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流域在第一季文明时代就因为战火、理念等多方面因素,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进入新纪元一始,无序与混乱迅速占领了这个地方。
当时各肤色,各民族,各信仰的人,混杂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
赛因·阿斯塔法就是一个闪族的幸存者,也是一个闪族的宗派精神领袖。
赛因是个温和的人,他所理想的世界也是一个温和的世界。
即使在闪族内,他也是个独特的存在。
在固步自封的闪族宗派内,赛因总是力图劝导着其民族与宗派,融入主流社会。接受其他民族或宗派共存于世上。
其格格不入的思想,在处于第一季文明末期的两河流域就是宗派异端。
无论是其闪族内还是其他中东民族内部,都把赛因设为叛者。
特别是底格里斯河东面波斯族的大撒发,进行了声讨与死亡威胁。
但他依然固执己见,我行我素的宣传其理念,逐渐有了一大批追随者。
巴格达独裁时代,独裁者就命人把赛因与他的追随者软禁在一个地下设施内。
十多年过去了,独裁者被打死了,巴格达也换了主人。
可是,赛因.阿斯塔法与他的追随者们还是住在那个地下十五层的生活设施内。
当赛因.阿斯塔法以为余生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度过,灭世灾难降临人世。
当设施供电中断,只是靠着昏暗的电池应急灯维持视线。
地下深处如地狱一般,一阵又一阵激烈的地震。
之后通风管道也停止了工作,难闻的气味伴随着窒息感,恐惧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危急时刻,赛因.阿斯塔法身上所沉睡十多年的宗派领袖气质突然苏醒。
其高声朗诵着导文中最温和的辞句,众人开始恢复了平静与秩序。
设施内的看守以及所有被软禁的教徒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在其身边,聆听其教诲。
地下设施的震动持续了三天三夜,接下来很长时间没了动静,柴油发电机被修复后。
赛因.阿斯塔法不顾众人反对,第一个从电梯井爬出了地下设施。
地下生活十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太阳。
第一眼的瞬间,那一幕夕阳映衬下的悲惨景象,让赛因流下了眼泪。
这也是他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了,因为至此之后他失明了。
或是被就别重逢的阳光刺瞎了双目,或是地面凄惨景象使悲天悯人的塞因哭瞎了双眼。
那一幕的景色成为赛因.阿斯塔法余生里挥之不去的。
到处都是残破的建筑物,满地都是烧成焦炭或者四分五裂的尸体。
这不是赛因一直期盼的地上光明世界,而是地狱降临了人间。
生处于地狱而心向光明就是赛因.阿斯塔法后半生的写照。
塞因领导的阿斯塔法宗派是巴格达第一个恢复秩序的文明圈。
他们拿出地下设施中存放的战略物资,救助巴格达当地难民。
灾难之后的巴格达人把赛因.阿斯塔法当成了其领袖。
赛因站在断垣残壁的塔上,每天对信徒吟颂温和导文。
渐渐的……
赛因的温和也就成为了阿斯塔法派的精神。
两河流域颠沛流离的难民都纷纷投奔了有着赛因温和的巴格达。
有些是为了聆听赛因.阿斯塔法的教诲,也有些是为了填饱肚子。
巴格达阿斯塔法文明圈在赛因.阿斯塔法与其追随者们的努力下,渐渐壮大了起来。
因为相信了赛因的温和,底格里斯河以东的波斯族难民也投奔了巴格达。
甚至于有约旦河流域的犹太族难民,为了生存也来到了巴格达城。
他们开始学说闪族语,与闪族通婚,融合。
赛因的阿斯塔法不会因为他们的民族或信仰对他们另眼相看。
依然温和的对待每一个投奔阿斯塔法的人民。
这对底格里斯河东岸的波斯野心家们来说,大大的不利。
所以波斯野心家就想起了一个叫‘辛’的组织。
新纪元初,波斯地区也建立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文明圈,其中的‘辛’派也是其中一支。
但与主流文明不同,‘辛’一个非常诡异的组织。
灾难发生后的最初几十年,他们被当成一个犯罪团伙,专门干贩卖妇女和儿童的勾当。
‘辛’派以食物诱惑妇女与儿童投靠了他们。
他们不给孩子们教育知识文化,却不停的给他们灌输导文神谕中最凶残的那一部分。
那些男孩们日复一日生活在最恶劣环境的下,进行着野蛮的杀戮训练。
当男孩们长到了十五岁会被编成一个三人小组相互厮杀,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胜利的男孩会被用迷药致晕,然后被带到一处神秘之所。
当男孩醒来看见周围极尽奢华的装扮与饰品,堆着无法记数的金银与财宝,享之不尽的美食与美酒。
有很多从未见过的各色美女服侍,美女们告诉男孩这就是天堂。
男孩一番在放纵过后,又被迷晕送了回去。
当眼睛睁开后,身处暗无天日的巢穴。
身体还能感受到温存,发丝间还留有余香。
男孩不知道是那时做的美梦,还是这时做的噩梦。
每到这时候,总会有个上位神官,穿着华丽的圣者之衣,一脸宝相庄严出现在男孩的面前。
以威严的声音告诫,男孩是神的孩子,男孩所经历就是神的天堂。
男孩只要听从神的安排,为神而死,之后就可以再回到天堂里去。
接下来又以各种毒品当成圣药给男孩服用。
从这一天起,男孩就成为了一个彻底冷血毫不畏死的杀手。
每当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得到维持一段时间的药作为奖励。
任务失败后,就要独自一人去面对毒瘾造成的痛苦。
如果承受不了痛苦,就去找那些上位的神官,接下那些必死的任务。
这样也好,杀手就会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回到神的怀抱。
会拥有无数财富,怀抱各种美丽的女人,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就这样‘辛’训练出了一支最为恐怖且悍不畏死的杀手部队。
西元2045年,时年八十五岁巴格达阿斯塔法派领袖赛因.阿斯塔法,进行着他在塔上最后一次演说。
一名辛派的刺客混在信徒里,向赛因射出了一颗子弹。
当时刺客并没有觉得自己罪恶,当然子弹就更不会觉得自己罪恶。
赛因的颈部神经末梢被切断,子弹并没有给他造成一丝一毫的痛苦。
一代宗师赛因,平静的脸上依然保持平静,空洞而无神的盲眼里却闪出了最后光芒。
枪声之前,当赛因嘴里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时,信徒们眼里依然温和。
而枪声打破了信徒们的温和,也彻底捏碎了几十年来,赛因的努力。
在一片怨毒的怒骂声中,赛因的信徒们扑向了刺客并把他碾碎,生吞了他的血肉。
赛因最终还是失败了,他的一生都在以温和的导文,让那些人变得平静。但他却不能长生不死。
但赛因也是成功的,阿斯塔法派在其领导下,以较为和平的方式统一了两河流域北部。
其势力西南部已经跨过幼发拉底河抵达纳杰夫,东北则渡过底格里斯河到达基尔库克。
他死时,阿斯塔法派已经成为那个时代中东最繁荣的文明圈。
赛因的死去,成就了波斯‘辛’派的崛起。
很多波斯的狂热份子,纷纷加入了‘辛’派。
‘辛’派人数的增加使得他们建立了山中鹰巢堡。
随后又以鹰巢堡为据点,组成了其强大的世俗武装:鹰巢军。
波斯地区的一些较大的宗派文明圈开始意识到辛派崛起的危险,打算联合在一起打算将之剿灭。
但发起联合的盟主,无一例外都遭遇暗杀而死,整个波斯地区闻‘辛’派色变。
‘辛’派虽然也是一群波斯人,但他们不遵守礼法,甚至于可以不顾波斯声望,直接刺杀了当时波斯的大撒发。
本来阿斯塔法派那些务实的领导人是乐于看到这种波斯人内部窝里斗的,却不曾想他们的精神领袖赛因也遭遇了毒手。
第二代阿斯塔法派领袖以复仇的名义渡过底格里斯河向伊朗地区西征,阿斯塔法领地就此扩张至里海。
可在其向南进攻德黑兰的路上,第二代阿斯塔法领袖又遭遇了刺杀。
虽然在赛因遇刺后,阿斯塔法派加强了卫戍力度,但辛派刺客依然无孔不入。
随之士气低落的阿斯塔法军也在德黑兰城外被‘辛’派的鹰巢军所击败。阿斯塔法军也只能退回里海西岸地区。
由于‘辛’派击败了强大的阿斯塔法,伊朗地区的波斯各文明圈在共同敌人面前选择了加入‘辛’派组建的波斯同盟。
至此‘辛’派开始了其对波斯地区血腥且黑暗的统治。
波斯同盟与阿斯塔法派教军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第二十个年头。
以赛因温和为理念的教派军,在同黑暗恐怖的‘辛’统治下的波斯军打起来,往往负多胜少。
阿斯塔法教派军已经被波斯人打回了底格里斯河的西岸。
底格里斯河防线已经被攻克大半,至于波斯军还未全部渡河。
‘辛’派起了求稳的心思,打算把阿斯塔法派的军事领袖刺杀后再行动。
几天后,教派军的领袖真死了,波斯军也开始渡河。
秋天的底格里斯河,风中飘扬着大波斯菊的花瓣,飘散在河面上似乎就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悲观的阿斯塔法派,觉得巴格达也可能会不保。
其实这不光是阿斯塔法派的悲观,‘辛’派也有把鹰巢搬去巴格达的想法。
双方都有这种判断,之所以到最后也只是悲观与想法,是因为没能成为事实。
阿斯塔法派应该感谢远在东方的喀布尔军阀。
他们从喀布尔起兵后,瞬间攻入了波斯呼罗珊,又攻克重阵伊斯法汗。
德黑兰与鹰巢纷纷告急。
喀布尔军阀的这次军事行动,无论是对于波斯同盟,还是对阿斯塔法派,都是一次偶然。
可历史就是靠着偶然推进的。
史学家会假设偶然未发生,当今十三大财阀中,就有以暗杀起家的‘辛’财阀。
历史不能去假设,因为假设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偶然。
至于时间线是不是会收束,让偶然成为必然的组成部分。
这是科学命题,也是哲学问题。
现实是波斯同盟军奇迹般的撤了。
‘辛’派使者送来了和谈的礼物,是几天前刚刚割走的教派军首领人头。
所以使者拿出协议文书后,阿斯塔法第四代领袖,看也不看就签了。
好在,这份协议还是可以接受,阿斯塔法派只需做出战争赔偿,且不可以度过底格里斯河的停火线。
痛定思痛的阿斯塔法派终于明白,凭着温和的教派是无法战胜残忍的敌人。
但对赛因理念的理解又使他们分裂成为两种意见。
最终在两种意见无法调和的情况下,阿斯塔法派分为光势与影势。
光势认为,阿斯塔法派应该进行财阀化改革,最大程度的增强实力,以发展后的力量来维护赛因温和。
而影势认为,对付‘辛’派以及所有异端,唯有采取以暴制暴的态度,才能保护阿斯塔法派内的赛因温和。
但这两种势力都遵从赛因的理想,所以在阿斯塔法内保持着和而不同。
民众由于刚刚经历过惨痛的失败,所以更加相信影势,觉得要保护赛因的温柔,唯有对异端势力的残忍。
同时民众与领袖也接受了光提出的教派财阀化改革意见。
所以光与影同在,各行其道,各安其命。这一奇怪现象,却使得阿斯塔法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
由于协约的限制,以及对‘辛’的畏惧,阿斯塔法教军一时无法向西。
北方的奥斯曼王国崛起,改革中的阿斯塔法肯定无法与之争锋。
东边的犹太文明也建立了其企业,长期与阿斯塔法保持良好贸易关系。
排除法做完后,阿斯塔法派唯一的选择是向南进军阿拉伯半岛。
当时的阿拉伯半岛处于一片混战,刚刚摆脱奴役的半岛人民,似乎一直都无法适应这种没有饲养的自由。
自由?还不如换成一磅干面包加一跨脱水来的实在。
所以各路军阀、各种野心家,晃着面包,摇着水袋,轻松得到了无数仆从军。
他们是纵横沙漠戈壁的沙盗,劫掠屠杀无数城邦村寨。
但这次沙盗们要面对的敌人是阿斯塔法,集光影于一体的强大对手。
沙盗?对于阿斯塔法影势来说,犹如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虽然简单,也需要足够的耐心,对于阿斯塔法.影势来说,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因为将来他们要对付的是‘辛’。
散沙状的半岛被蚕食,但影也耐心的花费了一百年时间,才将整个阿拉伯半岛消化成阿斯塔法的营养。
而这一百年,阿斯塔法光势也完成了从教派向财阀化的改革。
成为世界上第一个集教派与现代化企业于一体的财阀。
其正式命名为阿斯塔法财阀,以赛因的后人阿卜杜拉.阿斯塔法为控股法人,并担任阀主。
西元2132年潘德夫率领马其顿王国东征小亚细亚,奥斯曼王国很快被灭。
马其顿成为了阿斯塔法财阀的领居。
当时的马其顿与阿斯塔法,都有各自的对手,所以达成了不战条约。
西元2170年阿斯塔法财阀已经完成了对阿拉伯半岛的征服。
石油开采与生产,使得阿斯塔法财阀变得富有。
一百多年的战争,又使得阿斯塔法财阀变的更加强大。
西元2170年,潘德夫放弃了对布拉格的征服,第一次在一份没有战胜的协约上签字。
潘德夫.阿列克斯急于找回他的尊严,于是他选择曾经的盟友阿卜杜拉.阿斯塔法作为对手。
马其顿大军从小亚细亚半岛出发,一路向西渡过了幼发拉底河,直逼巴达城而来。
阿斯塔法财阀将迎来比‘辛’派更可怕的对手。
如果没有布拉格的战败,潘德夫的马其顿王国军可能是那个时代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
为此阿斯塔法财阀全境总动员。
阿卜杜拉说:老弱妇孺都不是放弃赛因理念的理由。如果不能为理念而生,就将为之而死。
影势全体出动,牺牲了五代势长。
阿斯塔法财阀最终付出了马其顿王国军三倍的代价,成功保卫了首府巴格达城。
这场战争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用人命不停的向上堆。
由于影的存在,让军队变的不惧死亡,在这场生命搏杀中撑到了最后。
最后先崩溃的是潘德夫.阿列克斯。
他下令马其顿军后撤,但不曾想后撤却导致了崩溃的结局。
阿斯塔法财阀军一路追杀至幼发拉底河,马其顿王国军大部被歼灭。
潘德夫本人也被弹片打瞎了一只眼睛险些丧命,勉强逃回了小亚细亚半岛,此后再未敢东进一步。
阿斯塔法财阀也元气大伤,双方也保持了这种停战默契一直到资源战争。
只有战争的胜利才能获取和平!
新一代的影势的势长,对百战余生的阿斯塔法财阀子民如此演讲。
此战之后,赛因理念开始渐渐的离开了光,而偏向了影。
西元2254年在西奈半岛上,埃及文明圈萨拉丁家族突袭了犹太企业德西尔,妄图吞并巴勒地区进入中东。
但战争一开始即被犹太企业击败,西奈半岛也丢了,犹太人跨过苏伊士运河,眼看下埃及也会丢失。
此时萨拉丁家族派使者找上了阿斯塔法财阀,请求其出兵救援。
此前阿斯塔法财阀一直承袭塞因·阿斯塔法的理念。
遵循各民族各信仰相互共存,为了承袭这一理念,两百多年来一直与犹太领居保持贸易友好。
此刻光合会人,以萨拉丁使者名义出使。
使者说:双方同为闪族,萨拉丁愿意归宗阿斯塔法派。
同时他们又进行了各种利益许诺。
光势依然在反对,但影势却引用了东方谚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最终阿斯塔法财阀阀主选择了影势,从此也背离了光。
犹太企业德西尔,本来与阿斯塔法很友好,双方互通贸易,甚至于在军工开发领域也有合作。
阿斯塔法财阀是可以接受身边有一个犹太小邦的,顺带平衡下小亚细亚半岛与马其顿的形势。
但绝对不能容忍一个跨过苏伊士运河,席卷北非的大犹太文明圈。
友好这两个字,对于影势来说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他们觉得只要是守护阿斯塔法就是正确的。
西元2255年犹太军团跨过苏伊士运河,进入下埃及尼罗河下游。
阿斯塔法财阀军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突袭了叙利亚地区。
前一天还在边境上借火的士兵,突然拿着武器冲向了对方。
很多边境犹太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死或者当了俘虏。
犹太企业主力大军此时已经度过了尼罗河,想回援又被萨拉丁的军队缠住。
影势派出刺客,刺杀了坚守特拉维夫的老沙龙.德西尔。
几天后犹太企业总部特拉维夫被阿斯塔法攻陷。
遭到重围的犹太军队,在小沙龙带领下,在得到生命保障承诺下投降。
阿斯塔法财阀并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提出只要犹太企业加盟他们可以保留其自治权。
但遭到了倔强的犹太人拒绝。
当时德西尔负责人小沙龙提出他们希望举族迁徙远离开中东。
在光势残留力量的坚持下,阿斯塔法财阀阀主同意了这一请求,并给予了一定资金补偿。
于是几十万犹太人离开了家园,按照他们祖先留下的遗训,去了远东。
萨拉丁家族在这场大战后也正式成立企业加盟了阿斯塔法财阀,成为受控股的企业。
但从骨子里萨拉丁家族还是军阀的本性。
其在阿斯塔法财力支持下,开始了席卷北非。二十三世纪的阿斯塔法,开始了其称霸时代之旅。
随着克虏伯电磁炮开始向全世界普及,能源消耗也越来越巨大。
固体压缩燃料运用范围越来越广,资源消耗也越来越大。
资源也呈相对匮乏状态,石油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战略物资。
阿斯塔法财阀控制了全球30%的石油资源,成为了资源战争时代最富有的财阀。
充足的资源掩盖了所有,阿斯塔法财阀进入了一个超高速发展时期。
同样丰富的资源也存在于波斯平原。可这对于‘辛’派来说却不是好事情。
二百多年来,波斯同盟依旧处于‘辛’的黑暗统治下。
所有敢于反抗其统治的部落,无一例外遭到‘辛’派最血腥的报复。
曾经有一个部落连续七任酋长遭到‘辛’的刺杀。
后来所谓波斯同盟的酋长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西元2280年,‘辛’派已经传到了第十一代继承人本拉里.阿萨辛手中。
在任已经二十五年的本拉里,杀死的波斯同盟领袖达到了三位数之多。
靠着恐怖力量统治,同盟内制度依然以原始部落制。
曾有少数波斯部落想改制企业,其部落领袖也成了本拉里的猎杀目标。
他不能容忍一家比自己更强大的部落,也没有勇气将其统治财阀化。
‘辛’派的统治就是暗杀,杀服为止。
但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辛’以弱智方式培养出来的刺客,将面对高科技防御性武器,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
有几个靠走私石油而相对富庶的部族,开始从海外走私来武器。
位于波斯湾的阿瓦士部落酋长就是先驱,他们从克虏伯处购买了一套刺客防御系统,然后就开始了反抗‘辛’的事业。
本拉里.阿萨辛为了刺杀他损失了30%的精英刺客才取得成功。
但这次却没有使得阿瓦士部落屈服,他们宣布加入了阿斯塔法财阀。
阿斯塔法财阀看出了‘辛’派的外强中干,也就不顾二百多年前的停战协议。
接纳了阿瓦士部落就意味着阿斯塔法财阀对‘辛’的宣战。
只对‘辛’宣战,宣战对象并不包括其它波斯同盟成员。
因为波斯同盟内部也掀起了反‘辛’派的战争。
发生这种局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阿斯塔法财阀家里真有‘矿’。
为大部分波斯同盟酋长家里安装了克虏伯生产的防御系统。
除了刺杀手段,‘辛’派对付汹涌而来的对手毫无办法。
在杀了两个波斯酋长后,‘辛’派的精英刺客损失殆尽。
鹰巢军根本无法在正面战场对抗财阀军与反叛军。
山中的鹰巢被包围后,老人本拉里.阿萨辛不肯投降。
直至被围三年后,鹰巢弹尽粮绝,本哈里举火自焚。
本拉里在火焰中,愤怒的发出了一条对阿斯塔法以及波斯酋长们的诅咒,使得之后的中东上空黑云密布。
第二年,第十六代阿斯塔法财阀阀主遇刺。
当时阀主府内装备了最先进的克虏伯造防御系统,身边有最强的影势作保障。
‘辛’派的余孽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制造几起杀戮,有时杀几个能干的财阀执事,也有时杀几个波斯酋长。
每当这时候,克虏伯军工总是贴心的送上来最新型防御系统武器。
克虏伯造确实在一段时间内很可靠,钱一花下去,接下来刺杀事件就能很好的控制。
从此中东就陷入了‘自相矛盾’的状态。
这个东方成语用在这里正合适,到底是克虏伯的矛更厉害,还是克虏伯的盾更厉害?
克虏伯说了才算。
谁都没想到,山中鹰巢的覆灭,反而使得‘辛’派的刺客变得更活跃。
他们成为了世界级的暗杀组织,包括后来与光合会合作,并参与了北美针对摩根的那场暗杀行动。
‘辛’派刺客依旧蛰伏在世界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由于阿斯塔法财阀的共存政策,波斯族与闪族很快摒弃了民族与宗派矛盾。
有了阿瓦士部落的先例,各波斯部落纷纷加入了阿斯塔法财阀。
阿斯塔法财阀将势力延伸到了阿富汗地区与甘达地财阀比邻而居。
早在西元2370年甘达地财阀为了石油资源曾一度进攻波斯地区。
被阿斯塔法财阀军以机械化自走电磁炮轻松的击溃。
所以甘阀军也打消从陆上进攻阿斯塔法的想法。
甘达地财阀就以其强大海军独霸了印度洋,封锁了从亚丁湾到波斯湾整个海域。
使得阿斯塔法财阀的海运路线被堵住。
可是资源战争不需要贸易,阿斯塔法财阀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可以从北非抢回来。
萨拉丁家族为阿斯塔法席卷北非后,阿斯塔法财阀控制了全球近半的石油资源。
阿斯塔法已经成为了全世界最强大的财阀,且没有之一的说法。
第一人往往会讨人厌,第一财阀就会讨世界厌。
洛菲克财阀厌其抢了第一财阀的风头。
甘达地和帖木儿都厌其占着中亚要冲喀布尔。
海伦芬财阀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理由,厌其阻断了其海军进入红海。
克虏伯真有些厌,阿斯塔法毁了自己北非优质客户,比如努米底亚,比如迦太基。
至于蛮王,没什么讨厌阿斯塔法的理由,就是打不过。
反阿斯塔法同盟就在光合会的掺和下,建立了起来。
光合会则在暗中与萨拉丁企业联系,希望他背叛阿斯塔法而自立。
萨拉丁家族是有野心的,之所以不敢反叛,担心的主要就是经济命脉不能自主。
在各财阀暗中投入大量资金后,萨拉丁也就有了造反的本钱。
不过阿斯塔法强大的军力还是很让其忌惮,萨拉丁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西元2445年,萨拉丁在一切筹备好后,就开始进攻蛮王财阀的埃塞俄比亚高原。
阿斯塔法财阀接到报告,萨拉丁部队受到了重创,几乎全军覆没。
蛮王大军乘胜开始北上,打算攻入下埃及,切断中东与北非的联系。
此时阿斯塔法财阀军的主力正在喀布尔布防,防止帖木尔大军南下。
接到财阀最高层命令后,财阀军也顾不得喀布尔了,主力立刻挥军西征跨过苏伊士运河,与萨拉丁残部汇合在北苏丹。
强大的阿斯塔法机械化部队所到之处,蛮王军一触即溃,毫无抵抗之力。
阿斯塔法财阀军一路南下,到达了东非埃塞俄比亚。
该地区为山丘地带,阿斯塔法机械化部队的优势开始下降,战争又一次僵持。
然而萨拉丁军的主力,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西奈半岛,苏伊士运河的东岸。
他们炸断了运河上所有桥梁,切断了阿斯塔法财阀的补给线。
海伦芬舰队此时已经开赴了西奈半岛的外海,列阵于苏伊士运河之北口。
甘达地的舰队进入了红海,扼守在苏伊士运河南口。
中亚的帖木尔大军则乘机南下进攻喀布尔。
阿斯塔法财阀此时才发现中计,为时已晚,余下部队只能守在巴格达附近的两河流域。
无论是回不来的财阀军,还是阿拉伯半岛都无力去管。
局面已经完全一边倒的有利于萨拉丁家族一方。
但财阀世界即不愿意看见一个强大的阿斯塔法,也不愿意看见一个强大的萨拉丁。
克虏伯更是希望听见苏伊士运河两侧,源源不断的炮火交响曲。
各方又回到了谈判桌上。
谈判之后,阿斯塔法财阀被迫签订了城下之盟。
他们承诺放弃了苏伊士运河以西的北非地区。
在喀布尔问题上,阿斯塔法动了点心思,把这个千年古城割让给了甘达地。
又免费修建中东至南亚的石油管道,且经过喀布尔。并承诺向甘达地免费提供石油十年。
不久之后,甘达地与帖木儿的战争就爆发了。
此役之后,阿斯塔法跌下了全球第一财阀的宝座。就此也没了野心,过起了富家翁的日子。
影势在战争中受到重创,光势又开始执掌阿斯塔法财阀的大权。
随着资源战争的升级,昔日敌人马其顿财阀希望得到阿斯塔法财阀的石油供应。
阿斯塔法在失去大量土地后,也急于恢复财阀实力。
他们干脆狮子大开口,以建设石油输送管道为由,向马其顿财阀索取了小亚细亚半岛与君士坦丁城。
马其顿财阀考虑再三,只好答应了。
这一结果就等于失去了黑海的出海口,马其顿从此也只有与阿斯塔法结盟一条出路了。
财阀同盟缔结,两大昔日受挫的财阀,抱团取暖。
君士坦丁城归入了阿斯塔法财阀后,该城再次改名为伊斯坦布尔。
在得到这些领土后阿斯塔法财阀也选择投桃报李,向马其顿财阀免费提供了三十年石油。
其后则按照资源战争前市价的70%供应。
土地丢失对于马其顿来说也不算太吃亏,毕竟主要发展方向还是在欧陆。
既然不继续向中东发展,小亚细亚也可有可无。
之后由于黑色血液的输入,马其顿成功度过了资源战争时期。
阿斯塔法财阀也因为这条输油管线,再度成为了最富有的财阀。
但随着新能源革命,石油不再作为主要的资源,阿斯塔法财阀也渐渐的开始衰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其与马其顿财阀的同盟关系并没有因为这场能源革命而结束。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双方各自的对手:萨拉丁与海伦芬也缔结了同盟。
两个财阀还要共同面对日益强大列夫塔克财阀的压力。
联邦政府的成立,就意味着阿斯塔法的海运封锁被解除。
苏伊士运河的战争也将停息。
虽然全面禁止了石油能源使用,这会对持有全球30%石油资源阿斯塔法很不利。
但和平年代下的商品贸易本来就是阿斯塔法闪族人的强项。
两千多年前,闪族人就可以靠几片小帆船同遥远的东方帝国做生意。
历来与阿斯塔法相互不待见的甘达地,此刻也只能来跪舔阿斯塔法,希望能得到阿斯塔法的海运贸易运输权。
阿斯塔法财阀贸易执事在同一天分别通知帖木儿财阀、南云财阀与甘达地财阀三个贸易执事来巴格达谈判。
看着帖木儿与南云的执事笑着走出谈判室,等到最后的甘阀执事却被冷落,还被打发了回去。
峰回路转,第二天阿斯塔法就宣布了同甘阀的全面海运贸易合作。
当甘阀执事还在庆幸自己的机智时,阿阀大执事害怕被人听见,只能躲在被窝里,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收了甘阀执事好处不说,还得到一份难以想象的低报价。
得来这些只是执事的一个小手段。
当然这种取巧的方式,也只是一时奏效。
阿斯塔法财阀还是想打通陆上丝绸之路,能与东方富庶的华族人直接做生意。
可帖木儿财阀完全卡在了阿阀与暮阀之间,高昂的贸易盘剥让阿斯塔法财阀难以忍受。
阿阀上下只恨联邦时代不允许战争,不然早打下喀布尔和中亚了。
只有一些看透的人才会嗤之以鼻的嘟囔一句:
又不是没打过。
帖木儿天生就是吃战争饭的!
阿斯塔法充其量只是个业余选手。
当年阿阀在巴格达城下打出来的血性,早就被时间给磨掉了。
曾经暗势的武力,在利益腐化下,只剩下了阴暗。
曾经光势的温和,也在利益诱惑下,成为了奢靡与和稀泥的代名词。
要文攻,不要武斗,阿斯塔法信仰和平。
阀主都这样说了,光与暗也就从各个方面行动起来。
其后帖木儿在阿斯塔法财阀的算计下,一天比一天虚弱。
阿阀同暮阀的生意,只接受海运交货方式,即使出货点在暮阀西疆也是如此。
阿阀与甘阀又联手在海陆两方面封锁帖木儿的海陆运输。
帖木儿财阀本来贫乏的产出又断了出路,只能被列阀与暮阀欺压盘剥。
所以真正恨联邦政府成立的,应该是帖木儿。
换在以前,甘阀敢这样,就算甘阀和阿阀联手,孟买也能被帖木儿打下来了。
帖木儿金斯肯定非常遗憾先辈的短视。
帖木儿财阀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穷,如果不做点什么,破产似乎已经成为定局。
财阀破产后是怎样的结果,谁都没有见过。
会不会看见一群曾经高高在上的老爷,在地底下挥着铁锹?民众拭目以待。
帖木儿.金斯自然知道破产后家族要面对什么,这在联邦宪章里都写好了。
为了不使千年基业最终毁在自己手里,帖木儿金斯决定放手一搏。
但金斯搏的地方是他最不擅长的领域,和全世界打了一场货币战争。
西元2880年3月31日,首席中枢卿穆哈德.阿斯塔法即将离任。
次日中枢卿换届交接,肯定会导致联邦行政能力下降。
西元2880年3月31日。
很多媒体的经济学家在相近时间段都做出了对联邦币未来的分析。
他们悲观认为:没有实体作为支持的联邦货币体系,就如同西元奇特币一样不靠谱。
全球股市暴跌、期市与现货市场暴涨。
货币债券市场抛压订单已经排起了长龙。
全球经济堕入了黑色的星期日。
西元2877年、2878年、2879年联邦债券暴跌,同时影响了西元2880年联邦债券的发行。
持币的贸易商阿斯塔法财阀,一定是损失最惨重的。
而早有准备的帖木儿.金斯囤积大量现货,以及持有大量期货合约。
又在货币债券期货市场做空了联邦币。
但由于当时的联邦中央银行行长是帖木儿人鲍尔.金森,这一系列行为就躲过了所有必要的监控。
如果坐等星期一的愚人节交易完成,联邦币肯定会崩溃。
财阀会把责任都推给联邦,联邦政府注定解散。
走投无路的联邦总统找到穆哈德.阿斯塔法。
请求其对联邦中央银行注资,以稳定货币遭遇贬值的压力。
老谋深算的穆哈德认为对联邦央行注资是徒劳的,且其一家财阀不能单独完成计划。
穆哈德当即表示阿阀没有足够现金,拒绝了总统的提议。
随后穆哈德又提出让暮辉财阀与列夫塔克财阀共同参与保护联邦币的计划。
当一个计划参与的财阀多了,帖木儿的命运就定了下了。
这几财阀用脚投票就可以把帖木儿踩死了。
三家财阀显然没有办法在一天内筹集三十万联邦币。
但三个强大的财阀,以及联邦政府的背书确认,假币就可以战胜帖木儿了。
善后的钱反正都是帖木儿的。
在三家财阀的共同支持下,联邦政府在愚人节临时成立了联邦政府货币管理委员会。
该委员会将三家财阀出资的三十万亿(假)联邦币,跳过了联邦央行,直接以电子货币形式加入联邦债券。
然后委员会解散,一点作弊的痕迹都找不到。
当时帖木儿金斯就懵圈了,在这方面他还是太嫩了。
身边还有老到的联邦央行行长鲍尔.金森再坑了金斯一把。
鲍尔金森认为联邦政府既然跳过了央行发行了假币,那么帖木儿就可以利用喀布尔市场和联邦央行信用证做出假交易。
鲍尔金森是用一种公平的交易原理去看待这场货币战争。
但这样做就彻底断送了帖木儿家族的生机。
先前已经说了,帖木儿灭阀是三家财阀共同商定的事情,这样连灭阀理由都送上门来。
大灰狼和绵羊居然还有道理可讲。
灭阀令在联邦政府在中枢卿会议上全票通过。
随即联邦宣布帖木儿违反了联邦基本法:《财阀经济法》,制造了企图颠覆联邦政府的虚假交易。
当日的帖木儿财阀交易取消,喀布尔市场资格取消,帖木儿财阀资格取消。
至于三阀造的假币,已经因为市场利益而填补,真相被淹没在历史长河里。
到底谁是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三家阀史各有看法。
但有一点是公认的,帖木儿财阀经济是被阿斯塔法财阀搞垮的。
财阀世界的第一份灭阀令发出后,帖木儿财阀就灭了。
场面并不血腥,因为帖木儿破产后,军队也养不起了,战争装甲步兵更是养不起了。
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激烈的战斗。
阿斯塔法财阀不仅收复了丢失四百多年的喀布尔,也一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中亚。
从此以后,阿斯塔法与两大经济巨头,暮阀与列阀在陆路接壤。
这也能更好的威慑控制甘阀的海运价格。
阿斯塔法财阀的阴险操作,一般都会被当成教派的影势所为。
但这次计划的制定者却是光势。
光势也背弃了他们信仰的光明,开始用起了阴谋诡计。
当然,不明真相的民众,还是认为阿斯塔法还是那个在赛因理念下的阿斯塔法。
虽然西斯托在小说《长夜》里早就指出,阿斯塔法已经为了财阀的利益而背叛赛因的理念。
但西元2944年的伊斯坦布尔,被绝大多数民众认为是赛因温和的最后乐土。
阿斯塔法财阀的负产者与全世界反对财阀制度的平民和囚徒家属,汇集到伊斯坦布尔,数量总计有七十万人。
他们邀请了西斯托成为领袖。
西斯托虽然已经预言了起义的失败,但还是不顾追随者们的反对,毅然投身于这场注定失败的革命。
起义民众要求阿斯塔法恢复赛因理念,反对财阀制度,要求解放所有负产囚徒。
但他们显然高估了赛因理念对阿斯塔法财阀的作用。
而财阀的思维显然已经站在了民众的对立面。没有赛因的温和,只有财阀的冰冷。
在联邦授权平叛的文件下达后,早已准备好的三百台战争装甲步兵杀入伊斯坦布尔城。
七十万起义民众,只有三千三百人逃跑成功。
这还是因为有西斯托提前做好失败的准备,预留了撤退的路线。
近七十万的亡魂与三百台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战争装甲步兵,这个诡异的画面组成了‘伊斯坦布尔之夜’事件。
这一事件成为了财阀世界的原罪。
阿斯塔法为了财阀利益而彻底背弃了赛因理念。
背叛了赛因理念后的阿斯塔法财阀再也没有了精神支柱,只剩下了尔虞我诈的斗争。
哈伊德.阿斯塔法的四个儿子,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阿斯塔法的继承者们为了利益,既然赛因理念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卖的?
没有了!包括父亲与兄弟,也包括祖先的土地,都可以。
只要价钱合理。
世界第四财阀在哈依德.阿斯塔法的带领下,靠着什么都能卖的原则,在财阀世界混的风生水起,即使石油不能开采,即使土地贫瘠,依然不能阻挡他们的富有。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