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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暗涌

“那是山匪的‘火流星’,”车右脸上写满了憾恨,“明明只是他们自己造的土炮,可是准头还真没的说。看方向,这一炮炸的,搞不好就是军医营。”他虽然瞧不起山匪的武器,此时却也无可奈何,声音里的愁绪快要溢出来了,“只希望中军能把粮仓守住。”

余墨痕愣住了。军医大营里,除了救人远比杀人利索的军医官之外,尽是些重伤员。这些人别说自保,恐怕连移动都难。至于粮仓里的补给,那更是重中之重,位置按理说只有自己人知道。突然一下炸得这么准,这种情况不该是巧合。“有内鬼?”

颜铮不置可否,“谁知道。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反正你想怎么猜都成,就是别到处瞎说,不然就是动摇军心。”他一边说,手上动作也没停。

“可是我的军心已经动摇了,我很害怕的!”余墨痕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嘶”地抽了口气,瞪了颜铮一眼,“你轻一点行不行啊。”

“疼多了就习惯了。绑得太松的话,你这条胳膊没准就保不住了。”颜铮手上力道半分没减,利索地给她绑好胳膊,打了个结,“怕什么?要是补给真没了,你就少吃二两饭吧。轻伤你自己处理一下,手艺得练的利索点;要是伤得太重,实在撑不住的话……”他放开余墨痕的胳膊,“不然你就自决算了,少受点苦。”

“能说点好……”余墨痕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

“好话有什么用?”颜铮瞪她一眼,回头去看身后的密林,跟车右打了个商量,决定把余墨痕派回中军看看情况。

“你那临场造炸弹的本事,虽然派的上用场,却也不是长久之计,眼下,咱们还是得保守一点。”颜铮说着就露出一副对她很不放心的样子,“你一个人,能不能行?现在大营被人家打了,增援能不能来还是未知数。路上万一出了事情,没人能救你。”

“死不了。”余墨痕咬咬牙,提着刀冲了出去。

她的方向感本来不算很好。卫临远他父亲在哀葛的“大宅”,放到帝都来看几乎上不了台面。然而,就算是在这样的宅院里,余墨痕都走得晕头转向。

可是,她既然知道了自己有这个弱点,就不能放任它一直弱下去。方向感这种东西,尽管可以归结于“天赋”,却并不能够成为失败的理由。

进了机枢院之后,因为同期的预备役各有各的优势,任何一点不足,都能造成非常明显的差距。余墨痕虽然各方面长期垫底,毕竟也没有完全放弃希望。她抱着能补一点是一点的心情,竟然生生地把她那自以为先天不足的方向感掰了回来。

这些不为人知的努力,如今果然给她帮上了大忙。

从前翻蚩鲁山的时候,余墨痕在路线上没有任何概念,只能跟着领队的郎旺或是喀律,后面还得有个押队的涂廉看着她,以防她一不小心走岔了;现在她却是一个人在并不熟悉的山林中穿行,并且已经有本事利用日光的方向、山体的形貌、草木的走势,还有先前跟着伍长行军时的记忆,清晰地判断出每一步的方向。

想到这种巨大的进步,余墨痕的心里不由升起一点成就感。

但她很快将这种无用的兴奋压了下去——军医营遭了火流星的袭击,中军大营的情况还不知如何,眼下可不是允许她得意的时候。

那个斥候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变数。然而因为伍长和车右没能成功杀死他,所有的山匪可能都已经被惊动了。战争的局势变幻莫测,失去先机有时候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

来时行过的路途上或许有重甲留下的痕迹,瞒不过对雎屏山比自己家里还熟悉的山匪。考虑到这一点,余墨痕在大方向上仍然遵从着伍长之前的选择,却仗着已经相当灵敏可靠的方向感,故意不断地绕到密林里去,尽力在保证返回的情况下不暴露形迹。

余墨痕原本走得很轻快,突然脚下就是一顿。

她感到有点不对劲,这种强行训练出来的“本能”,促使她立刻把自己藏了起来。

“别躲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是我。”

元凭之。

偃甲上都有特殊的编号,对应着包裹在偃甲里头的军士。外人忙乱之下或许辨不出,代表机枢院加入这支队伍的元凭之对于偃甲却是再熟悉不过,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余墨痕知道自己功夫学得不到家,露了形迹,很不好意思,只好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探头探脑地寻找元凭之的位置。

“我在这里。”边上不算矮的灌木从里传出一阵轻响,裹在偃甲里的元凭之从坡地底下钻了出来。

余墨痕不由走近几步去看,才发现居然有个小猫耳朵似的窄小坑洞,因为造型用了一番心思,位置设置得又很巧妙,在山石和植被遮挡之下,很难辨认出来。

余墨痕:“……”

她怎么不知道,元凭之还有土遁的本事?

“刚才察觉到前边有人,我就先躲起来了。”元凭之笑道,“没想到是你。”

余墨痕四下看一看,印象里主帅并没有在这个地方设伏,便疑惑道,“将军怎么在这里?”

“你们那边出事了是不是?”元凭之道,“我跟随的奇袭小队距离这边不远,我反正不是守关的主力,正打算过去增援。”

余墨痕点点头。元凭之虽然军衔很高,但军功大多来自结合实战装配机甲的本事,本身并不是战斗型的帅才,谋略也不一定及得上真正的主帅。他跟着奇袭小队探查山中的情况,很可能比在主力队伍中作战要有用得多,这是个有理有据的选择。

元凭之就道,“情况怎么样?”

“我们的伍长死了,车右也伤了。”余墨痕尽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不过颜铮他们都还在,应该能撑得住。”她说着就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有些临阵脱逃的嫌疑。回中军大营查问这个理由,此刻要说起来,简直像是个借口。

她没有再解释下去。

元凭之却已经把面甲转向了她那条角度颇有些诡异的胳膊,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余墨痕听他的声音,就能想见这个人微微蹙起来的眉头。

她心下不由一热。

“没什么大事……”余墨痕实在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临敌应变能力太差,平白搭上了一条胳膊;她有心糊弄过去,连忙搬了条更紧要的事情出来,“军医营被炸了,将军可知道吗?”

“我知道。”元凭之的声音很沉稳,却似乎不打算跟着她把话题转过去,“你把面甲放下来,让我看一眼你的脸。”

余墨痕虽然觉得奇怪,还是照做了。

又是“咔哒”一声,元凭之那张称得上俊朗的脸也露了出来。他细细看了余墨痕一眼,就道,“行了,看见你这副表情,我就知道不会是别人假冒的了。”

余墨痕一脸茫然。

元凭之见状,微笑着解释道,“山匪中似乎有不少能人,我只怕有人劫下你的偃甲,又模仿你的声音来探听消息。你把面甲推回去吧。”

余墨痕点点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是我疏忽了。”

“经验而已,等你成了老兵,也会考虑到这些的。”元凭之顿了一下,又道,“你左边脸颊擦伤了,等会儿回去处理一下。”

“原来是这样。”余墨痕有点不好意思;她虽然感激元凭之的关心,却也明白,元凭之几乎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她不晓得该如何回应,索性跳过了这一句。“是我鲁莽了。”

“没有的事。”元凭之宽慰道,“我们两个已经很熟悉了,打个照面,互相辨认一下,也就够了。不过万一拿不准的时候,还是谨慎些为好。”

余墨痕微一颔首,“我知道了。”

“关于军医营的事情,”元凭之继续解释道,“那其实是一条诱敌的计策。之前为了保密,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还请你不要见怪。”

“那我就不担心了。”余墨痕点了点头。事分轻重缓急,有很多事情她没有权限提前获知,这一点她非常理解。

但是颜铮是不是也有跟元凭之同样的权限?

假若颜铮并不知道这条计策,以他那种观察入微的细致程度,很可能会发现军医营有问题。可是颜铮根本没有一点察觉到不对的意思——这是不是说明了,军医营里安置的,仍然是真正的伤员?

连番交战之下,有许多人都伤得不轻,转移起来颇为困难。

余墨痕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元凭之又道,“你现在往哪里去?”

“本来是要回中军大营问问情况……”余墨痕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将军你既然已经明说了……要不然,我还是回伏击点去?”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回去杀敌?”元凭之摇了摇头,又道,“你这条胳膊,好像不是第一次断了吧?”

“将军居然还记得?”余墨痕强笑了一下。当年摔下马的状况实在丢人,她反而希望元凭之忘了这事。

她说着就下意识地掩了一下左胳膊,道,“其实真的还好……”凌艾给她的药的确很管用。即便是在伤得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伤口的痛楚经药物抑制之后,居然也没有给她带来太大困扰。

“不要逞强,”元凭之的声音温暖而严肃,“军中的信息,我知道的比你多。我去跟颜铮他们说明就可以了。你现在赶紧回大营去找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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