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似认真点点头,“……你终于肯承认你的脑回路很清奇了。”
“……”
相继打上几声哈欠,田沫沫挥挥爪子,“听说睡觉可以美容,我要准备去睡美容觉了。”
顾言之淡淡,“人家瓜子脸的睡得才是美容觉,像你这样的包子脸只能睡回笼觉。”
田沫沫:……!!
丑话我先撂这,我们不熟,不过你可以拿钱跟我套近乎。
半天过后,一张五毛钱成功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在小卖部买了包辣条,回家的途中,黏住顾小哥哥,似条甩不开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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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地球又转了几圈。
没一点点防备,没一丝丝顾虑,寒假君,你就这么分手,弃我而去,是因为开学那贱人么?!
是是是是是是!!!
开学日,清晨。
床头的闹钟响了好久,魔性的铃声仍在屋内循环回响。
原先遮得严实的窗帘被拉到两侧,刺眼的光线洒进室内,少年立在床边,‘啪’的一声,按掉了闹钟,脸都快黑成煤碳,“田沫沫!”
“不在……”敷衍的声音。
顾言之脸色顿时更黑了。
小孩眼睛半阖着偷瞄,果断坐直。
“在!!”求生欲很强。
“……”
少年眼皮掀了掀,她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再度及肩,垂落在前额的头发不知何时变长,挡住眼睛。
此刻的模样像极了某只动物。
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大手探去。
脸蛋倏地被捏住挑起,掩在刘海儿下的眉毛似不爽拧起,但没吱声。
默了秒,顾言之道——
“沫?安哥拉兔。”
低沉的语句从他薄唇中吐出,唇齿溢笑,长指将刘海儿中分。
田沫沫:“……?”
说得啥这是,安啥哥什么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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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一双小白鞋,小姑娘背着书包,懒洋洋的出门了。
身侧少年揣兜,一身学校制服穿着,黑领带打在领口。
三月的连城,娇艳的朝阳从东边群山背后渐渐蹦出来。
尽管天气风和日丽,迎面吹拂的风照样染上一丝料峭。
另一头,方蔚然刚出了小区,拐去早餐店买包子豆浆。
早餐店和学校同属一方向,很快,三只在街上偶遇了。
“早啊!”晃到他们跟前,方蔚然打量了下,眉尾一挑。
“哟呵,”不由笑了声,笑得眼睛都剩下一条缝儿,“沫沫,今天咱们一样呢,这缘份难不成是上帝刻意安排的吗,哈哈哈……”
眨了眨眼,狐疑挑着眉,田沫沫不明就里,“什么?”
顾言之转眸,看了一眼他的发型,目光瞬刻充斥着冷然。
“还没看出啊,当然是我俩的刘海……”中分两字还没说出。
某只大掌犹如股风吹来般,将她前额头发乱扫一通。
“……”
“……”
忽而,‘罪魁祸首’伸出手,指着散落在地面上的叶片,口气淡然道:“叶子掉头上也不清楚。”
“你反应这么迟钝吗。”
话落,树枝上又一片叶儿落下。
这区域,道路两旁的树荫不少。
由于身高不处同一海拔平面,小姑娘仰头看他,眼神装着懵懵懂懂。
现在这情况,有谁能给她理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