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云卿来说,这种附加条件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诱惑,之所以会去关注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裴诗言,她能开心,就足够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些怪异,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公司了,还有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听着纪云卿这番破有道理的解释,裴诗言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纪云卿的意思,但是她现在的心思却完全不放在这上面,而是听着男人的这番话,越发觉得面前的纪云卿,有些奇怪和反常。
以前,纪云卿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有关于生意场上的事情,或者直接提出来工作室规划的事情,就算园漾其实大部分事务,能够有起色或者发展起来,都跟纪云卿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从前的他,我只会选择不说,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你脑袋里也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我只是对你关心一下嘛,其实说实话,不接受夏家的公司,这样爷爷那边也会好受一点!所以你懂的,应该也要理解我心中的顾虑。”
听到裴诗言依旧重复之前的话,纪云卿下意识的沉了沉眸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裴诗言这么问,他也只能拿出自己重复了好些遍的理由来搪塞她。
对于接手夏氏方面,爷爷的顾虑,确实是纪云卿这方面的一个坎,而且还是不可逾越的那种,所以纪云卿的态度比较强硬,就算和裴诗言每每表达地都非常平缓,但是他也只在拖着罢了。
“我知道啦,之前也是我不对,那种强硬的要求,估计让你心里也非常为难吧,好啦,我道歉,现在我完全尊重你的看法,就算你不想工作我也不会逼你的呀,我话不是说到位了吗?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去做吧。”
点了点头,裴诗言皱了皱眉头,纪云卿一说到这个裴诗言心里就泛起一抹内疚,总觉得自己的自以为是的认为会给别人造成困扰,所以在这方面,现在的裴诗言几乎都经不起说的,算是阴影一样,一被提起,裴诗言心里便一阵的梗塞,所以也便对着纪云卿带着内疚般的口气,道着歉。
更多时候,裴诗言是想成为一个贤妻良母,至少要做到善解人意,但是之前从夏芷珣口中听的,她形容的自己,似乎属于完全不懂理解别人的一个形象。
所以现在裴诗言这对这个话题还是比较敏感的,现在的她,努力的在理解别人。
“我都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对这些早就看淡了,所以工作室忙不忙什么的。我都无所谓。”
扯了扯嘴角,裴诗言仰头,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对着纪云卿看了过去,示意他不需要为自己考虑那么多,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可以去做的,包括接手园漾。
自己去爱莎工作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来吃饭吧,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扯了扯嘴角,纪云卿的嘴边扬起一抹弧度,他并没有回答裴诗言口中的话,而是温柔的眸子定格在裴诗言的脸上看了一会,才将勺子中的粥送到裴诗言的嘴中。
两人这争执着,粥都快凉了。
现在其实裴诗言这种情况,说什么事情都是没用的,当前的她,还能做些什么?除了休息就是休息,好了之后的打算,完全可以再说。
纪云卿之所以之前会和裴诗言说爱莎设计稿比赛的事情,那是因为很快就要到截稿日了,所以想提醒裴诗言早点拿出来作品。
总不能你没有作品,别人也给你工作室获奖吧。
“吃完后你再休息会,然后下午带你回去。”
将碗里的粥喂完之后,纪云卿抿了抿唇,对着床上端坐着的裴诗言吩咐着,眸光看着床上的女人,纪云卿的眼底泛着一抹疲倦和困乏。
他休息的时间太少了,而且又要为裴诗言操心,又是照顾她的,他整个人,现在都挺累的,只是这种关头,裴诗言不休息,他也只能陪在裴诗言身边。
“嗯,你要不要休息下,看你的模样,好像很累。”
点了点头,裴诗言轻轻的抬眸,看着面前略显劳累的男人,然后提醒着他去注意。
该休息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纪云卿。
按照他口中的话来说,下午就回a市,那下午他就得开车带自己回去?
那他不得更加需要好好休息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裴诗言心里还有着隐隐的顾虑,现在夏芷珣的情况,她还并不清楚,一方面裴诗言担心着案情的发展,另一方面担心自己妹妹能不能承受警察局内的环境。
而且回到夏家后,又该怎样应对爸爸,她都很头疼。
“嗯,我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得养点精神,下午得带你回去。”
点了点头,纪云卿难得一次没有拒绝裴诗言的提议,毕竟这是关乎到两个人安危的事情,纪云卿自然是要注意的了,再说了,他主要也是情况出了事情会危及到裴诗言,所以,他还是考虑到裴诗言多一些。
抿了抿唇,纪云卿将粥碗还有保温瓶都收拾好,然后自己走到了沙发边坐下。
现在的他,尤其觉得眼睛十分的酸痛,可能是真的长时间没有睡觉,才会导致现在的他这般的疲倦。
“嗯,你饿么,刚刚就看你给我吃了,自己都没碰。”见着纪云卿收拾碗筷的动作,裴诗言才发现,刚刚一面跟纪云卿争辩,一面便把纪云卿喂来的黑米粥都给喝下去了,都没有问过纪云卿有没有喝。
自己也算是精神太过大条了。不然怎么会忽略到纪云卿呢。
语气中带着一抹自责,裴诗言看着面前的纪云卿,咬了咬唇角。
看到他现在略显沧桑的模样,裴诗言的心底便都是心疼,奈何现在的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来挽回现在的现状,自己还是处于生命状态,有很多事情,就算自己真的想去做,也很力不从心的,就像纪云卿现在这种情况,纵使裴诗言很想做些什么,身体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