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夹杂着钝痛冲入脑海，卫瑶睁开双眼，巨大的火焰扑面燃烧，她微微一怔，浑身汗毛在一瞬间竖起。
铁链声伴随着冰凉的触感袭来，她转头看去，瞳孔一缩。
“醒了？”阴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她掠过燃烧着熊熊火焰的丹炉，落在禁锢着自己的铁笼之上。
笑得一脸诡异的老人站在铁龙边，刺客正举着匕首，看着她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我没死……”她呢喃一声。
“当然不会叫你这么快死，这宝贵的血肉，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
老人苍老的面孔狰狞一笑，冰凉的匕刃泛着寒光，重重落在卫瑶手背。
鲜血从她手背上流下，刺痛让她陡然回神。
她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诮：“卫通许你什么好处？让你对我下手？”
面色枯槁的老人于摇曳的火光中，勾起如地狱恶鬼般的邪笑：“小丫头倒是镇定，怎么？想与我谈判？”
卫瑶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我有缓命丹的丹方。”
再度落下的匕首骤然停住，药老眯眼看她。
卫瑶回眸，对上他的双眼，缓缓一笑：“爷爷最是疼爱我，这种能保命的东西，他只告诉我一人，连月伯都不知道。”
“我如何相信你？”
卫瑶唇角轻动，吐出几样药材。
药老眼神随之一变，正要细细听取，卫瑶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继续。”药老焦急开口。
卫瑶一甩手上的铁链：“若要交换，药老是不是得先表示一下你的诚意？”
药老轻哼：“你先告诉我，若是我试过此药为真，就考虑放了你！”
卫瑶眼神一动：“当真？”
看着她天真的模样，药老眼底讥讽的笑意一闪，这卫家四小姐，还是太嫩。
“自然。”他沉声开口，转头去拿纸笔。
卫瑶见他转过身，嘴角轻微一勾，继续道：“以天皇芪蛭入药，再以……”
药老全神贯注地配着药，兴奋的双目散发出疯狂的光芒。
身后，卫瑶手指轻点手背，背完丹方之后，嘴角还在无声地动着。
片刻，药老神色大动：“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哈哈哈……我终于研究出缓命丹了！”
卫瑶冷声道：“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药老眯着眼笑了下，悠然自得地走到铁笼前，满是褶皱的脸寒光四溢：“我只说考虑考虑，何时承诺会放你？”
卫瑶微微挑眉：“你出尔反尔？”
药老嗤声一笑：“我就是出尔反尔，你又能如何？”
他再度举起匕首，笑容满面道：“卫四小姐，你还是太嫩，今日也算老夫给你上了堂课，来世……可不要轻信于人啊……”
他再度握起匕首，朝卫瑶探来，炉火照着他的侧脸，一半光明一半阴影，映衬地他如同暗夜鬼影。
卫瑶忽而冷笑一声：“老匹夫，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了！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以命来偿还吧！”
药老不屑一笑：“你人在笼中，跟畜生无二，还大言不惭地要我以命偿还？你有本事，倒是出来动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