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扣钱,不是调离,只是重做,真是令他感到意外。
像他这么没有背景的人,惹到主子不高兴竟然只是把资料重新做一遍而已,实在是……
他突然明白庄珞然所说的“耗尽”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告诉他,就算他曾经帮过她,到现在,两人之间也无交集,钉是钉铆是铆是以后的工作常态。
小杵双手使劲捏了捏文件袋,应了一声后离开了庄珞然的办公室。
庄呰见他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眼睛更亮了……
慕晨翊放下手上的事,看向不是很高兴的庄珞然:“你和他认识?”
庄珞然嘟了嘟嘴,看了看门外:“今天不工作了吧,我们出去走走?”
慕晨翊这会儿倒是好说话,简单的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站了起来:“想去哪里?”
庄珞然自然是没有目的地的,她只是不想在这里谈事。
慕晨翊不是孩子,庄珞然和小杵之间微妙的关系怎能逃过他的眼神?是得找个地方让她老实交代。
两人把办公室交给保全秘书后,径直离开。
庄公馆的前院当然不是理想的交流场所,庄珞然拉着慕晨翊回到住处的小院里,没有去屋中的打算,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木椅上。
慕晨翊摸摸她的头:“你怕小杵?”
庄珞然抬头看着他,满眼的难色:“如果我说你不是唯一背过我的人,你会生气吗?”
慕晨翊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
庄珞然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底气的说道:“那时刚认识你不久,吃什么醋?”
慕晨翊微微皱了皱眉:“你和他的开始比我早?”
庄珞然抬头仰视他:“我和小杵是纯交易性质!”
慕晨翊:“我们也有交易。”
庄珞然:“你想多了,不是我们那种,我和他是那种……”
一时间她的思绪有点混乱。
慕晨翊转身转身往外走。
“唉,你干什么去?”她都没说什么呢,他就没耐性听了。
慕晨翊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道:“情敌不能留。”
他是资深醋缸吗?
庄珞然指着自己眼睛说道:“我就这么没眼力?”
慕晨翊唇角微微动了动,没有坚持往外走,脸上依然不悦,但眸色温和不少。
他走了回来。
庄珞然呼出一口气:“小杵背过我,那是在被罚跪了一夜祠堂,我走不动路的情况下,正好遇上误走到祠堂的他。我们有交易,把我送回这里,他可以摆脱因为没有靠山而在工作中被各种为难的处境,但前提是他不能把背过我这件是说出去。”
她的意思慕晨翊懂了,她是担心身份败露的问题:“你倒是心大。”
庄珞然不认同他的话:“我很小心的,那时他是个新人,背景单纯,所以才让他帮忙。”
慕晨翊对她说的“小心”两个字没有感觉,再小心不也让他察觉了吗?
他没有说话,她有些抱歉,好像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慕晨翊思索一阵,低声说道:“你今天对小杵太仁慈,庄呰不会看不出来,你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