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怎么想的,我是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算了,承夜,就算你离婚了,你还是你吗?我只要一想到你曾经跟被人结过婚,你跟别的女人睡在过一张床上,我心里就难受。”我低头,心口绞痛。
承夜搂我搂的更紧了,仿佛他一松手,我就会丢下他似的。
我舍不得丢下他,可让我接受他,也没那么容易。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低着头默不出声,承夜也不肯出声,只是默默的拥着我。
顾纵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说:“别说这些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给我们找了个台阶,我感激的看他一眼,推了推承夜,想让他松开我。
承夜没有动,他顺了顺我的头发,低声说:“睡吧,我会保护你,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的保证想定心咒一般,让我狂乱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我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我不在被噩梦困扰,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按照承夜和顾纵的商量结果,我们还要在山里在多待一天,承夜说这是为了避开庞老大的人。
他们在丛林里找不到我们,势必回去外外面的村子,承夜说我们现在出去一定会跟他们迎面撞上,倒不如停留一天,他们找不到我们会继续往下一个村子找,这样一来,我们就落在了他们的后面,反而会安全一点。
目前我们一行三人,两个男人身上都有伤,要是真的遇到追兵,我一个女人肯定是应付不了的,所以我跟顾纵都同意承夜的提议,在丛林里再多待一天。
顾纵依然要出去找吃的,我是不同意他一个人去的,想到昨天他被捕兽夹伤到,我就担心不已,可承夜不方便跟着出去,让他一个人在木屋,似乎也不安全,所以我有些左右为难。
承夜的目光在我跟顾纵之间来回游移,片刻之后,开口说:“沫沫跟顾纵去找东西,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藏身在那堆杂物中,你们离开时候只要处理一下我们人为留下的痕迹就可以了。”
我依旧是担忧的看着承夜,倒是顾纵觉得承夜的办法可行,毕竟带着他一起出去找吃的,要是遇到猛兽,他会变成负担。
论野外生存能力,我根本没办法跟他们两个人比,这个时候也只能听从他们的建议,于是我跟顾纵出去找吃的,承夜一个人独自留下。
走之前,我把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边,确认看不出有人来过之后,又留了一把匕首给承夜,这才跟着顾纵走出木屋。
白天的丛林少了一丝神秘,但依然就让我提心吊胆。
我跟在顾纵的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很快的,我们找到了捕兽夹,还很幸运的在捕兽夹上找到了一只被困住的野兔。
会木屋的路上,我们又挖到些野菜,这些东西足够我们美餐一顿。
或许是少了追捕我们的人,今天再在丛林里走动,我显现出了一丝轻松,觉得丛林里的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一路,我都是跟在顾纵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我还是挺失落的。
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没有承夜,我会不会喜欢上顾纵,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体贴的男人。
只可惜造物弄人,骗骗让我遇见了承夜,并爱上了他。
这么低头想着,也就没有注意前面的顾纵,等我看到他停住脚步的时候,我已经刹不住车,整个人撞上了他的后背。
“啊!”我惊呼一声,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去看顾纵,他也真沉着一张脸看着我。
我被他的严肃下到,也顾不上额头了,“怎么了?”我问。
“你会回到他身边是吗?”顾纵注视着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等着我回答。
我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顾纵盯着我看了很久,看的我心里都发毛了,才转移视线继续往前走。
我蹙眉盯着他的后背,见他不再停留慌忙跟着。
我们就这样默不作声的一前一后的走了很久,眼看着木屋出现在了眼前,顾纵再次停下脚步。
这一回我立马就发现了,于是我也停住了脚步,却不敢上前也不敢开口说话。
半晌,顾纵的声音终于淡淡的传来,“算了,只要你觉得幸福就行了。”
说完,他不在停留,径直的走进木屋,我慌忙跟上。
木屋里,跟我们走时一模一样,没有人来过。
我们移开杂物堆,承夜闭着眼睛躺在里面,我用手测了下他的体温,眉头蹙了一下,跟我想的一样,他开始发烧了。
趁着顾纵处理野兔的时候,我给承夜换了次药,又用剩下的药冲水,给承夜灌了进去。
承夜冲我虚弱的笑笑,又渐渐陷入了昏迷。
我知道他这是在恢复体力,只要温度不再持续升高,他应该能挺过这一关,可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的心里依然难受。
承夜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下午,吃过午饭之后,我又试了试他的体温,或许是药起了作用,他的体温已经没那么高,脸色也有了血色。
临近傍晚的时候,顾纵又出去挖了点野菜,就这小木屋里最后的一点米,我做了个野菜焖饭,这个时候承夜也醒了,他体力恢复的还不错,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商量着准备离开。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顾纵给房主留了点钱之后,我们再次出发,走进被夜色笼罩的丛林。
晚上进丛林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可我们现在是逃命,哪里还顾得上明智不明智,我们是希望借着夜色的遮掩,能逃过潜在林子外围的黑衣人。
好在我们这一路有惊无险,虽然行动缓慢,但还是在天亮之前来到了村口。
找顾纵的说法,如果庞老大的人还留在这里找我们,村口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夜色中,我们藏身在丛林边界,远远的遥望村口,打探敌情。
我们潜伏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天蒙蒙亮,也没见有什么奇怪的人在村口晃荡。
“难道庞老大的人撤了?”我疑惑的看向顾纵,这未免也太平静了,竟让我有了那么一丝不安,生怕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