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刘氏早早将她卖给林楚,哪怕刘氏不念亲情,对四家人厚此薄彼?花家人什么时候将她母亲和弟弟当过亲人?但这些都微不足道,终究逃不过一个孝字,愚孝!
花小白面色阴沉,一把菜刀砰的一声落在案板上。
花月容吓了一个激灵,后背发寒,指着花小白,“我是你堂姐,你可不能胡来。”
花小白冷哼一声,“我若是你,成了事,拿起东西赶紧走,狗逼急了跳墙,兔子逼急了咬人,何况是人呢?”
说着又是阴测测的笑,尤其是那种眼神,像极了她杀猪时候的模样。
花月容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被这三两语说的胆战心惊。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落荒而逃自然是不甘心的,便指着木棉,装作熟稔的模样,对她讥笑着道:“早就知道你和小白的关系好,昨儿还见着你和林楚抱在一块,乡下人虽然不时兴这些,但是林楚家底厚,养两个老婆也是能行的。”
木棉的头红的滴血,都快埋进泥土里去了,花小白刚才的狠劲儿她瞧得清楚,正后背发寒呢,又听见花月容的话锋一转,矛头就对着她来了。她毫无准备,只能装聋作哑的期待暴风雨早日过去。
花小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林楚和木棉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被小爪子抓了一下,痒痒的,很不舒服。一看木棉装聋作哑,就知道这事儿十成有八成是真的了。
虽然心里头不甚舒服,可嘴上不能落了下风,花小白便道:“花月容,你一个未婚的姑娘议论别人家的是非,不怕未来婆家人嫌弃你的舌头长。”
花月容眼睛一瞪,她当然是看不上乡下的泥腿子的,只是若是镇上的人听闻了不好的传闻也不好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木棉,“看在咱们俩姐妹一场的份儿上,提醒你一句,家贼难防。”她瞧得出来木棉看似单纯无害,心里对林楚可是有心思,明面上又与花小白要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木棉揣着什么坏心思的。
花小白怒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多嘴多舌的,回去跟奶奶说一声,说家里的情况不好,木槿等着束脩,我和林楚最近手头紧,家里有多少就拿多少,好歹对木槿是个心意,再少我们也不嫌弃。”
花月容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花小白,一面摇头一面走,“原以为嫁了人忽然开了窍,还是跟以前一样蠢。”
木棉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不安的绞着衣服,“小白,我那天的确是抱了林大哥。”
花小白眼眸低垂,轻轻地嗯了一声,虽然昨晚上她大义凛然的说要帮林楚说姑娘的亲,但一转眼姑娘就来了,心里却不舒服的厉害。
“都,都是因为我太害怕了,林大哥也是安慰我,你别多想。”木棉私心里刻意隐瞒了林楚推开她的事实,她心里有小小的不安,心想着若是花小白误会了林大哥对她是有意的,会不会主动撮合他们?毕竟花小白一直说要走的,不会纠缠林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