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件事情我们现在争执,也没有头绪的,就算你一味的觉得说高裕修是凶手那你有什么证据呢?而我也一样,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所以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别吵了。”
裴诗言说完之后,纪云卿的眸光,立马就变得阴沉了下来,似乎因为裴诗言的话刺痛了他的内心一般,现在他的表情非常的难看。
抿了抿唇,见纪云卿真沉默着,裴诗言又继续的开口说道,话语中几乎带着一抹安慰。
轻轻的眯了眯眸子,裴诗言将眼睛闭上,现在的她睁眼都觉得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这个男人还要自己去安慰他的情绪,真的让她觉得有些乏力。
在这种关头,难道他还要去迁就这个男人的感受吗?
“怎么啦?很累吗?是我不好,不应该又说出那样让你情绪波动的话,如果实在累就休息一会儿吧,不要再多想了。”
看到裴诗言闭上眼睛之后,纪云卿似乎才从刚才的沉静中醒悟过来,收紧了自己的眸子,纪云卿再次带着担忧的语气问着面前的女人。
刚刚沉默着不去回答裴诗言的话,他是在深思这个问题,并没有不理她的意思。
“只是有点累而已,没什么啦,现在还睡不着,你就在这里陪我说话吧。”
淡然的摇了摇头,裴诗言听着纪云卿口中说的话,依旧眯着眸子,眉头上带着一抹凝重,没再看面前的男人。
现在的裴诗言只是觉得有些心累罢了,一切结果都等明天天亮再说吧,或许到时候所谓的凶手就被查出来了呢,只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估计是不能跟警察一些回去做口供了。
而且她现在也不清楚自己这样意外活下来的情况,他需不需要告诉苏亚楠,让他跟警察表明。
这件事情其实还得跟纪云卿商量,只是现在裴诗言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总觉得这一行为,是个非常费脑力的活动。
“你也别想太多啦,我刚刚并没有要冷落你的意思,只是在想高裕修的事情,我现在并没有吃醋之类的,或者钻牛角尖,我也是就事论事,你看你出这样大的问题,说明肯定是有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自然就把这个跟放到了高裕修的身上。”
抿了抿,纪云卿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眸光意味深长的在裴诗言那张脸上看了一下,然后抬手,将裴诗言皱起的眉头给慢慢抚平。
裴诗言之所以会像现在这般生气,估计是觉得自己又在不应该生气的场合吃醋了吧,只是这种关头,虽然他心里是有一些酸酸的,因为裴诗言那样一味的袒护高裕修,肯定他心里会有一些不好过,但是更多的,纪云卿所想到的,这是关系到裴诗言安危的事情。
“你也知道高裕修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不然他也不会那般对你执念那么深。所以你应该想到的是,他为什么会敌对于你,或许现在在你的心里,也觉得他从来没有敌对过你,但是你要清楚我是一个旁观的人我看的比什么都要清楚你知道他前女友尚婷婷的事吧。”
纪云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一些,或许听在裴诗言的耳朵里,会没有那般刺耳。
现在的她也是就事论事。毕竟他是一个男人考虑的事情是比裴诗言要全面许多。
以他对裴诗言的了解,可能是听到高裕修对他的花言巧语之后,误认为高裕修是对他前女友的事情释怀了。
也许这件事情在纪云卿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许真的跟他想的一样,那个男人应该爱成恨,所以把一切的不满意都发泄到裴诗言的身上来了。
而且还加上自己一直在其中插手的问题,估计会导致高裕修的心态更加的崩塌,一个极端的男人在痛苦的时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得不到的就要去毁灭,这句话就是从这个里出来的。
“我知道,你听到了,可能觉得心里不快,你觉得你眼中的高裕修不是这样的人吧。不过这里也有我的问题,他多次去找你,可能也是借着被我打压的借口找你去寻个理吧,很多事情我做的也没有余地。怪我。”
咬了咬唇,纪云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看到裴诗言现在这种情况,纪云卿觉得,一方面可能是自己的态度所造成的。
如果凶手真的是高裕修的话,那么导致他内心极端的原因,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他也懂高裕修的心态,但是他有些过分的地方,实在让自己不能忍,所以才会那般不留余地的去打压他。
一个男人总不能把自己的一生都寄托于女人吧,但是他在高裕修眼里看到的,就是那种想法。
之前高裕修对裴诗言那般虐待的事情,纪云卿还从来没有跟他算过账,现在他又想回去挽回裴诗言,相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回头。
只是裴诗言这个人心地比较柔软,她从来都不会以坏念头去想别人,而且她一直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所以才会和高裕修离开这么久,但却藕断丝连的联系着。
“只是一件还没有找到足够证据的事情,你不要说那么多了。人哪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坏。”
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裴诗言在心里思索着,觉得纪云卿这样的看法还是太过片面,虽然早就知道高裕修跟以前自己对他的了解,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应该也没有狠戾到,要置自己死地的那个地步。
而且自己在酒店跟他说的那番话,看高裕修的那个表情,也不像会做出那么邪恶事情的人。
顶多他是抱着还想再试试一试挽回自己的心态罢了。
“对了,现在你不要说那么多了。我先给苏亚楠打一个电话确认一下吧。还有一件事情,我活着似乎也只有苏亚楠知道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警察说。或者应该怎么交代苏亚楠去和警察说明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