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从怒江引入了水源,翻越南山,进入小小的县区,彻底的解决了老百姓们引水的问题,而且百姓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旱季庄稼地里颗粒无收。
如此壮举,绝对可以被载入史册。
而‘跨山引水’项目,更大的贡献者当属李长生,身为吴县县令,组织百姓,联合安家寨民共同努力完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务。
就算是吴中刺史,也绝对不敢想象,他们竟然凭借自己的双手,从吴县至南山,穿越南山至怒江,真的凿出了一条沟渠,成功引来了江水。
如今,不仅在吴县传颂着李长生的美德,吴中地区都在讨论新任吴县县令,斗恶霸,引江水的事情。
“吴县出了一位少年大老爷,如今的吴县,在这位老大爷的治理下,百姓们生活安居乐业,可是滋润着呢。”
“谁能想到呢?当初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成为了人民向往的天堂。”
“人家这位县令,斗恶霸,引怒江之水,听说此次引水工程,在南山发现了宝藏,县令大老爷没有私吞,将所有宝藏都分给了百姓,如今的吴县百姓家中个个都肥的流油,简直羡煞旁人啊。”
之前的吴县,在吴中地区提及起来,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字:“穷”。
穷的一清二白,穷的叮当响,穷的百姓们能够维持温饱已然成问题,而今,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一切都得益于吴县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如今再提起吴县,所有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再也不敢瞧不起吴县的百姓。
“我还听说呢,最近吴县的李大人,好像要搞大动静。”有人说道。
“什么大动静?”
“听说这位年轻李大人,不满足于现状,要准备将吴县打造成一个新型产业点。”那人说道。
这句话在他们听来,有些云里雾里,何为新型产业点?如此陌生而又奇怪的名词,亘古未闻,根本都没有听说过。
“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发展吸引大批游客前往游玩。”
放置现在,算不得出奇的想法,其主要目的便是发展旅游业,将农家乐搞起来,从而实现财政和农民收入的双丰收。
其他百姓们皆是摇头,纷纷猜不透这位年轻李大人的想法,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这么多花花肠子,新奇的想法更是层出不穷。
这天,吴县衙门照常升堂问案,只不过县衙有些冷清,倒不是说百姓们不敢击鼓鸣冤,而是吴县太平如常,百姓们生活乐的逍遥自在,家家户户,衣食无忧,儿孙满堂,可谓美哉!!
如此场景,恰是李长生所愿意看到的。
于衙门后院,李长生正是拿着那把玄铁重剑挥动练习着,重剑挺出,沉重无比,相较之普通剑刃,仅仅是练习了小半个时辰,便觉吃累,汗水涔涔流下。
玄铁重剑,双人无锋,却是大巧不工,不可与平常而论。
此乃天外陨铁所铸造,凭现在的自己,尚无法真正的发挥重剑的威力,他曾尝试过将太玄剑法融入其中,奈何自己太小,无法挥动剑刃完成剑法的华丽招数。
若是二人对招,只怕太玄剑法未能使出,敌人便是败下阵来。
“公子,休息一会儿,擦擦汗吧。”
青儿见李长生累喘如牛,便是走来,递过一块毛巾来。
李长生双臂累的酸痛,将玄铁重剑插在地上,走到石凳前坐下,顺手接过毛巾,问道:“青儿,咱们离开长安多少时日了?”
“三个月零四天。”
“这么快,仿佛离开长安还在昨天,一晃眼的时间,已然过去了三个多月。”李长生叹息道。
“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公务,不曾和府上有过信件往来,想来母后和雪儿一定是担心坏了。”
青儿笑着说:“公子简直就是个工作狂,临走之前,皇后娘娘和王妃特意叮嘱,要您半个月一封信,如今三个月过去了,公子连一封信都没有寄出去,待回到长安,怕是要挨骂的。”
李长生也是发出了无奈的苦笑,正如青儿所言,自己离开这么长时间,连一封信都没有写过,实在愧对人子和丈夫的角色。
“行了,这些事等我回到了长安再说,最近吴县可有什么新的情况?”李长生问道。
青儿想了一会儿,道:“近来吴县安静的很,自从公子将宝藏分给了他们以后,家家户户的生活质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百姓们日子变好了,可太平喽。”
“不过,听外乡来的人说,最近苏州正在筹备花灯会的事情,很是热闹。”
花灯会已经不是李长生第一次听说,之前安然也有跟他提过,好像举办花灯会的时间,相聚不过十天时间,日子确是挺赶的。
“青儿,你是吴县人,又在长安生活了多年,对于两地花灯会一定都不陌生,你来说说,苏州的花灯会和长安的花灯会,其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李长生问道。
“这个……”
“不急,慢慢说!!”
青儿想了一会儿,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两个字便可形容。”
“哦?说来听听!”
“赏、博”
“此话怎讲?”
青儿回道:“长安城的花灯会,以赏花灯为主,晚上客人们多为赏美景而去;可苏州的花灯会,更多的在于一个‘博’字,是因为那天晚上,太湖之上,聚集了大量学子,相互切磋,誓要争得头名。”
博字,可意为博弈,亦可视为博闻强识。
只不过,苏州的花灯会久而久之,便成为了那群卖弄学文的文化人举办的盛会,反而那些普通百姓们倒是失去了几分雅趣,传统世俗的味道也是变得淡薄了。
“那些咬文嚼字的文人,总喜欢在此盛大的日子搞出一些别的花样,我倒想看一看,这苏州的才子是否真能对得起江南才子的美名?”李长生饶有情致地说。
青儿可知道李长生的才华,于国子监中,勇夺大文试状元,琴诗书画皆不再话下,而他的一篇《论国策》更是赢得了无数大臣们的赞赏和青睐,文采盛极一时,绝对有着状元郎的才能。
“公子,我觉得此次花灯会,您也可以参加,趁势教训一下那些自以为是的文化人。”青儿说道。
她的想法,恰是与安然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想要自己参加。只不过,二人的目的是截然不同的。
青儿的目的很纯粹,单纯的想要自己给那些文人们一些教训,而安然则是想要通过此事试探自己,从而印证她的想法。
“我身为吴县县令,当是鼓励人们读书,怎好做出羞辱斯文的事情呢?”李长生说道。
“教训也算是成长的一部分,那群只生活在圣贤书中的无知秀才们,要是连这点儿打击都受不了,有如何谈论治国理政?”
青儿这话说的别有一番深意,古之文人,多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到头来,除却读书,其他一无所知,这也是为什么后世人常说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文不可治国,武不能安邦,其文不就,武不行,到头终是一场空啊。
“你啊,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认识,真是不简单。”
李长生轻轻地在青儿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青儿吐着香舌,嘿笑道:“公子不是常说吗?学以致用,若不能做至此,还不如不学。”
被她这么说,李长生的确有些心动,好久没有摆弄文墨,的确有些心痒。
“青儿,跟我准备一身衣服。”
“公子,您要出门?”
“闲来无事,你且随我一起,到苏州逛一圈。”李长生说道。
如今的吴县,也无大事,日常繁琐的事情,手下之人完全能够处理,而自己来到吴中,还没有走一走,趁此机会,看一看当地的风土人情,以解苦闷的心。
女孩子总是喜欢热闹,尤其像青儿这种妙龄年级,听说公子要带着她去苏州,那可是大城市啊,尽管比不上长安那般繁荣,可比吴县要大多了。
只见青儿激动地跑回屋子,为李长生挑选了几件普通的衣服,看不上并不眨眼,她知道公子素来喜欢低调。
随后,李长生将手边的诸多事宜都安排妥当后,便是带着青儿去往了苏州。
……
苏州
自古至今,便是有着非同的地位,提及‘苏州’二字,总是充满了诗情画意,烟雨江南的风光,仿佛便是从苏州中演变而来。
而后世之人,更是形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以此来表达苏州的独特地位。
从吴县出发,走了三天时间,便是来到了美丽的苏州。
从城门入城,本想要找个客栈下榻,可在苏州的繁华地段发生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有人于此摆下一道对联。
出联人是一位貌美的女子,于苏州甚是有名,名叫:雨诗菲,乃是响当当的大才女。
在太湖的迎客高楼出,写下一副千古绝对,谁要是能够对出下联,便可得到雨诗菲的亲自邀请,至太湖泛舟约会。
此消息一出,引来无数人的趋之若鹜。
其上联为:
“灯销江坝桥。”
而此对联一出,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当中,千古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