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大的黑痣？”顾长陵眉头轻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啊。”
顾长陵所言不需，这碗口大的黑痣，确实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毕竟学院里的学生大多都爱美，别说黑痣了，就是脸上有这么一小块痘痘都要想办法消除掉。若按照这个线索来找这两个没带脑子就出门的妖，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可以找到。
“你在学院里逛了这么久，就没有发现符合标准的人？”沈煜本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被顾长陵如此说了，却还是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大老爷似的问小妖在学校逛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符合标准的也就他一个了。
“呃...”芦荟小妖本在想怎么组织语言，然后和顾长陵说它在学院看到的事情，可它想着想着，思绪却突然被沈煜打断了。于是乎，它的脑子成功的成了一团浆糊，别说和顾长陵说在学院看到的事情了，就算让它说其他的，他也说不出来。
学院发生的事情说不出，其他的事情更是说不出。可沈煜毕竟是副校，和顾...啊不，恩人的关系又这么好，他若是不开口说些什么，副校会怼死他的吧？
他还和第一次化形，还没感受到人间的美好呢，可不想死啊！
小妖泪眼汪汪的看着沈煜，那副模样，就好像自己不这么看着，沈煜就会把自己弄死一样。
沈煜尴尬，特别的尴尬。他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顾长陵，又用一种特别小的声音道:“姓顾的，你带到这里来的那个小妖怪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说我看不起他？欺负他了？”
“我...”
顾长陵还没说完，便听沈煜再次道了声:“不对啊，从刚才到现在，我都在和你说话。至于那个小妖怪，也就刚才和它说了这么一句。那句话很正常啊，一般人都不会把那句正常的不得了的话延伸那么大，那么长，小妖怪应该也不会把一句普通的话延伸成我在欺负他吧？”
“...”顾长陵揉了揉眉，满脸无语的看着他，几秒钟之后，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你若是好奇他为什么这么看着你，就自己去问。左右它就在你面前，问一下又不碍事。”
沈煜本想回一声“好”，可谁知他还没开口，顾长陵抢在他面前开口了:“不过我看它那样，八成是原本在想什么问题，然后被你这么一搞，问题忘的个精光，只能腾空自己的脑子，专心致志的想你的问题。”
“没这么夸张吧？！”沈煜惊的下巴都掉了，他走到芦荟小妖面前，慢慢蹲下了身子，平视着小妖怪:“喂，你刚才为什么这样子看着我？不会真的和顾长陵那个家伙说的一样吧？”
芦荟小妖沉默不语。可他虽然沉默不语，但他的目光，却出卖了一切。
沈煜出身于魔界，父亲又是个有野心的，在他的教导下，沈煜能够轻松的看别人的面部表情读取他的内心，见小妖露出如此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的原因。
“还真是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