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故事冗长而枯燥,每一个情节都像偶像剧里出现的一般老套,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
夏友光没有否认自己在这个故事里犯下的错,也没有恳求裴诗言的原谅,只是扯了两张纸,擦拭去眼角的泪水。
“好了,今天这顿饭你吃的也不痛快,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像渴求你的原谅,只是觉得过去的这些你应该知道。”
整理好一份照片之后,小心的用报纸包裹了起来,“这份照片给你,我还郁一些关于你母亲的视频,到时候我一并发给你。”
接过照片,跟她原本幻想过的场景大相径庭,没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就这样单纯的接了过来,面色清冷。
从夏家回来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前放着一堆相册。
照片的母亲笑的灿烂,可想而知当初她是幸福的,真幸福,这辈子居然还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这么多年,她总算能够证明了,自己并不是没有父母要的孩子,相反父母对她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
心底的一根弦被悄然拨动,她无法拒绝父亲的爱,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她想,母亲一定也希望她能够放下过去的一切吧。
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母亲的照片,仿佛她就在自己身边一般,安静祥和的睡了过去。
一行清泪流淌下来,溅湿了枕头。
她,也是有妈妈的人了。
外滩,九十八号国宾馆。
路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那里,裴诗言坐在车里,准备去参加晚会,这次的时尚巴萨之夜,有一半的服装是由她们工作室负责设计。
这是工作室有史以来接过最大的一个单子,一旦这中间出了任的问题,整个工作室也就完了。
作为老板,她必须全程跟踪。
正准备推开车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入口处传来了争吵声。
走近之后,才听明白。
“这位小姐,我们今天邀请的都是非常重要的客人,请您不要再继续胡闹了好吗?”
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说话时候携带着肢体动作。
“我是设计人员,我的作品被抄袭了,我必须要进去!”
这声音……裴诗言停了下来。
mlki 上前问道,“有什么事吗?活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始了,现在我们不进去吗?”
“进去,为什么不进去,只是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有些面熟,听她说她的作品被抄袭了,我们过去看看。”
在这个城市拥有娃娃音的人并不多,儿时那个因为被收养而分开的好友也是这样。
工作人员解释了好一阵子,就是不让赵笑笑进门,说的急眼了,招呼着保安就要把她给赶出去。
“等等……你是……笑笑?”裴诗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当年院长说过她是被抱到国外去生活,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个女孩子身上虽然有她的影子,是她的可能性却是很低。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赵笑笑抬起了头来,楞了半天神,“你是……言言!”
果然!是她!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阔别了多年的好友,雀跃之情难以掩盖。
“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在W市,我好想你。”
工作人员知道自己得罪人了,看着裴诗言的眼神躲避,不好意思的替自己解释着。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位是您的朋友。”
不知者无罪,裴诗言没打算为难她,“那现在我能带她进去吗?”
“当然可以,裴小姐的朋友我们肯定是放心的。”
工作人员的嘴脸瞬间发生了变化,安排工作人员陪她们进去。
赵笑笑有些受宠若惊,看着裴诗言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裴小姐好……”
“您好,您上次要的婚纱我们工作人员已经出了初稿了,明天应该就会发到您的手机上。”
“裴小姐,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了?纪总没有一起来吗?”
“他今天有会要开,半个小时之后应该就会过来。”
一路上不停有人问候,赵笑笑想要问问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路上都没有机会可以插嘴。
位置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mlki 替她找到了位置之后,才发现有几个熟人正坐在位置上。
班长正在跟身边金发碧眼的外籍女孩子争执着什么,见到她过来之后,马上站了起来。
“诗言你过来了,刚才看到了你的名字,半天没有看到你过来,他们还说你不来了。”
外籍女孩跟的站在了起来,看着裴诗言的眼神有些不屑,因为是外籍的原因,身高要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穿着一身金黄色的皮衣,鼻梁高挺,看起来应该是个性格豪爽的女孩子。
“你好,这位想必就是班长的那位未婚妻了,好艳福啊班长,这么水灵的姑娘,说,你怎么做到的。”
上次同学聚会之后,张远远回去就给她打了电话,说班长遇到了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杨珊这才坐上了最近的一次飞机飞了过来。
追问了一夜没有得到结果,今天跟了过来,刚才之所以会生气,就是因为她看到了座位上的名字。
可是,这“狐狸精”上来就对她一顿夸,看着未婚夫的眼神并没有其他复的情绪。
杨珊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好字。
跟客户打了招呼之后,拉着笑笑到一边坐了下来。
“我早就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了,总觉得跟我印象中的那个你非常的相似,可我又不知道你后来被收养之后的名字。”
要是早知道当年的好友现在混的这么好,她也就不至于无处伸冤了。
“我没有被人收养……”笑笑跟她一样是那一批孩子当中为数不多的还算身体健康的,她被收养之后,裴诗言一度以为自己的春天也要来了。
谁知道这一等就到了十八岁,孤儿院接受社会福利直负责抚养成年,成年之后她就开始四处为了自己的学费去游走。
最苦的时候,她还在工地上搬了一天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