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如琥珀般的双眸微微睁起，视线落在地上
眼底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
“殿下放心，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宁珂，怎会背叛殿下呢。”然而开口说话的语气确是带着恨意的。
这种反差让顾老对眼前的这个女孩更加看好了。
虽说眼前人的打扮和给人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孩，但是应该没有哪个男的会来试镜这个角色吧。
“宁珂会辅佐殿下取得那个位子，殿下不愿做，不想做，不忍做的事都交给宁珂，宁珂不会让殿下的手沾上血。”宁珂的眼神终于抬起，落在空中。
在一旁看着的众人却觉得她是在看着前方的殿下，哪怕这个人在现场并不存在。
慕言还记得，宁珂这个角色之所以在后来能取得那么多人的喜爱，与这个角色本身的背景和经历息息相关。
宁珂是一个不幸的人，因为她的出生是被遗弃，童年在被抛弃，遭受白眼，侮辱打骂，好不容易有人救她出了那个黑暗的过去，却又在她最快乐的时候，将一切打碎，家破人亡。
同时，她又是幸运的，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被宁家捡回，被不能生育的宁氏夫妇当成亲生女儿般养大，自此之后过了十年她以前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而那些杀害宁氏夫妇的人也成为了宁珂的仇人。
哪怕后来宁珂黑化，追随殿下，做了很多错事，杀了很多人，也没有人真正恨过她，更多的是心疼她。
慕言还记得前世饰演宁珂的那个女演员就是凭借这个角色一炮而红，哪怕之后那个女演员的演技有多烂，接的剧本有多水。
都有一大部分人不愿意黑她，仅仅因为她曾经演过宁珂这个角色，成为了多少人心口的朱砂痣。
可惜，她并不是最好的宁珂，她演出了宁珂的恨，宁珂的可怜，和她最后的黑化。
但是她并没有演出一个能辅佐帝王的女子应有的谋略，胆识，魄力与野心。
“你觉得你所扮演的宁珂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是顾老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不过很显然与问刚刚那个问题的意思很不一样。
“她不是一个好人，却也绝不是一个坏人。”是的，哪怕到最后慕言也并不认为宁珂是一个坏人。
“可是她最后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手上沾满了鲜血，自己的，和别人的。”顾老慢慢把头底下，那一双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桌子。
“她没有杀亲，没有杀友。”因为这些都是后来的她求而不得的。“也没有所爱之人，她是做了很多让别人怨恨的事，可没有一件让她丢了本心。”
“那你为何又说她不是一个好人？”顾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
“因为她曾对宁家的灭门有过那么一丝庆幸，曾经的她觉得那是一个牢笼，给了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同时也赋予了她禁锢。”慕言的声音有些清冷。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说宁珂是一个杀伐果断，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如若不然，顾老觉得她又是怎么在最后殿下登基后活下来？”慕言唇角微微勾起。漏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