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修的面色阴狠,目光染上了疯狂。
而纪云卿却根本不在乎,他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低头压制着高裕修。
“高裕修,如果我是你,我会更加担心怎么抵抗ZK 的打压,而不是来这跟我狂吠。”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给人传递出了一种无所谓态度。
的确,以纪云卿的实力和地位,就算是再给高裕修几十年,也不会打败他。
“趁我还没有叫保安来,你组好自己离开,给彼此留点脸面,好歹你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总不至于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你说是吧?”
看似先是在为高裕修考虑,却是无声的嘲讽。
听着纪云卿风轻云淡的吐出啊几个字,却让高裕修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双眼恨恨的看着配高裕修,冷哼了一声。在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纪云卿看着高裕修的背影,心中的不适感加大,拿起办公桌上的办公电话,直接给章秘书打了过去。
“高裕修再来的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他进到我的办公室!还有,告诉相关部门,不管是与高氏有任何的合作,现在都取消。就算是要付高额的赔偿金,也可以。”
“可是,这样做,董事长那边……”
纪云卿轻哼一声,“放心,这点小事,董事长不会注意到的。”
在他看来,高裕修只不过像是个小蚂蚁一样,敢和ZK 作对,就好像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他此时全然没有把高裕修放在心上,殊不知,宁惹君子,勿惹小人。
他没有想到,在后来的日子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疲于对付高裕修的各种手段。
高裕修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失魂落魄的出了办公大楼。外面他的母亲李慧珍正等在外面。
一看到自己儿子出来,她急忙凑了上去,注意到儿子神色落魄,她匆匆问道。
“这是怎么了?儿子?没见到诗言?她怎么说啊?有没有和她说明白,我们原谅她了,让她和夏总说说,跟我们高氏合作的事情啊!”
自从得知了裴诗言不是杀人凶手在之后,李慧珍心里没什么改变,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裴诗言是苦苦追在自己儿子后面的哈巴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当她无意中得知裴诗言是夏友光的女儿之后,李慧珍的心思又活泛起来。她想破头都想和裴诗言重归于好。
毕竟,那女人身后,是夏氏和蒸蒸日上的ZK财团啊!
所以李慧珍不停地怂恿着高裕修,总是想让高裕修去见裴诗言,她甚至幻想,那个女人会再一次轻易的爱上自己的儿子。
她嘛,看在夏氏的份上,自然是不会介意裴诗言还跟过 别的男人。
想的很美。
李慧珍这个人,太势力,结果,现实冷冷的泼了她一头冷水。
高裕修低着头,看起来落魄十足,“别提了……”
他浑身无力的越过李慧珍,像是一个游魂一样,回到车上。
“儿子,你倒是说啊!见没见到诗言啊?她怎么说啊?”李慧珍的着急模样,着实吃相难看。
看着自己母亲那副心急的要命的样子,高裕修从来没有过这种厌烦的心情。
他不耐烦的打断了李慧珍的额喋喋不休,大声的斥责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被高裕修这么一吼,李慧珍倒是老实了。
她缩回座位,自顾的看着手机里姐妹发来的信息,有小道消息,说夏氏要召开记者招待会,来迎回夏家的大小姐。
夏家的大小姐啊!本来应该是她儿媳妇的!
这么想着,李慧珍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都是这个儿子,手里的宝贝不知道珍惜,现在啊,估计人家是看不上他们高家这小门小户的啦!
想到这,李慧珍心里不由得变得怨毒。
“那丫头片子,还真是反了她了,我哪天得好好的去找她说道说道,没大没小还怎么得了,我好歹是她的婆婆,我还不信了……”
“妈!”高裕修不耐烦的大吼了一声,脸上的青筋暴起,“您能不能安静一点!让我静一下!”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烦躁不安,双手用力的砸向方向盘,按到了喇叭,顿时刺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萦绕不断。
这让高裕修心里更加烦躁了。
见不到裴诗言心里烦躁,而被纪云卿劈头盖脸的羞辱了一番,让他烦躁。想到了得罪了纪云卿,以后的高氏一定会被ZK打压,他心里更加的烦躁。
而这时候李慧珍还不知死活的唧唧喳喳,终于让高裕修暴走。
“妈,您闭嘴,可以么?不然您下车吧?我需要安静,绝对的安静,您能不能别帮倒忙?”
说着,高裕修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张一百元,直接塞到了李慧珍的额怀里。
“您要是再唧唧喳喳,直接下车,打车回别墅吧。我还要忙工作,没时间载您回去。”
他这么一说,世界终于安静了。
李慧珍嘴巴闭的紧紧地,不满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可是高裕修现在才不会在乎母亲什么想法,他的心神,完全被恐慌所撰住。
因为冲动之下和纪云卿下了挑战的话,现在稍微冷静下来,让他不由得一阵又一阵的后怕。
纪云卿是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再加上身为ZK 的总裁,想要在商业上用些手段,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搞破产!
一想到这,他不由脊背一凉,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一定要见到诗言,不管是以什么方法,不管是在什么地点。他要和诗言道歉。不管是当年的事情,还是因为纪云卿。
他后悔了。
自从知道事实的真相那一刻,他就无比的后悔。
如果当初自己不应该那样暴戾的对待裴诗言,她就不会重遇纪云卿,自然也不会和他产生纠葛。
自然,他也不会和纪云卿有任何敌对的立场。
他想和裴诗言重归于好。
说不上作为她的男人,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
他现在只能做的,仅仅是通过裴诗言,保住高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