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不知道颜如玉折腾了多久,把被花小楼折腾得没多少精气力的她又折腾出一身汗,僵直的身体在颜如玉凶狠的进攻下,一会酸软一会僵硬,一会冰冷一会燥热,也不知熬了多久,颜如玉才满意地结束了这场折磨。
青青从进“红合楼”的第一天就知道这种事是迟早的,没躲过花小楼,做梦也没想到连凤琼妈妈都不看好的颜如玉也躲不过,而这厮竟不比军营那魔鬼和花小楼的手脚轻。
同情颜如玉是一回事,把身体交给颜如玉又是一回事,青青听到颜如玉满意地喘气声,知道这种折磨终于结束了,极想把身体抽出来离颜如玉远远的去舔伤口。
颜如玉却一伸手把青青搂了回去道:“身上出了汗,别又凉着了!”说完扯起不知何人的贴身衣物给青青把汗擦了,又搂着青青盖好被子道:“睡吧!”
在黑暗中,青青的眼睛睁到最大,十分怀疑刚才折腾她的人是不是颜如玉。
颜如玉一伸手把青青的眼睛给抹上道:“睡!”
青青爬在颜如玉怀里,额头自然就挨着颜如玉的腮帮子,刚才没有注意,这会才感到颜如玉这张脸跟平日偶有碰着的感觉不大一样,不是那种光光滑滑,肿肿胖胖的,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这会摸到了腮帮子,竟被胡茬扎了手。
颜如玉伸手把青青的手拿了下来道:“刚才为夫要你的时候矫情,怎么这会又想要为夫了?”
青青一窘道:“我要点灯!”
“点灯干什么?”
“你是颜如玉吗?”
颜如玉一听就给了青青屁股上一巴掌道:“胡说八道,睡!”
青青很不情愿地扭动了几下身子,颜如玉便威胁道:“再乱动,小心再收拾你!”
青青感到和自己贴得很紧的颜如玉,身体发生了变化,赶紧一动也不敢动了,颜如玉才哼了一声道:“睡!”说完伸手在青青的小鼻头上抹了一下。
本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又还有很多疑问的青青,被颜如玉这么一抹,没一会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青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体的酸痛和不适让她才想起昨晚的事,赶紧一伸手,身边是凉的,显然颜如玉已经起来一会了。
想到颜如玉,昨天夜里的事一下全都回到脑里,青青叫了一声,翻身坐了起来,身体一凉,身子竟然还是赤果果的,她又赶紧缩回被里,王妈听到了声音,赶紧走了进来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青青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喜可贺可恭的,忙让王妈拿小衣和中衣。
王妈一边吩咐喜鹊端来洗漱用具,一边拿干净的小衣和中衣给青青穿上。
青青刚穿好准备爬下榻,就听到朱云奇不冷不热声音传来:“王爷呢?”
青青吓了一大跳,以朱云奇的大胆作风和狠毒手段,如果让她知道昨天夜里的事,估计自己还得被活埋一次,想到自己外衣还未穿,赶紧又爬回榻上去。
青青正想着怎么应付朱云奇的时候,又听到陆采珠的声音:“采珠见过娘娘!”
青青又吓了一跳,一个朱云奇,她还没想出对付的法子,又多了个极招人嫌的陆采珠,虽陆采珠有头无脑,但那性子又象极一只挥不去的乌蝇。
只听那朱云奇轻哼了一声才道:“原来是珠妹妹!”
陆采珠便用很夸张的语言问:“听说姐姐素来清心寡欲的,怎么想王爷想到追到这里来了?”
青青摇摇头,果然这只乌蝇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破绽百出。
只听朱云奇冷笑一声道:“采珠妹妹这话可让本宫有些听不明白,到这院子就是想王爷了,难道采珠妹妹也是想王爷了?”
青青听出这朱云奇与陆采珠都以得到颜如玉宠为耻,所以谁讲对方想颜如玉,那真算是对对方最大的侮辱了,所以两人自然最紧要的都是赶紧洗刷到“想颜如玉来这院”的可耻行为。
青青随即又纳闷,两人都讨厌颜如玉,都以得颜如玉宠爱为耻,对于颜如玉做什么肯定也都当是小孩子的游戏,那怎么一大早都出现在这院子里,而且还来得这么齐整,那又是为哪般。
青青怕两人互相攻击着就进了房,为了避免这样衣着不整被两人看见,赶紧伸手去拿外衣时,差一点跌地上去了。
青青想着没想到颜如玉这么个弱主,折腾起人来竟然这么狠,她赶紧伸手扶住榻沿才站稳,却听王妈叫了一声:“公主,这事可得告诉王爷!”
青青还在头疼外面两个麻烦,王妈这么大的声,把她吓了一大跳,一转头见王妈正盯着榻上。
青青才看见那榻上面还有颜如玉的一件中衣,不由纳闷,王妈明明知道昨天夜里颜如玉歇在这张榻上,见颜如玉落件中衣,那么大惊小怪的,不是引着外面那两主恼恨自己。
青青正要制止王妈,朱云奇与陆采珠闻声都走了进来。
陆采珠本就是个有头无脑的东西,一进来,为了显示不把朱云奇放在眼里的气势,就抢先开了口:“哟,王爷昨儿白日里突然发了脾气,讲采珠不把他放在眼里,嫁过来早上从未请个安,今这一来,没曾想王爷这院里还养了只狐狸精!”
朱云奇横了陆采珠一眼,陆采珠看清狐狸精是青青,不由得使气道:“没曾想这只狐狸精竟然是玲珑公主,怪说不得那第一次看着公主,我就闻到一股子狐狸的骚味,果然,这么快就把王爷给勾上榻了,手段还真不是一般呀!”
青青支吾两声,实在不知道为颜如玉顶这狐狸精的名头值不值,只得回了一句:“珠娘娘,玲珑…玲珑有什么手段,只是昨天夜里王爷喝多了,心情不好,所以玲珑陪王爷说了会子话!”
陆采珠哼了一声道:“这瘟猫一样的王爷别说挺青睐你这个从窑子出来的女人,心情不好,找人说话,他不找别人偏生就找了你!”
青青赶紧虚虚一笑道:“珠娘娘,如果您有空,陪王爷讲话,王爷不抵会多开心!”青青话还未讲完,那陆采珠就恶狠狠地道:“南阿玲珑你放肆!”
“玲珑不敢!”
陆采珠上前一步抬手就要给青青一个耳光,却听王妈失声叫道:“公主,这可得告诉王爷!”说完把榻上的那件中衣收了起来。
朱云奇才开了口问:“王婆子,那不过是件男人的中衣,难不成公主昨天夜里不是陪王聊天,倒是与别的男人野合了!”
王妈赶紧毕恭毕敬地道:“回奇娘娘话,这件中衣正是王爷留下的,昨天夜里也正是王爷在玲珑公主的房里过了夜!”
朱云奇哼了一声道:“既然是王爷的中衣,你大惊小怪的,可不是老糊涂了!”
王妈依旧不急不缓地道:“老婆子正要禀报王爷,玲珑公主可是清白之人!”
青青听了吓了一大跳,军中的事就算是被蒙了眼睛,神志也有些不清醒,但花小楼的数次施为,绝对不是真戏假做的,自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被花小楼给糟蹋过,所以怎么可能是什么清白之人,王妈这玩笑可开大了。
朱云奇与陆采珠听了也都愣住了,陆采珠又一次先发了话:“就她,一个窑子里出来的婊子,会是清白之人!”
王妈忙跪下把颜如玉的那件中衣举过头顶道:“有喜帕为证!”
青青才见颜如玉留在榻上那件中衣,血迹斑斑的,想着昨夜的事,青青一下羞红了脸。
朱云奇见了捏紧手帕,好一会才道了一声:“真...是荒唐!”说完便吩咐大丫头扶着,转身走了人,走到门口忽问身边的丫头道,“今日是几月几日?”
那丫头回道:“娘娘,今日是十一月初十!”
朱云奇才回过头对王妈与青青道:“记着今天是十一月初十,别记错了日子,到时候再编出个怀孕的谎话,把那外面的野物带了进来!”说完又吩咐道,“来人!”
几个婆子忙出来应了,那朱云奇又道:“那些个大门、中门都多加些人看守,别让什么野猫野狗混进来,王爷可就活生生要戴顶绿帽子当王八了,景王府可再丢不起这个人了!”说完叫了几声“荒唐”才气冲冲走了。
陆采珠盯着那件衣服,哼了一声,才道:“只有这个傻子才会相信一个窑子出来的人会有什么清白之身!”说完也吩咐白梅扶着,转身走了。
青青见人都走了,才松了口气,见王妈依旧把那件白色的中衣举着,青青连看都怕看,赶紧吩咐道:“王妈,还不快收拾了去洗了!”
王妈却道:“这怎么可以洗呢,公主是个清白的人,得让王爷知道,以后那些个正妃也好侧妃也好,不可以随意拿姑娘在‘红合楼’的事说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