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愈吹愈猛,打斗的破空声也越来越强。
青狼妖王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枫乐天的难缠,妖力也更加强了几分,心思也显然不同方才的小看于枫乐天,在他越来越凌厉的攻势之下,只能沉着应对。
枫乐天舞剑如花,微胖的身形却如燕子一般灵巧,连贯的动作飘逸至极,杀气尽现。
他脚步踏于半空之上,看似很轻,却有着爆发过后更加坚韧的灵力加以辅之,周身上下更是散发着冷而决的气势,团团柔光围住了他。
青狼妖王原本以为她将楚离夜杀了,剩下这个毛头小子便能好对付些,可现在看来,他倒是越来越难缠了。
目间凝光,青狼妖王看着枫乐天的剑再次劈下来,她手臂一挥,风沙吹得更猛之际,暗藏冷锋的剑就这么飞了出去。
枫乐天被风沙迷了眼睛,手中的失重感赫然传来,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青狼妖王又是一掌,枫乐天口中血腥味溢满,一下跌落在地上,摔的他昏昏沉沉。
“呵呵,你以为吾真的那么好对付吗?”
铃铛摇的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夺命之音。
枫乐天忍着疼痛半跪于地,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之际,只见青狼妖王从天而降,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俯下身,那半掩的酥胸就快要暴露在空气中,“真的是狂妄自大。”
呲呲呲,舞于空气之中与风缠绵的妖力发出了夺命的讯号,一点一点凝聚变大,青狼妖王将光圈凝于手心,抬步亦是百媚生艳,“现在,你就下去安心陪他们吧。”
枫乐天抬头凝视着青狼妖王,心中汇集了千百情绪。
那铃声一下下飘荡着,慢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枫乐天静下心去,转眸看向了自己那柄落于不远处的剑,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他不甘心就这么死。
赫然之间,他闭上了眼睛,将外界的一切都置之以外,不知领悟了什么。
就在青狼妖王将要出手之际,他的拳头捶进了黄沙里,细细的颗粒将他的手弄出了斑斑血迹。
枫乐天抬眸起来,青色的光芒就闪在了眼前,他快速的向后退一步,脚下生风一般再次临于半空之巅,伸出了满是鲜血的右手一吸,快被黄沙埋起的冷剑回到手中。
那周身疯狂涌动着的光芒有着纯净至极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进他的身体。
从十阶高等圣士晋升到墨炅一星,这对他来说,绝对只是早晚的事。现在想杀青狼妖王的念头,只不过是一个契约而已。
眼瞧着枫乐天进阶,青狼妖王的脸色更加沉重了几分,未作出反应之际,枫乐天那柄长剑已经透过层层防御击进了她的肩膀。
风吹起滴落的血滴,滴答的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朵。
肩膀上的疼痛感刺激了青狼妖王的神经,她没想到竟然有人伤得了自己,现下自尊心更是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好你个小子,伤了吾,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闭,转动的妖力凶猛的掠出,有毁天灭地之势,青光和着冷剑的锋芒,在灰暗的天地间犹如一道亮眼的刃。
胶着的打斗愈演愈烈,酣畅而淋漓,激烈又夺魄。
嗒嗒嗒,呼呼呼,脚步声,风吹声,全数化作了冰冷的锋芒与阴寒的妖力,相缠之次次回击对方的要害。
“咳!”
无奈即便是进阶了,青狼妖王活了上百年之久,妖力又是何等强悍,枫乐天与她短短胶着三十回合之后,再次被击落下了云端。
那血喷洒在他面前的每一寸地方,不曾令他绝望,却愈加激发了他想变强的心。
此刻的他,只想为他们报仇,快速的解决青狼妖王,解决完了之后,便也能去有他们的地方了。
凉意在无声无息的蔓延,杀意自头顶落下,枫乐天凝聚神识想要反抗之际,只见一枫冷剑飞出,阻隔了青狼妖王的光球。
冰蓝色包裹着剑身,白银的剑柄上有一朵火红的彼岸花,剑鞘尾端是一朵镂空往生黑莲,这剑冷冽的气势叫人触之不禁发寒。
枫乐天瞪大的眸子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光,眼看着断殇剑转身破开青狼妖王的攻击,又再次向她刺去。
这是怎么回事?
侧过视线看向断殇剑飞来的方向,那风沙之中走出来一袭白衣,绝世而独立,清冷又无双。
瞬间,枫乐天的眸子里便溢满了惊喜。
南莞歌与夕落尘随之楚离夜其后走了出来,枫乐天的眼眶不禁有了几分湿润感,他还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眼瞧着枫乐天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南莞歌台步跑上前蹲于地上,伸手用手帕去擦去了他嘴角的血,又将丹药喂于他口中,自始至终没说半句话。
枫乐天的坚毅与男子气概南莞歌现在都看到了,心中不由为他骄傲,也竟有一些心疼之意。
楚离夜轻点莲足飞于上空,断殇剑的剑气逼得青狼妖王连连后退。
她伸手将断殇剑握在手中,进而挑眉,分外薄凉的话语顷刻间溢满了沉怒,“好一个青狼妖王,恃强凌弱之姿,当真比小人还难能可贵。”
认出断殇剑为何人之物的青狼妖王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
她没有见过握于断殇剑之人,是何等人物,却只听说过此女风华无双,乃天下人皆崇拜之人。
她什么都不用去想也知道,她即使敌得过楚离夜,也定敌不过楚离夜手中的那把剑。
风起沙飞,楚离夜周身杀气腾腾,将青狼妖王的思考收于眼底。
她挥剑行疾如风,破空声传来的时候,断殇剑的威压压得青狼妖王心悸,赫然间便刺中了青狼妖王,是方才枫乐天刺中的那只肩头,伤上加伤的感觉让青狼妖王不禁愤怒地吼出了声。
楚离夜拨剑,血如水柱喷涌。
枫乐天方才两次被击中的皆是同一个地方,可见青狼妖王无疑是故意的。
对于她在乎的人,她不会让其受丝毫委屈,自然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