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还想不透彻的是,借自己十个胆,也就只有这一次认为是天衣无缝的状况,才敢骗花小楼,怎么听花小楼的意思是自己不止一次骗了她?
青青最最想不透彻的是花小楼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在骗他?
青青知道欺骗花小楼这个魔头的下场肯定非常不美妙,既然被他揭穿了,除了咬着牙不承认就是得苦捱花小楼的任何惩罚,想到小命在自己大仇未报就要交待了,心里一阵凄惶又一阵解脱。
花小楼忽然停了手,叫了一声:“盼儿,拿药来!”
没一会那个美不可当的丫头盼儿便托着一个托盘袅袅出现,跪在一旁,把药膏递给花小楼脆声道:“坊主,让盼儿来吧!”
“备水!”花小楼接过药膏没应盼儿的话,却吩咐了一句莫妙其妙的话。
青青听到盼儿带着几分不解地应了一声“是”就退了下去。
青青半天没听到花小楼的动静,小心扭过头一看,却看见花小楼正恼恨地看着她,青青赶紧又低下了头,只觉得花小楼与在“红合楼”的花小楼不一样,与在景王府湖里的花小一楼不一样,但青青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知道花小楼是个捉摸不定的人,比军中那个折磨自己的魔头有过之而无不及,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为妙。
青青老老实实趴了一会,就听盼儿进来回禀说:“坊主,水已备好!”
青青还没来得及抬头,花小楼已经拎起她走进了浴房。
说句实在的话,花小楼这间浴房很奢侈,白玉为地,鲛纱做幔,象牙为池,鲜奶做汤。
象青青这种没见识的人,见了只会目瞪口呆,她认出地上铺的是什么石头,象莲花一样的浴池什么裁质做的,出水那一面是一个很大的龙头,金光闪闪的,青青这个俗人倒一眼认出那么大的龙头是用黄金铸造的,心里盘算着值多少钱。
水里有红色的花瓣,氤氲的水气,还有青青喜欢的那种香味,让青青极有一头扎到浴底的念头。
青青刚有这样的念头,就被花小楼扔进池里。
青青身上的伤被池水一激,痛得呛了口水,赶紧从水里爬起来,还没有扶稳池边,花小楼已经滑了进来。
青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小楼已经站在她面前,她的脸差点就贴在花小楼极是健壮的胸脯上,青青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偏就贴住了浴池边,让她无路可退。
花小楼把青青往浴池边一靠,青青似乎看到花小楼从头到脚都燃着火,为了避免这股子火烧死自己,没话找话地搭讪:“花爷很喜欢枇杷花的香气?”
花小楼愣了一下问:“臭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花爷身上、屋子、浴房里都是枇杷花香气,所以玲珑才这么说!”
“枇杷花香气?”本怒火中烧的花小楼,身上那股子愤怒的火忽就另一种火代替了,他一伸手就把青青抱了起来,忽笑道:“臭丫头,花爷觉得你越发有意思了!”
青青实在不喜欢与花小楼这种肌肤相接的感觉,想挣扎出来,但知道挣扎出来的下场,只得假笑问:“只要花爷觉得玲珑有意思就好!”
花小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重新把青青逼到浴池边上,极是邪魅地道:“臭丫头,花爷今天好好开导开导你,让你做一个更有意思的女人!”
青青还没有明白开导又是什么意思,花小楼的嘴就霸道地占住了她的唇,这让青青觉得花小楼这开导会不会与调教有些相同,听“红合楼”的人讲,花小楼就喜欢用各种手段开导“红合楼”里的姑娘,青青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花小楼却忽松开口道:“到城里,别说见过花爷!”
青青一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唇又被花小楼的给占了去,青青认识花小楼有些日子,每次都是恐惧与不安占感觉的主导位置,所以不知道花小楼接吻是这么温柔的,当然青青细想与花小楼的种种,独没有接吻这一环。
花小楼放过她的唇,将青青紧紧搂入怀中道:“丫头到底是嫩了点,你又害羞,那花爷此次就不勉为其难了。”
青青有种感觉花小楼对她,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在“红合楼”是戏弄侮辱居多,在景王府的湖里,侮辱少了,在这浴池里,侮辱基本没有。
青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花小楼一次一次地改变,但她感觉在这种事上,自己没觉得有与以前有什么不同的。
青青的理智恢复过来,就算自己不是什么节妇烈女,但对于这个糟蹋自己的东西,也不应该觉得这种糟蹋不是侮辱,自己更该想办法拒绝这种事情发生才对。
当然青青明白拒绝的下场,有可能招来更多的折磨,不仅没有拒绝,骨子里还带着点卑微,忍着不喜欢去迎合花小楼。
如果在青青初入“红合楼”时,用这种卑微去讨好花小楼,花小楼会很有征服感,但这会的花小楼却极不喜欢青青这种卑微的讨好表现,自己刚才那番举动,本有取悦青青之意,青青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明白他的举动,却反过来用这种卑微的迎合来回应自己,分明是不领自己的情,这让一惯高高在上被众星捧月惯的花小楼极是不爽,气恼中不由得下手重了起来。
青青虽不知道花小楼怎么那张扬而喜欢侮辱自己的作风发生了变化,但在荒漠长大的她很明白狼就是狼,羊就是羊,是狼就是吃肉的,是嗜血的,那东西没听说过有一匹改性吃了草的,在狼面前还小心为妙,只是不知道怎么反而惹恼了狼,这狼嘴、狼爪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花小楼一阵急风劲雨,把青青彻底摧残后,呼吸声总算渐渐平稳下来。
青青听到花小楼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才敢小心呼出口气,轻轻舔了舔带着血腥味的嘴唇,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从鲁家宅子逃出来,一路都极够小心,自己到底在哪里露了破绽?
花小楼看着青青的小舌头轻舔了一下被自己咬破的嘴唇,那本应该是一种痛苦的动作,偏偏青青的举动俏皮可爱,象及了那人。
花小楼愣住了看了好一会,才用手梳理起青青的头发,那头秀发被池水浸湿,乱得不成样的头发,从没给女人梳过头的花小楼花了些子功夫,才给青青捋顺到脑后。
花小楼抬腿出了浴池,裹了件干净的衣服,就消失在浴房里。
青青确定花小楼真没在浴房了,才爬在浴池边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池中的水有些凉了,抬头发现金龙头里没有热水流出了,才把头浸入池水中,认真地沐浴起来,青青真的希望这么一池清水可以把花小楼留在自己身上的污迹都洗干净。
只是直到沐浴完,青青依旧觉得自己是肮脏的。
青青叹了口气,从池中爬上来,有人侍候着更衣后,引到一个素净的房间。
青青打量了这间房子,只有简单的一张榻,一张几,榻后一扇黄花梨木的屏风,屏风上有青青看不明白的字迹,右手边开了一扇窗,窗边一支半人高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打着花苞的梅。
整个房间再配上带着浅浅蓝的纱缦,纱缦垂着星星一样的青玉坠子,整个布局简单干净,没有浴池的半分奢华。
青青刚在榻上坐下来,就有人送上清淡可口的饭菜,青青被花小楼折腾这半天,自然饿极,端起碗便吃得干干净净,唯一的遗憾就花小楼这里饭碗好看,好用,只是太小些。
吃饭这会青青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间房子虽比颜如玉给自己住间房子宽大而逸致,自己却有种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是极合用极合手的,象极颜如玉的那间小院子。
只是青青早就乏困之极,头一沾榻便睡着了。
花小楼站在屏风边看着熟睡的青青,知道这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水明月”,原本打算糟蹋完青青后直接扔回景王府,他再随便去应对应对彦容。
青青突然问及手上那串珠子的话,又刺痛了花小楼,自己怎么可以对南阿凤珍的女儿,有这样混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