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薄依旧目不转睛看着他:“来之前你未婚妻的父亲有没有交代什么?”
纪时迁再次看了一眼沐微:“沐夫人的位置一直给她留着。”
云薄神色沉重了几分,自语道:“他还是那么会做人。”
沐微听不下去了,明明是问和自己有关的事,怎么都是对纪时迁说,她不是个大活人?
“云老爷,这一趟我不止想来看看我母亲,还想打听一个人。”沐微打断云薄和纪时迁的对话,还故意在称呼上叫得十分疏离。
云薄看看她,眉心微蹙,声音极低的说道:“知不知道岦州都是男人主事的地方,女人只管些家务就够了。”
沐微和纪时迁同时一愣:竟然还有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云薄见两个人吃惊的神情,很是不满:“这是岦州的传统,有问题吗?”
纪时迁干咳一声:“没问题,入乡随俗。”
说完,颇有意味的看向沐微。
沐微飞给他一个白眼,不语。
云薄脸色看好了些:“年轻人知礼数才有前途。”
纪时迁赔笑道:“您说的是。”
云薄:“你们要打听谁?”
纪时迁:“是一个叫夜莸的女人。”
云薄眉宇微微动了动:“你打听她干什么?”
纪时迁:“她做了一件错事,后果很严重,需要……找她的家长。”
云薄突然换了语气:“你们明天去见我妹妹,其他的事就算了。”
沐微当然不同意:“舅舅知道夜莸的地下交易?”
虽然小妮子这会儿认亲了,但云薄脸上更不好看了:“舟车劳顿,你们下去休息吧。”
沐微不动:“夜莸偷偷和叶逸泽来往,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在岦州也是不允许的吧?”
云薄脸色一黑:“沐微,别放肆。夜莸的事你们管不了,明天看了你母亲就走吧。”
警告完沐微,云薄话锋转向纪时迁:“你们那边怎么看待女人我不管,但这里是岦州,你是她的未婚夫,该管教得好好管教。”
纪时迁借坡下驴,一只手搭在沐微肩上:“走吧,正事要紧,我们是该去休息了。”
沐微很不情愿的被纪时迁拉走。
万管家把他们领到客房:“二位在云公馆的住处就是这间,请进。”
两人进屋后,万管家贴心的关上门。
沐微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人都走了,拿开你的爪子。”
纪时迁无奈的缩回手:“这不是要演得逼真吗?不扮成你未婚夫,我怎么进得了岦州。只不过……岦州人其实也不太保守,咱俩谎称订了婚,就只给一间房,我看这里一个个都是表里不一的人。”
沐微一屁股坐到床边,捶捶自己因舟车劳顿有些酸疼的后背:“你心里有数就行。”
纪时迁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有被她给算计了,站在与床相隔几米远的地方,不悦问道:“男女平等,难道你不应该和我商量谁该睡床的问题吗?”
沐微顺势侧倒在床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地铺,要么咱们闹一闹,让后我把你撵出去,他们会看在你可怜,给你另外安排房间,这样你就有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