,知道朕找你所为何事吗?”楚于华俊颜带着淡淡的笑容。
燕轻风不卑不亢的道:“皇上是想说宴席上的酒有些‘别致’?还是想说瑞安王的纠缠?”
闻言,楚于华哈哈大笑:“燕轻风,别人都说你聪明了,也长本事了,今日看来,你果然与以前真的不同了,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也不遮遮掩掩了,朕就想问一句,瑞安王的事,难道就没有转弯的余地吗?”
虽然答应过楚白月袖手旁观,不过站在兄长的立场,楚于华也希望楚白月得到幸福,因为这是他欠楚白月的。
以前他欠楚白月一个吕素儿,今日,他想还楚白月一个燕轻风,这是他想弥补楚白月的。
燕轻风微低着头,眼眸闪过一抹寒光。
对于楚白月的事,楚于华很直白,可是对于吕素儿赐的酒,楚于华显然也没有否认,可见楚于华也清楚那杯酒有问题,而楚于华在宴会上看似赐酒,收去吕素儿的酒,想来也是因为楚于华有所察觉。
只是楚于华直接漠视吕素儿的问题,燕轻风也不好直言指出,毕竟她没有证据,酒也被楚于华收走了。
“皇上,若臣女没有记错的话,这事您应该说过不会管,既然如此,那就请您君子一言,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会自己处理。”燕轻风盈盈俯身,看似毕恭毕敬,可是话里话外却拿楚于华说过的话去压制楚于华。
楚于华似笑非笑,声音轻缓:“看来你果然很聪明,知道拿朕说过的话堵朕,罢了,这事白月也说过,他说希望朕不要插手,但此事以一个兄长的身份而言,朕还是希望白月胜出,其实……”
楚于华声音微顿,又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白月的吗?还为他唱了一首情歌,为了救他以身犯险,所以朕就在想,你现在应该还喜欢白月才对,那么你又何必如此计较他对你的过往?要是你不好意思开口原谅他,那朕可以……”
“等等,皇上,您刚刚好像说到一个问题,您说臣女为他唱过情歌?这到底是哪个混蛋造的谣啊?我什么时候给他唱过情歌了?”燕轻风突然有种要气炸的感觉。
她会为楚白月唱歌?
真是会开玩笑,她燕轻风虽然不想计较以前的种种,可是也没有傻得去为那样一个男人唱歌,而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到底是谁传出这样的谣言?
她就说怎么大家都奇奇怪怪的,非得说她喜欢楚白月,自己喜不喜欢,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结果现在燕轻风才明白,原来有人在造她的谣,所以大家都误会了。
“……”
楚于华一阵无语:“那个,燕轻风,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承认,这事大家都知道。”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们怎么比我还清楚呢?”燕轻风嘴角微微抽搐,额前一片黑线落下。
“燕轻风,你真不必否认,你否认也没用,那天当着大家的面,你唱的歌大家都听见了。”楚于华说道。
当着大家的面?。
燕轻风一怔,心中暗忖:难道是在红翠阁?
不对,红翠阁的事知道的人没几个,依他们的个性应该也不会往外道,毕竟是在那种地方,就算是楚白月,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大嘴巴,而且楚于华说了,是当着大家的面唱的。
那天在红翠阁燕轻风也没有唱歌,只是吹了一曲,所以肯定不是红翠阁,既然不是红翠阁产生的误会,那就是……
“女儿节,那天宫宴上唱的‘还有我’。”燕轻风抚着额,为此感到头痛。
以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她只是喜欢,所以唱了那首歌,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首歌的歌词很有问题,特别是对于一些听者有意的人,听在他们的耳里,大概就变成她对楚白月‘表白’了。
可是天知道,楚白月于她而言就是一个过去式,早就没有任何关系,她又怎么可能特地为他唱情歌。
“想起来了?”楚于华显然很高兴,仿佛燕轻风能想起那首歌就能想起楚白月似的。
“想起来的,不过臣女得申明一点,那首歌并不是为瑞安王唱的,那首歌只是为了吾弟楼儿创作的曲子,与瑞安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们都误会了。”燕轻风感觉有些无力,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因为那时候的她,除了燕文楼可以成为借口,那时候燕轻风刚与楚白月接触婚约,并没有其他相爱的人。
“可是那首歌明明是情歌。”
“并不是情歌,当然,也算是情歌,那时候臣女与楼儿说起妻妾之事,然而那时候楼儿眼睛看不见,腿也不能走,他很自卑,对于感情的事并不热衷,感觉就像娶妻生子,他自己就会满身伤痕似的,所以那首歌除了映射楼儿心中的不安之处,还有就是臣女这个姐姐的保证,不离不弃,永远站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关心他,这就是歌曲中,姐姐对弟弟的关爱,相依,守护之意。”
“真的只是这样?”楚于华有些不死心,可是也找不到话反驳,因为听燕轻风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些像他们姐弟之间的关系。
燕轻风肯定的点头:“只是这样!”
虽然不是这样,但也只能是这样了,因为燕轻风感觉自己也解释不清楚那首歌,那首还有我的歌词就像是针对楚白月成创作似的,所以燕轻风宁愿楚于华相信歌是为燕文楼所创,也不愿意归咎到楚白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