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怪声没有结束,还在继续着。
卫瑶转眸,见到大皇子似笑非笑的眼,挑眉道:“是你做的手脚?”
大皇子一脸似笑非笑地看回来:“这种能杀鸡的琴声,我可做不出来。”
一曲毕,方天柔起身下跪道:“这琴弦不对,故而天柔方才除了差错,还请陛下恕罪。”
“什么琴不对,我看是人不对吧,今日这大好的日子,你却弹个能杀鸡宰牛的曲儿出来,是不是故意的?”
方天柔脸色一僵,无辜地看向大皇子:“实在是琴的问题,若不然……”
卫瑶忽然开口:“若不然我试一试这琴?”
众人的目光随之落在卫瑶身上。
她起身,走到那琴边,随手试了试音,一曲清风之音扑面而来,曲境高远。
看着周围人惊艳的目光,卫瑶不屑一笑,这弹琴不过是小小的技艺罢了,她曾为拜师而苦学琴艺,用来对付一个方天柔,不要太浪费。
方天柔脸如白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琴:“这不可能……”
卫瑶停下手:“死不承认乃是市井泼皮所为,方小姐,要么是你琴艺不佳,要么是你故意捣乱,无论是哪一种,你都是在存心侮辱陛下!”
方天柔脸色难堪,羞愤地瞪着卫瑶。
方天磊亦怒目而视:“卫瑶,你不要太过分!”
大皇子双眼一瞪:“卫瑶?方天磊!大皇妃的名讳也是你能随意乱呼的?本殿下这就斩了你!”
“够了!”
皇帝头疼地呵斥一声,目光扫向卫瑶,眼底的欣赏倒是更浓重了。
“此事确实是方家的不对,你二人与大皇子卫四小姐道歉,此事便算翻篇了。”
要她和卫瑶那个女人低头道歉?
方天柔不敢置信地抬头,却被方天磊拉着走出去。
“哥哥!”她委屈低呼。
方天磊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拉着人走到大皇子面前:“今日小妹拙技,真是对不住了,还望大皇子和卫四小姐莫要在意。”
卫瑶淡淡地看着,不发一言。
大皇子冷眉一竖:“这就叫道歉?我看你方家的姿态也太高了些。”
方天磊唇角一僵,便见自家父亲出面,在大皇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爹爹!”方天柔惊呼一声。
“今日是小女莽撞,还请大皇子与卫四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皇子这才歇了怒火,转眸看向卫瑶:“瑶儿说呢?”
卫瑶冷淡的目光扫过还站着的方天磊和方天柔。
“你们也给我跪下!”老父亲呼喝出声。
二人再是不愿,也只能下跪。
卫瑶看着方天柔憎恨的嘴脸,轻笑一声:“既然不是有意,那咱们就饮酒一杯,此事就算翻篇了。”
她亲自倒了杯酒,递到方天柔的手里。
浑浑噩噩地喝下那杯酒,方天柔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碎了。
方天磊见状,低语道:“不如你下去小憩片刻,待会儿结束了,哥哥再来寻你?”
方天柔只觉得脑袋晕呼呼的,便点头道:“也好。”
见她离去,卫瑶眼中精光一闪,举着方才倒酒的瓶子走到二皇子面前:“卫瑶敬二皇子一杯,还要多谢二皇子成全,小女才有缘遇上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