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扭头应了声,又探出头来,笑弯了眉眼:“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你得空了再寻你玩!”
“哎!好!我正好也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匆匆话别,就各自去了。
原本花小白还嫌路上太过沉默,想到木棉的事儿,心里一阵难受,就把她和木棉的关系跟林楚说了。
见林楚没什么反应,花小白眨巴了眼,小心试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我跟木棉是好姐妹,那、那你们怎么办?”
林楚不解地蹙眉:“我该说什么?”
花小白为难地咬唇:“哎呀!这事儿让我怎么好开口嘛!”
林楚更是不解,只是花小白一直遮遮掩掩地说着些奇怪的话,却始终不明说,让他越发摸不清头脑,索性什么也不说,免得到时候说错了,还惹他的小媳妇儿生气。
他毕竟是个不大会说话的,木讷的很,实在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眼见得都要到花家了,花小白还是没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只能丧气地放弃,心想着,大概是怕自己生气才不说的吧!毕竟他俩都成亲了,他又曾说过一生只娶一妻的话。
若是在此时说出什么似是而非的话,被有心人得知,可是会坏了木棉的名节,花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林楚大抵能算得上是个稳重的好男人了!
到了花家,花小白的娘厉氏没在,奶奶说是去地里做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能回来。
花小白有些失落,却只一瞬,便笑着把礼物都放到桌上,给奶奶和其他长辈一一行了礼,就把原先准备好的礼物都分派下去了。
正奇怪没见着堂姐和弟弟,听得大伯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堂姐毕竟大了,要避嫌,不便出面,我让她去绣房去了。”
花小白笑着点点头,又道:“那我弟呢?”
“自然是上学去了,难不成我还能关着他?”大伯母冷哼一声,扭身回了房。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林楚又去外院与小叔花兴祖说话,就剩奶奶坐在一旁吸着旱烟,花小白略有些无措起来。
她知道大伯母和奶奶都不欢喜她,以往还能维持表面的和谐,自从大伯去世后,大伯母和奶奶就把大伯的死怪在她头上,认为是她克死了自己的爹和爷爷,又克死大伯。
现在家里就剩小叔一个成年男丁,又自小娇惯着长大,到现在都十八九岁了,还是无法独自裁布做衣,若非大姑和堂姐都得了爷爷真传,花家裁缝的招牌险些就这么砸了。
而今花家也大不如前,家里的田地,多是花小白的娘厉氏在料理,大伯母则负责绣花,一家子凑合着过日子,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的。
可是花小白知道,平静的表象下,实际早已掩藏着不可言说的巨浪。
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不消多说,家里谁都知道,可是为何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偏偏把娘和弟弟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