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被颜如玉放到榻上,她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翻起来,但颜如玉却比她更快,一伸手就又把她按回了榻上,青青便叫道:“颜如玉,除非你答应青青!”
“不可能!”
“那青青就不!”
“这种事由不得你说了算!”颜如玉轻佻地哼了一声。
“颜如玉,我恨你!”
“丫头,为夫知道!”
“你现在对我这般好,是不是都是为了肚里这孩子?”青青不知为什么忽然会有这样的感觉,颜如玉一伸手把屋里唯一的那盏灯灭了,青青觉得颜如玉这个人真的就是属耗子的,那张脸就见不得光,随后就感到自己的小鼻尖被颜如玉的舌头舔了一下,青青私下认为颜如玉这只耗子似乎没有跟朱云奇有染,好象跟陆采珠也点到为指,但他极知道如何勾引人,本来对他一肚子不满,被他这么一舔,心里就有些个想投降了。
颜如玉又用舌头舔了青青的鼻头一下,才用极是诱惑地问了一句:“丫头,讲这话不乖,你觉得为夫象吗?”说着伸入衣服的那只衣便便轻轻地抚摸着青青平滑的小腹,他能摸出来,与以前的平滑相比,已经有微微凸起,颜如玉一想到这个凸起的地方孕育着自己的种子,就说不清道不明地欣喜,他真想这个东西早些降临,看看象他还是象青青,会不会也象青青一般淘气?又或者更象自己一些,颜如玉打心里希望更象自己一些。
青青有些拿不准颜如玉眼下的温和是不是跟孩子有关,但是在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过后,颜如玉那种喜怒无常似乎收敛了起来,迄今为止,没有跟自己翻过脸,更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而事事都让自己顺心,处处都让自己如意。
只是青青不解的是,肚里的孩子不是颜如玉的,所以颜如玉对自己好,一定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好,比什么朱云奇、陆采珠都好,对他是最真心的一个。
想到这里,青青本来极不乐意的小心肝又膨胀了起来,颜如玉连肚里的孩子都可以容忍,怎么可能是不喜欢自己呢?
一想到这里,青青对颜如玉偶有的恶行,又弃之于一边,性子一起,就伸手搂住颜如玉的脖子撒娇道:“颜如玉,青青要不留情地糟蹋你!”
颜如玉听了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起初他认为自己对青青的这种感情,更多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甚至用青青肚里的孩子为自己找借口,自己眼下这样不是因为忘记了替母亲报仇,而是因青青肚里这个孩子,不过每每被青青逗得笑不可遏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正被青青一点一点吸引,甚至在慢慢忘记仇恨。
颜如玉迎上青青糟蹋过来的吻,这丫头嘴上还有股子鱼的味道,颜如玉不知道自己这么个有洁癖的人,怎么不觉得讨厌,反觉得甘之若饴,于是调笑道:“为夫巴心不得丫头的糟蹋来得更猛烈!”
青青一听更受到了鼓舞,对颜如玉的嘴唇狠狠地荼毒起来,手碰到颜如玉的腮帮子,知道又是颜如玉的那张真脸,便在颜如玉的腮帮子上咬了一口道:“颜如玉,你到底长得有多丑?”
颜如玉哭笑不得,轻轻啄着青青的唇道:“为什么总觉得为夫丑呢,如果为夫貌胜潘安呢?”
青青哼了一声道:“就你颜如玉,那点战术都要跟人窃取,如果貌胜潘安,还不早拿出来显了!”
“你个臭丫头,这张嘴真是一天比一天损为夫没得商量的!”说完颜如玉就堵住青青的嘴唇,一气猛吻,猛吸,然后用舌头占住青青那张不安分总喜欢损他的嘴。
青青是嘴里叫得凶狠,在实际行动上总是输给颜如玉,颜如玉这一气嘴上猛烈地进攻,又配合着行云流水的宽衣解带,几下就让青青酥软在他怀里,颜如玉轻轻地揉着青青,这丫头越来越象个女人了,颜如玉喜欢,那唇便慢慢从嘴唇顺着青青的脖子往下,还故意用腮帮子蹭着青青滑嫩的皮肤,青青本来就怕痒痒,蹭着她胸口的时候,这丫头就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停地叫道:“颜如玉,你不要,你不要嘛?”
颜如玉以前最恨人叫他颜如玉,尤其从彦容、连平南口里出来,那分明就是一种扎心的刺耳,但青青叫出来,就那么顺理成章,有拍着自己肩膀爽快的叫法,有勾着手指猥琐的叫法,有不屑不相信的轻视叫法,还有眼下这带着情欲撒娇的叫法,颜如玉都觉得跟别人叫出来的不一样,就是不反感,尤其象眼下这种甜腻腻、娇滴滴的叫法,反觉得是一种催情剂,让很有克制力,身边又不乏美女的他血脉喷张。
颜如玉一把把青青抱到自己身上,青青才发现颜如玉不仅给她宽衣解带了,他自己宽得更快,自己一被他搂上去,就碰着他结实的身体,让自己露出来有些冷的身体,一下找着了温暖的地方,于是一伸手搂住颜如玉的脖子就贴得更近,身体一贴近才发现自己整个贴颜如玉身上了,觉得这有些不雅,赶紧想翻身离开,颜如玉手上略一用力就把她抱到了腿上,青青悲惨地发现不仅是身体捱了上去,两人也很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且貌似颜如玉早就成箭在弦上之势,青青不由得有些后悔,不就是一个易云锦和木桑儿,自己有必要跑到颜如玉这里来投怀送抱吗?
一想到这里青青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分明不是怕什么易云锦、木桑儿,自己下意识就想来投这个怀送这个抱,那小身子又没有刚才的那番激情了,颜如玉一下感到青青变化,停下亲吻抚摸问:“丫头,刚才不是还要狠狠糟蹋为夫来着,怎么一下又…”
青青忽然伏在颜如玉身上哭了起来,颜如玉用手拍着青青的背部道:“丫头,怎么了?”
“颜如玉,青青是不是真的很贱?”
颜如玉一听有些恼了:“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那为什么青青明明恼你,可是几天没见着你,又想你,然后又眼巴巴跑回来,还…”
颜如玉伸手就给了青青屁股上一巴掌道:“臭丫头,你说你都是什么心思,想为夫,就叫下贱了?”
“不仅想,人家真的还想糟蹋你!”
颜如玉又笑了:“光嘴讲,又没见你有什么实质性的糟蹋!”
“可是别人不会骂青青下贱吗?”
“越说还越胡说八道了,难不成为夫会把这事跟人讲去?”
“就算你不跟人讲,是不是心里也觉得青青很下贱!”
颜如玉又给青青屁股上一巴掌道:“胡说八道,”说完抱紧青青道,“这种事为夫喜欢荡妇,可不喜欢节妇!何况是一个想着为夫的…”
“不许说,不许说了!”
“你赶紧糟蹋为夫就不说了!”
青青略略害臊一会,重新又对颜如玉动起嘴来,而且见样学样,颜如玉怎么吻她,她也怎么吻颜如玉,颜如玉抚摸她,她也不客气地对颜如玉动手动脚。
颜如玉搂紧青青,让动手动脚的青青更容易接触到他,他的血脉重新喷张了起来。
颜如玉换了坐姿,本是怕伤着孩子,但对于青青来讲,让她觉得紧张兴奋,颜如玉本就是蓄势待发的,于是随着青青抖起来的身体一起快乐了起来。
青青从榻上爬起来,反正她知道颜如玉一定都不在身边,看着凌乱的榻,想想昨天夜里的举动,青青忽又觉得脸红,赶紧下了榻,把那张榻整收拾一通,想着颜如玉交待自己的事,于是赶紧往运粮队去。
路过那家药铺的时候,青青一下停下脚步,按颜如玉所讲的意思,这运粮队十天就要出发了,这一出发,到虎头关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如果一路上都遇不着药铺,自己肚里小东西会长多大了,不行,怎么也得在出发前把这事办妥了。
想到这里,青青就迈步走进了那家药铺子,上次来药铺忙得不可开交,这次进来,比上次好了许多,虽还是忙,却有个药童走上来问:“这位公子要买些什么样的药?”
青青鼓足勇气进来,又不好意思说要打胎的药,那药童忙,见了不由到:“这位公子买个药还这么不爽快!”
青青才赶紧憋了出来道:“我想给家里的娘子买副打胎的药!”
那小药童立刻露出鄙夷的眼神:“真看不出公子年岁不大,竟敢做这样苟且的事!”
青青一下没听明白,好在那郎中走了出来喝住了药童问:“公子家的娘子有向个月的身孕了?”
青青一下被问住了,按老宋所讲,应该怀有身孕两个多月了,如果老宋诊断错误,之前那个月就怀上了,这肚里的怎么也该有三个多月了吧,于是讷讷道:“好象有两三个月,或三四个月吧!”
那药童听了又忍不住道:“你家娘子几时有身孕,你都不知道,到底那是不是你家娘子呀?”
青青才明白那药童为什么鄙夷自己,脸一红,那郎中却喝道:“休得胡说八道!”然后转过脸对青青道,“这位公子,你不能确定,老夫也不敢给你抓药,弄不好那是要了人命的,最好能把你家娘子带来给老夫诊断诊断,老夫才好给你抓药!”
那多嘴药童又多了一句嘴:“他敢领来吗?”
青青听到“要出人命”这句话,才知道这事真的非同儿戏,没敢接郎中与药童的话,转身走出了药铺。
青青一走出药铺,就看见了颜如玉,她不由得有些惊奇地问:“颜如玉,你每天都没事做的?”
颜如玉哼了一声道:“为夫每天都忙得要死!”
“那你怎么总这么有闲情逸致,跟在青青身后?”
“你还好意思讲,为夫屁股刚坐下,就听说你进了药铺,好在这药铺与军部隔得近,否则你想折腾死为夫呀?”
青青一听颜如玉派人跟着自己,顿时就不满了,嘴一噘叫道:“我的事,不让你管!”
“臭丫头,为夫是一次又一次地依着你,你要再敢走进这药铺,为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不信,你就试试!”
“我就要,就是进这个药铺,你扒好了!”
颜如玉气得一拍头,吩咐了一声:“来人!”
没一会颜如玉的跟随就出现了,颜如玉指着那家药又吩咐道:“找个借口,把这药铺关了!”
那跟随听了赶紧应了一声是,青青一听气得双脚跳:“颜如玉真没想到你个王八蛋这么狠,是我不要肚里的孩子,你关人家药铺干什么?”
“这就是我颜如玉的处置方法!”
“你就算关了这家药铺,不是还有别的药铺,我去别的药铺不就成了!”
“你去一家,我关一家!”
“颜如玉,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青青气得跺着脚跑了。
青青刚一到运粮队,就见花如花摇着扇子走了出来,青青一见到花如花又吓了一大跳,不由得恼怒地道:“如花爹,你动作还真够快的,早上在北街院子看到你,这会你又出现在这里?”说完又纳闷地道,“大冬天的,你摇个扇子做什么?”
花如花依旧摇着扇子道:“早上起来跑了几圈,有点热!”
“你…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讨厌看到你,讨厌看到他和他周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