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刚入“红合楼”的时候就听过这楼的来历,再听一次,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舒服,木子欣一听便道:“你这么一讲,我倒想起来了,这个叫红合的女子原本是新帝的侍女,后来犯了事。”
“你还就说对了,据说这个叫红合的女子是犯事,官家就是作贱她!”
“这官家也太狠了吧,不会跟新帝有关系吧?”
“可不就跟新帝有关系,这个叫红合的是南阿凤珍的奸细,最早安排到新帝身边,那时候还是太子的新帝,身边的总管没要这侍女,据说就安排到怀王身边,不知怎么被新帝看到了,相中了,硬是把人要了去,还害死了怀王的奶娘,现如今想大约这都是南阿凤珍安排的,后来德容皇后受害后,那南阿凤珍连新帝一起要害,这本是南阿凤珍奸细的红合,反给新帝通风报了信,新帝才逃过一劫。但那南阿凤珍却恼极这红合,先把红合揖入大牢关了一阵,然后发到‘瑶花楼’为役,其价之廉,连乞丐都可以求欢取乐,还将这‘瑶花楼’改名为‘红合楼’,便是为了对那红合继而施以侮辱,新帝历经这多苦难,现在朝里局势刚稳,就立刻给红合翻了案,除了封了‘红合楼’,毁匾,还封红合来贞义公主!”
“后来那叫红合的姑娘怎样了?”木子欣显然对这些是是非非都不关心,而对红合的最终的下落更为关心。
“听说那个南阿凤珍失宠于宫里后,这个叫红合的姑娘就被人赎了出去,有人说是自杀了,有人说是嫁给了富商,还有人说是做填房,鬼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总之是让人赎了出去。”
“这个叫南阿凤珍也是个女人,对自己的侍女竟这般狠,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
“这南阿国与德容皇后之间的关系也非同小可,据说这南阿凤珍的母亲与德容皇后曾是一对好姐妹,南阿国灭国,这德容皇后是第一功臣!”易水天讲到这里忽想到什么看了青青一眼,青青跟木子欣的看法相同,易水天看了她一眼,才回过心思,自己还顶着南阿凤珍女儿的头衔,一想到这里,青青就百般不舒服,端着酒杯也忘了那是酒,不知不觉竟饮了数杯。
因为想到青青的身份,易水天的话一下少了,生怕哪句话讲错,青青把话反到彦苏那里。
于是没有了话,就变得无了趣,没一会三人就散了,易水天坐马车直接回了府,木子欣却执意要把青青送回府,有些醉意的青青想拒绝:那王府自己成天来来去去的,熟得跟自家一样,还需要什么送?
不过青青又讲不清拒绝的话来,木子欣自然更不放心,就把青青送回了王府。
到了“落香园”,木子欣是先跳下马车的,下以马车赶紧又伸手去把青青从马车里扶出来,青青嘟嘟囔囔不知道讲什么,似乎一直又在叫“颜如玉,颜如玉,你个混帐王八蛋,不许你伤害小峰!”
喜鹊听到声音赶紧迎了出来,一见木子欣搀着青青,立刻拉下脸上去把青青抢了过来厉声问:“木世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木子欣手一空极是气恼地道:“自然是送你家公主回府了!”
“送我家公主回府就送回府好了,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木子欣那个才冤,青青喝多了,他不过是伸把手扶扶,跟动手动脚有什么关系,而且青青到月底就正正经经嫁给他木子欣了,他木子欣就算动动手又怎么了,何况他真的没动手动脚,于是木子欣跳着冲喜鹊的背影哼了一声。
青青被喜鹊搀进房里,似乎听到有男人的声音:“朕来吧!”
然后青青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只是这五月的天又不冷,于是她伸手推了几下,没推开张嘴就吐了出来,那个男人极是恼怒地道:“臭丫头,我不在这里,你出去鬼混先不说,还喝这么酒,是不是反了!”
青青便抱着那个男人叫道:“颜如玉,你有什么了不起,我不要我,要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随便一招手,那街上排队的想给我当男人!”
“还越说越不象话了!”男人叫了一声,“喜鹊备水!”
青青却跺着脚叫道:“颜如玉,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红帐青楼都待过,还勾搭过彦正、彦容,我知道,我知道,你随便抓个女人,都比我的名声好!”青青还满口胡言地拍着那男人,忽又哭道,“可那是我想去做的吗,我全都不想做!”青青话音还没落就被人扛了起来,她只得蹬着脚继续道,“彦苏,你个王八蛋,把颜如玉还给我,把颜如玉还给我!”
青青正乱叫着,忽身体一热,把她的酒全给激醒了,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坐在浴池中,还坐在彦苏身上,青青以为自己的酒还没醒,赶紧揉揉眼看清确实是彦苏才吃惊地问:“怎么…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彦苏眉一挑问,青青嘿嘿一笑道,“你不是在宫里当皇上吗,怎么又回王府来了,哦,不是怎么又回公主府了,这是我荣硕的地界了!”
彦苏用手抬起青青的脸道:“臭丫头,我不在王府,你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呀!”
青青一听立刻得意地道:“那是自然,难不成我漠青青离了你颜如玉,每天就得哭丧个脸过日子!”
“是不是小屁股又痒了!”
青青赶紧伸手摸了一下屁股,然后一下站起来往彦苏身上一赖问:“刚才,就是我喝多那会没讲什么混话吧?”
彦苏看着青青摇了摇头道:“没有!”
青青便放心地坐了回去,只是这一坐就坐着了什么,忙又想站起来,却被彦苏一下搂住道:“丫头,别说那夜在湖里的事,我挺怀念的,要不要我们这还去湖里游游!”
青青听了脸一红道:“颜如玉你疯了,这深更半夜的!”
“饶你今天喝了酒,咱们不去湖里,就这里好了,虽小点!”说完便把唇压到青青的唇上,青青有点负罪感,自己在名头上毕竟已经被赐给木子欣了,再跟颜如玉做这样的事,算不算是红杏出墙?
青青声名虽不好,但还是挺爱惜自己不太好的声名,于是便痴痴笑道:“颜如玉,青青这算什么,算不算红杏?”
彦苏听了便道:“又满嘴胡说八道,就算是红杏,也是最守妇道的红杏!”
青青听了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伏在彦苏怀里哭道:“彦苏,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当什么公主!”
“我不讲了,就等些年,等世安长大,我带你去我去过的地方!”说着彦苏轻轻地吻着青青的嘴唇,青青很想说:彦苏我们现在就去吧,我们带着世安,去南边的海里捞珍珠,我能养活你!
不过青青也明白,那被发配的彦容,还落在南阿凤珍手里的彦正,即便是南阿凤珍也不会放过彦苏的,想着那城头的人头,想想彦苏沾满血的双手,他不可能跟自己去什么南方了。
青青便放弃了肚里的那句话,不过想到在小饭馆,彦苏的手段,身体还是往后倾了一下,彦苏却一把搂回她,把她的身体紧紧搂到自己身上道:“丫头,我不会让王府寂寞的,也不会让丫头寂寞的!”说完又狠命地亲吻着青青,用舌尖翘开青青的唇,把舌探了进去,满满地占据着青青的小嘴。
青青的身体紧贴在彦苏身上,彦苏的手轻轻地摁着她的背,被彦苏任何地挤压着,虽去了醉意,但还有酒意的青青觉得挺舒服的,于是便呜呜狂叫了一声:“我糟蹋了你!”当然这声狂叫发出来的声音实在含混清,整个就一“呜呜呜”的音节,这让青青实在不过瘾,干脆一下蹭起身,把彦苏压那浴池边,把彦苏的舌头顶了出去,然后学着彦苏的样子,进行反攻。
彦苏不由得笑了,怕浴池滑,这丫头太过于投入,给摔了,于是一边尽量把身体交给青青,一边还得护着青青,青青把彦苏的嘴唇舌一气荼毒,对彦苏本来就念念不忘的,于是这会充分有一感觉,急着再想做什么,彦苏忙搂着她坐到浴池边上,嘴、唇、舌被青青放过了,还想顺着青青的颈项吻下去继续挑逗青青。
青青才满意了,得意地道:“今天是我糟蹋你!”
彦苏稳住自己不由笑道:“好象一直就是你在糟蹋我!”说完搂过青青倒在浴池边上,伸手轻轻地抚着青青的身体,把这体力活完完全全交给了跃跃欲试的青青。
青青嘴里嚷着要糟蹋彦苏,实则还是人家领着,不过青青一点也不以为耻,直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糟蹋彦苏,又不得要领,一会咬一抓,把彦苏在浴池边折腾过来折腾过去,最终是寻着了感觉。
彦苏用指轻轻划着青青的脊梁,虽然青青刚才的施为实在是非常非常没手段没品位的,彦苏心里倒万分雀跃,希望这丫头再笨手笨脚地糟蹋他一次,只是这丫头分明是太用力了,太投入了,一次就折腾得快虚脱了,哪还指望得上再一次。
彦苏只得摇摇头抱着青青滑到水里,搂着青青坐了好久,才从浴池里爬出来。
青青从来以为被人糟蹋是件累人的事,没想到糟蹋人也是件极辛苦的事,她用手托着酸软的腰,在心里骂道:既然是这么件累人的活,为什么那些男人还乐此不疲!
洗漱完,青青换上外出的衣服,喜鹊一见忙问:“公主,你又要外出?”
青青打了个哈欠道:“那只耗子交的差事还没完,我自然得去办完!”
这话让喜鹊有几分不相信,嘴一噘道:“你出去,身边总不带个人,万一有个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喜鹊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