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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孽缘(下)

槐犁、小雨趁乱抵达对岸。他们弃船而走,槐犁不会骑马,为小雨牵着马,自己走在前面。齐玉轪、涧石都趴在马背上,齐玉轪尚能喘气,涧石却毫无声息。

四人急匆匆往西而行,须臾不敢停留。行出十多里路,已是黄昏时分,四围青山隐隐、绿水悠悠,山林之间有一座小小的道观,匾额上写着“拨云观”。小雨、槐犁俱是困饿之极,见身后并无追兵,便决定去道观里投宿。

槐犁咣咣咣敲开大门,走出一个青年道士,长得面黄肌瘦,还跛着一条腿,面上带着怒气。槐犁说道:“我师父是王屋山的上清道士,途经此地,受了磨难。求你们道长出来相见,容我们借宿一晚。”

跛脚道士气鼓鼓地转身而去,俄顷走出一个道长来,是道观的方丈,身上道袍残破不堪,拂尘上的须毛大半脱落。他见是王屋山道士来访,不敢怠慢,将齐玉轪一众请了进去,安排一间厢房让他们休息。厢房内除了一桌二椅,一无所有。

齐玉轪盘腿坐在椅上,渊默无声,服气运功,须臾入定,一旁急坏了小雨。她心想,齐玉轪能够运功自救,石头哥伤势不比他轻多少,该怎么办?她想不出一点办法来,只得找跛脚道士要了一碗清水喂给涧石,可涧石牙关紧咬、不省人事,滴水不进。槐犁将一碗水泼在涧石头上,为他掐人中、捏手腕,他这才悠悠醒转。

不多时,跛脚道士端上一个木案,里面清清四碗稀粥。他将粥放在桌上,一句话也不说,转头就往外走。小雨问道:“道长,这附近哪里有郎中和药铺?”道士摇摇头,闷着头离去。小雨心下怅然,只得端起稀粥,喂给涧石。涧石吃了两口,腹内鼓噪、喉头甜腥,全都吐了出来。

夜幕降临,涧石伏在桌上昏昏睡去,槐犁坐在地上,靠着墙角,早是梦入南柯。小雨心中愁烦,推门出去,倚在屋檐之下,独自看那泠泠月色。拨云观十分狭小,只有一间正厅,供奉三清排位,连塑像都没有;另外三间厢房,侧面一个柴房。小雨满怀愁绪,却连个散步的地方也没有。

时值盛夏,蚊虫乱飞。小雨在阶除旁边拔了几株艾蒿,想去柴房寻些木炭,焚烧艾蒿驱逐蚊虫。她来到柴房门口,听见里面有喘息声,透过门缝往里看,见到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墙壁下的柴堆里,竟然赤身裸体纠缠着一对男女!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景,她感到无穷的恐惧,却又按捺不下心底的那一丝好奇。她踮起脚来,朝里窥视,竟然看清——男的是拨云观方丈,女的应是到观中进香的村妇。方丈搂住那女子,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一面还在她光溜溜的身上乱嘬。那女子紧紧贴在方丈身上,腰身乱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小雨越看越吃惊,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手里的艾蒿掉在地上。她再也不敢看下去了,跑回房中咣当一声闩上门。槐犁被惊醒,见到小雨喘息急促、面红耳赤,便问她怎么了。小雨只顾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槐犁揉揉眼睛,换个姿势继续睡去。小雨对着灯火,心潮起伏,柴房那一幕在她脑子里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四人在厢房里休息一晚。第二天清晨,齐玉轪仍在打坐运功。跛脚道士推门进来,说道:“几位施主,我们这座道观田产稀少、财力匮乏,又没什么香火。观里就师徒三人,我师兄出外收租去了。我和师父住在观中,连饭都不敢吃饱。”槐犁不等他说完,问道:“你是要赶我们走吧?”跛脚道士答道:“师父要我告知你们,你和那位道长可以多留几日,其余人我们真的供应不起了。”跛脚道士说到他师父,小雨不禁暗自出神,又想起昨晚那一幕。

槐犁说道:“我们四人一起来的,你想将我们分开,就是做梦!”他与跛脚道士争吵起来,不依不饶,就是要四个人一起,在这道观里住上十天半月。争吵声将小雨的思绪从昨夜那一幕拉回到眼前的现实,她立即想到:石头哥重伤在身、危在旦夕,必须早日到达王屋山北,请求晏适楚救治涧石。她懵懵懂懂觉得,昨夜看到的不是好事,她不敢再呆下去了,于是说道:“我和石头哥这就走。”说完,就去搀扶涧石。

槐犁却舍不得离开他们二人,想禀告齐玉轪,求他说情,可是齐玉轪竟似泥尊一般,稳稳不动。小雨眼中含泪,安抚了一回槐犁,然后将涧石扶上马,哀哀戚戚与槐犁作别。

涧石在马背上颠簸,一路昏迷、似梦似醒。小雨独自拭泪,感叹人生如同飘萍飞絮,生离死别竟然如此匆匆,更不知来日栖身何处、是生是死。

一口气往西走了三日,已进入太行山脉。问过两个土人,小雨得知,顺着太行山往西南一直走,便可抵达王屋山。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太行巍巍,荒野漫漫,一路都是崇山峻岭、重峦叠嶂,兼之人烟稀少、走兽横行,要想活着抵达王屋山,殊非易事。

四围都是荒山,小雨似乎迷失方向,牵着两匹马,转了两天,未能走出山谷。山岭之中,驮着涧石的那匹马忽然前蹄失陷,扑倒在地,将涧石摔了下来。山岭陡峭,涧石滚下山坡,跌到绝壁边缘,幸而被苍松挂住,没有跌落悬崖。

小雨大惊,哭着爬下山坡。可是苍松生在悬崖之上,涧石挂在枝头,想要把他捞回来谈何容易。小雨连声哭喊石头哥,石头哥已然昏厥,连喘气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小雨别无他法,只得挽起衣裙,蹑手蹑脚爬上枯松,一点点够到涧石。她万分惴恐,不敢低头去看脚下。忽然山风吹来,吹得松枝摇曳不定,她随着树枝摇摆起伏,吓得浑身酥软。

良久,山风止歇,松枝停止摆动。小雨继续发力,马上就要成功。可偏在此时,咔嚓一声,松枝折断,二人从树上一同跌落。幸亏悬崖上荆棘丛生、藤蔓茂密,二人没有撞在岩石上。

小雨忽然想起当日紫帐山前坠井之事来,地下暗流之中的情景,与今日悬崖之上,在她看来并无太多区别,只不过当日是涧石保护她,而如今是她保护涧石。她模仿涧石的举动,将他死死抱在怀中,双手捂住他的头颈,任凭枝蔓藤刺划破衣服、扎伤身体,就是不松手。

天旋地转、山崩海啸。二人奇迹一般没被摔死,而是跌入草窠之中,上面遮天蔽日都是藤和树,下面地势微凹,一泓清泉流出,浸湿衣带。小雨伏在涧石身上,身上到处被树枝划破,疼痛难当。涧石显然更加痛苦,昏迷之中,喉结微微抖动,似要呻吟,却发不出声音。

小雨一叠声呼叫着石头哥,石头哥的眼皮逐渐外翻,死神似乎悄悄临近。小雨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恐惧和无助,她伏在涧石胸口大哭,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越来越凉。小雨紧紧抱住涧石,想给他温暖、保持住他的体温,可是涧石的体温依然一点点冷下去,连心跳也越来越慢、越来越微弱。

小雨哭声嘶哑,大声喊道:“石头哥,你别丢下我!”她的声音迅速淹没在山谷之中,连一点回音都没有。草窠之外,山风依旧,鸟声悲戚,藤萝草树在山石之间顽强生长。两个人似乎被人间遗弃,孤零零蜷缩在悬崖之下、囚禁在草窠之中,就连造物主似乎也遗忘了这两个存在。

往事回荡在小雨心头。石屋石院的美好生活,给了小雨十七年的安宁,十七年里,她和石头哥耳鬓厮磨、朝夕相对。她从书里学到了“夫妻”一词,虽无旁人点拨,少女的心中似乎已明白了这个神秘的词语。她朦胧觉得,自己和石头哥,不正是一对夫妻吗?况且,当日鹿友先生在石屋石院中逼迫他们,石头哥当众说过,他们已经结为夫妻。

小雨仍在幻想,当日要是死在井底暗流之中该有多好,为什么要逃出来,经历人间这么多的磨折?现如今,诸般磨难都已尝遍,石头哥怕是活不过来了。她决定陪着他一起死,在这尘世之外、山野之中,做一对生死夫妻。

想到这里,小雨心中生起一股暖意。她和石头哥,似乎已经历尽魔劫,修成正果,要在这草窠之中双双登仙。她翻过身来,与涧石并肩躺在草地之上,回想起一连串的往事。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众位叔叔,想到了半人半鬼的鹿友和吕思稷,想到了滋兰山庄强迫自己洗澡的老妇,还想到了四大名花——为涧石开方治病的葛蕾,还有娇翠欲滴的舜华。

舜华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边:“这瓶药每隔三天服一次,九天服完,说不定他能多活几个月。”小雨陡然惊醒,边哭边笑挣起身来。她伸手在涧石的腰间摸了摸,顿时欣喜万分,原来那个小瓶竟然还在!

小雨将小瓶取出,激动得双手发抖。她本已决定和石头哥一起死在这里,可是她心中更多的是一份希冀——反正石头哥离死不远,万一这药能救活他呢?她一只手掰开涧石的嘴,一只手将瓶口送到他的嘴边。她跟着脑海里舜华的声音,口中默念:“三天服一次,九天服完。”可是她的手在剧烈颤抖,心里怦怦跳了两下,瓶中的药剂便全部灌了进去。

小雨急得满眼泪花,她恨透了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上。可是转念一想,石头哥情势危急,多用点剂量也是不无情理。她生恐涧石将药剂吐出,便捂住他的嘴,让他全部咽下。那些药一点都没有白费,可是涧石仍然昏迷,没有一丝反应。小雨心中的希冀与妄想一并破灭,她趴在涧石胸口哭了一回,又困又累,囫囵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小雨被一声巨响惊醒,原来是涧石咳喘连天、痛苦万状、满地翻滚。小雨大惊,俯下身去想要扶着涧石,涧石却似着了疯魔一般,将她推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喊声凄厉,含藏无尽的痛哭。

舜华的那瓶药剂,挽回了涧石的性命。但是药性温补、药力凶猛,他又饮之过量,一时浑身发热,就像在火炉上炙烤,又像千万条蛊虫啃啮肺腑,令他痛苦不堪。他神志不清,满地翻滚,捶打胸口,撞得头破血流。小雨想来按住他、抱住他,却三番五次被他推开,重重摔在地上。

涧石胸膛里就像烧起一把火来,他连撕带扒,脱掉外衣,滚到身边的泉水之中。泉水清浅,刚刚浸没他的身体。涧石这才镇静了一些,感到眼前有人影晃动,明明是小雨,却认不出来,只是满口喊道:“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

小雨拼出全力,将涧石从水里拖了起来,摸了摸他胸口,热得发烫。涧石痛得浑身痉挛,将口鼻浸没在泉水之中,巴不得窒息而死。小雨拼出全力,再次将他拖出,如此三番五次,涧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强忍剧痛,将压根咬得咔咔乱响,直挺挺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喘息良久,仍是疼痛难忍,哭着恳求:“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小雨泪流满面,凑近身来按摩着涧石的胸腹,为他顺气。涧石身上忽冷忽热、又痛又麻,直挺挺地躺在草窠里,不停颤抖。小雨惶急不堪,就像安抚婴儿一般,在他身上不停地拍打抚摩。

涧石被疼痛所折磨,昏死过去,身子僵硬,直挺挺躺在地上。小雨大惊失色,失声高喊:“石头哥,石头哥!”她一边喊,一边拍打着他,要让他醒过来。良久过去,涧石陡然睁开眼睛,但是目光浑浊,与死人无异。小雨大骇,瘫在他僵硬的身体上,双手兀自乱拍乱打,无意间摸到了他的肚脐以下。

小雨愈发惊悚,顿时却有说不出的娇羞。

小雨哪里知道,舜华送给涧石的药,能祛邪毒、能强筋骨,却是温补之极,温补太过,必然阳气炽盛、雄风大振。她怔在那里,不知是吓傻了,还是一念之差陷入幻想。“夫妻”一词从书页之中飘了出来,弥漫在她的脑际,而当夜在拨云观中所见之事,又飘飘渺渺再次浮现,令她心旌摇荡、神驰千里。

涧石身体僵直,但是呼吸并未停止,微微还在抖动着;他的喉结翕动,似乎有血丝在那里淤积,被气息一激,发出阴沉的响声。草色、泥痕染上他的胸膛,让他的躯干更显得雄伟壮阔。

涧石口中吐出白沫来,糊住口鼻,令他不能呼吸。小雨伏了上去,将其按住,为他拭干白沫。涧石这才喘出一口气来,继续说道:“杀了我吧!”

小雨伏在他身上,想按住他,可他比刚才更加剧烈地颤抖着,厚实的胸膛起起伏伏,那个神秘的所在偶尔碰到小雨。小雨惊恐不安,心底却隐隐约约生起一种别样的思绪。她知道,石头哥性命危急,只怕捱不过片刻光景,她的那些思绪是多么的龌龊,可是拨云观柴房里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夫妻”这个词语在她心中越来越鲜明。

终于,她把心一横,贴在涧石耳边说道:“石头哥,黄泉路上我送你一程。你弥留之际,也不知认不认得我、记不记得我,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到了阴曹地府,我们也是夫妻!”

小雨为涧石解开腰带,脱下他的长裤,解开他的短裤。她终于见到了十七年来从未见识过的奇景,惊得目瞪口呆,但是又有一股莫名的憧憬。她学着拨云观柴房里的那幅图景,颤抖着俯下身去......

小雨痛得撕心裂肺,那是生命尽头的绝望,又似是历火重生的顽强。她快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了,正要放弃,可是低头那一刹那,看到涧石变得就像一个得到了母亲安抚的孩子,那么恬静和乖巧。他躺在地上不再颤抖,喉结里的翕动开始均匀而舒缓起来。小雨乐意看到他这一刻的安详,她知道石头哥要死了,而自己也快死了。临死之际,她要和石头哥成就夫妻之实,即使走过奈何桥,也要于他相携,以夫妻的名义坦然面见十殿阎罗。

黄昏时分,小雨穿上衣服,对着泉流梳理头发、整弄姿容。她摸了摸涧石,心跳犹在,身体微温。她帮他擦净身躯,并给他穿上衣服。

夜幕降临,涧石仍然昏迷。小雨躺入他的怀中,昏昏睡去。她已经坦然,心中再无遗憾,只愿和石头哥同死。至于是在荒山之中冻饿而死,抑或是被猛兽叼走,她都不在乎,只要是和石头哥死在一起,她便心满意足。

夜中下起霖雨,二人浑然不觉。翌日清晨,雨霁云开,山中景物洗涤一新,处处青翠欲滴。

涧石意外地醒了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漳河岸边的事情也全都忘却。他睁开眼,就看见上面林色阴翳,下面绿草如茵,一泓清泉流过,而小雨就躺在自己怀中。他摸了摸小雨的衣袖,被一夜霖雨润湿。他生恐小雨着了风寒,急忙将她摇醒。

小雨揉揉眼睛,见到涧石笑脸相向,真是如在梦幻之中。她一头扎进涧石怀中,嘤嘤哭个不停。涧石受了药物滋养,体内郁积之气又倾泻而出,恢复了不少。他轻嗽两声,扶起小雨,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我们因何到此?”

小雨仍在哽咽,有一些失望与没落,更多的是活下来的侥幸与自得。她断断续续说道:“我们历尽千辛万苦,逃进太行山脉。荒岭之中,马失前蹄,跌落至此。石头哥,我们同生共死,你不可丢弃我,不可负了我!”她这句话大有深意,可是涧石并不知情,他对小雨说:“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是你救了我啊!”小雨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扑进涧石怀中,抽泣不止。

涧石依旧头昏脑涨,强撑着身体搂住小雨,问道:“紫帐山的家已经没了,父亲伯叔们也是生死未卜。我们要去哪里呢?”小雨坐直了,看着他说:“我们去王屋山北,寻找晏适楚先生,为你祛毒疗伤。”

涧石腹中乱响,原来是多日未进食,饥饿难当。小雨举目而望,见到泉水流经之处,阴湿肥沃,遍地生满黄精。她笑嘻嘻说道:“巧妇难为无米炊。山里没有米,但是也能让石头哥吃个饱!”说毕,她取出匕首,钻向深林,又是刨又是挖,采来无数黄精根茎。她刨去表皮,在泉水里洗刷干净,兜在裙子里爬了过来,送了一根到涧石嘴里。

黄精甘中带涩,可涧石、小雨却吃得津津有味。饱足之后,涧石缓缓撑地,站起身来。他剧毒未除、重伤在身,仍然十分虚弱,行走也很吃力。幸亏舜华药效极佳,兼之山气清新、沁人心脾,让他从鬼门关口活了回来。

二人互相扶持,攀树缘藤爬上山坡。两匹马早已跑得没有踪影,二人也不去寻找。涧石辨识方向,在山谷之中找到一条崎岖小径,循着太行山脉往西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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