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11号,晚上23:20谢小姐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打在她的窗户上。她走到窗前,打开窗帘,看到对面的赵辉阳刚刚关上窗户的动作,料定就是他干的!谢小姐恼火地喊了一声,赵辉阳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站在窗前点燃一根香烟抽起来,好像在看她的热闹。
说到赵辉阳这个人,谢小姐是一肚子的怨气。这人压根就不正常,经常做出令人费解的事情。听上去的确是有些“特别”,所以,扔东西打她的窗户这种行为,完全能干得出来。
霍刚思考问题的观点很独到,他问时骏,所谓的“完全能干得出来”是时骏的观点,还是谢小姐的观点?时骏笑着耸耸肩,说:“当然是她的。我并不了解死者的任何情况。”
老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看了看时骏和自家队长,说:“根据谢小姐提供的线索,昨天晚上死者跟一个叫姜敏的同事约会。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时骏见老王吞吞吐吐的,就知道准没好事。
老王困扰地挠挠头,说:“副局安排到咱们队里那小子,马上就要过来了。队长,你可小心点。”
闻言,霍刚无可奈何地笑着,拍拍时骏的胳膊:“姜敏那边我去调查。时骏,你还有二十分钟。”
时骏暗恼地咂舌,抱怨一句:“真他妈的会添乱。”言罢,他扬声招呼谭夜枫,“我在楼下等你。”
时骏利用仅剩的二十分钟抓着门口的保安进行突审。当然了,他也付出了一盒好烟的代价。询问了关于昨晚赵辉阳几点回来的情况后,保安还真提供了一些线索。
“我记得他。昨晚我出去买宵夜,回来的时候刚好跟赵老师走了个对头碰。其实吧,赵老师那人挺好的,不像那些丫头说的那样。我就觉着,有能耐的人肯定都有点怪毛病,这有啥,人家有能耐就行呗。”
“你对他印象不错?”时骏问道。
“不错不错。每次见着了,赵老师都跟我们打招呼,一点架子没有。就说昨晚吧,他在门口还跟我聊了几句,还给我一根烟。”
“那时候是几点?”
“我想想啊,好像是11点15分。”
时骏想到了现场烟灰缸里的那个烟蒂,就问:“当时他抽烟了没有?”
“抽了。”保安,“他自己点了一根,给我一根。”
“味道呢?我是说,他身上有酒味吗?”
这个问题可难住了保安,他琢磨好半天也只能摇头说没注意。这点情况都说完了,大院门口就有辆警车驶入,时骏不想给霍刚找麻烦,就躲在保安室里,等车里的人进了楼,他才出去。
大约等了有半个小时的功夫,谭夜枫也出来了。他们做了初步的推论。首先,赵辉阳在昨晚23:20的时候还活着,在23:15回到公寓楼。这种情况看上去很像入室抢劫的犯人遇到忽然返回的被害人,而发生的一起谋杀。但时骏始终认为,是熟人作案。
谭夜枫虽然也有这种感觉,但却想不出什么根据。他问了时骏几句,对方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只说:“姜敏那边我暂时不能接触。走吧,去附近的酒吧问问。”
“为什么是附近的酒吧?”谭夜枫纳闷地问,“如果出去约会,也许会走的远一点。”
“别逗了你。”时骏笑道,“赵辉阳那种技术宅,就算出门也不可能走远。或者说,他们那种类型的,绝对不会选择步行会超过二十分钟的地方去约会。”
对时骏的分析,谭夜枫不置可否。时骏见他不吭声,就问他有其他的看法吗?谭夜枫淡淡一笑:“出于礼貌,我不习惯打击合作伙伴。”
靠,这小子的嘴比自己还损!时骏一撇嘴:“咱来打赌吧,如果不是附近的酒吧,剩下的委托费我一分不要。”
“好。”谭夜枫含笑看着他,“如果我输了,委托案结束我给你一个惊喜。”
“我都开始期待了。”
最后结果,谭夜枫惨败!当他们问到第二家酒吧的时候,调酒师就认出了时骏从死者家顺出来的照片,证实赵辉阳是跟一个美女过来的。时骏冲着谭夜枫扬扬眉,对方哭笑不得地举起手,作投降状。
调酒师提供的线索很清晰。昨晚大约十点,赵辉阳和一个女人来了,他们就坐在距离吧台很近的位子上。调酒师偶尔看了几眼,赵辉阳和女人谈得很愉快,但他们并不像情侣。
“你说他们不是情侣?”时骏问道。
“我可以肯定不是。”调酒师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我天天站在这里观察顾客们,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管是情人、婚外情、朋友还是同性恋,我都能辨认出来。昨晚那位赵先生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表面上很像朋友,但我看关系并不好。他们只是在假装对对方亲切罢了。”
时骏觉得,以后有机会要跟调酒师先生多接触接触。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约在10点50分走的,一起走的。”
跟赵辉阳一起去酒吧的女人估计就是姜敏。时骏气得直磨牙,那个死胖子阻挠他查案,诅咒他肥胖致死!
离开了酒吧,又去不得姜敏家,时骏只好提议去公司看看。谭夜枫也是个爽快人,半路上联系了公司的董事长,田海玲。
作为香水公司的法人代表,田海玲的确是年轻了些,今年只有三十四岁。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完全看不出过了三十的年纪。接人待物也有着良好的素养,给时骏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因为谭健的关系,谭夜枫跟田海玲接触频繁,好像已经成了朋友。谭夜枫绅士的表现很得田海玲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