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反贼于吴中地区起兵造反,而远方边陲的战事也随之而至。
“报~~,东北边疆传来战事急报。”
“报~~,西南边疆传来战事急报。”
“报~~,东南沿海传来战事急报。”
……
一时间,长安城都沸腾了,五天之内,三道边陲急报,一道八百里加急。
这下子朝廷上下忙成了一锅粥。
“陛下,东北高句丽王于日前举兵攻占了渤辽一带,平卢节度使请求朝廷发兵增援。”
“陛下,西南百越国王举兵反唐,岭南节度使请求支援。”
“陛下,东南沿海倭寇大举入侵,镇海节度使上奏恳请派兵增援。”
一方造反,所带来的连锁反应,引得其他诸侯国纷纷响应,好像是提前约定好的一般。
东北高句丽、西南百越、东南倭寇,这三方共同举事,着实让大唐帝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战事四起,朝廷从各地呈上来的奏折,比之往日多了十几倍,可算将朝中大臣们给忙坏了。
而唐王李牧尘更是忙的焦头烂额,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睡觉。
这天,唐王将几个心腹大臣们折腾的可是死去活来。一方发难,四方而动,除却西北边境有着薛家父子镇守之外,其余三处,共同发兵大唐。
此情此景,像极了隋唐乱世,群雄并起的局面,而今盛世长歌,百姓安居乐业,却是举兵谋反,无疑是自寻死路。
退朝之后,唐王将褚遂良、林动等人召至御书房中。那些朝臣们除了说一些悲观消极的话之外,便就是义和之类的话。
还未战,于气势上面已经输了,大唐帝国屹立于万国之巅,拥有的不仅是雄厚的财富,而且兵力却也是少有敌手。
唐王是何等霸气之人,敌人举兵谋反,诸国想要围攻自己,岂能不战而主动义和?!
身为男人,谁的心中还没有几分热血和狂傲,这份心绪绝非仅是年轻人的专利,老夫也热血疯狂,何苦李牧尘呢?!
“对于三国之乱,你们怎么看?”
“吴中‘灵蛇’组织先发起叛乱,随后高句丽、百越、东瀛紧随其后,很显然这是一场早有的预谋,鬼面人一定是联合了三国,想要同时发难大唐,以此让帝国应接不暇。”林动先说到。
“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三国叛乱,再加一方内乱,鬼面人这是想要帝国内外皆乱,看来他对直取中原的野心不小啊。”唐王说道。
“四方同时作乱,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林动说道。
“正因棘手,有人心生怯懦,于朝殿之上,众臣多以求和之主,朕观尔等未曾言语,想听一听你们的看法,是否跟朕想的一样。”唐王说道。
御书房中,乃唐王心腹,自是了解唐王的心思,追随了李牧尘也有着近乎二十载光阴,怎么不了解圣心?
褚遂良说道:“非臣等不言,不战而求和者,此乃懦夫之行径也。自太宗皇帝以来,大唐帝国威仪四海,雄踞八方,万国莫不拜访朝中,若就此求和,只会折了帝国的威严和风范。”
“一旦开了求和的先例,那些臣服于帝国的诸国必然趁势而起,发难大唐,我中原大地,地广物博,无不想要从中分的一些好处。”
世上没有真正的友谊,人与人如此,国与国之间更是如此,大唐之所以能够雄踞巅峰,依靠的便是深厚的国力,用威严压住他们。
一旦威严即失,再想要让他们臣服,怕是难以服众。
唐王点头说道:“不错,宰相之言,恰是道中了朕心之所想。主战不主和,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死。”
李牧尘心中有热血,多年不曾有着战事,而今祸乱四起,尽管忙的自己有些焦头烂额,饶是如此,却是勾引起了他的熊熊燃意。
“太宗皇帝当年能够于乱世之中,开辟一条血路,成就了今日的辉煌帝国,朕为何不能呢?当年之乱世,比之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几个反贼造反却是求和,不是朕的风格。”唐王霸气的说道,“他们想要吞并大唐,好啊,朕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么大的牙口能够吃的下这庞然大物。”
“陛下所言,也是臣之所想。”林动随声附和道。
心腹就是心腹,唐王一言一行,言谈之间,皆是聊熟于心。
此时,唐王又说道:“朕将尔等召集前来,除却听从你们的心中想法之外,更重要的是御敌之策,不知你们可有何良策?”
众人皆沉思良久,褚遂良躬身说道:“臣觉得,三国之乱,当是分派三方出兵讨伐,唯有征善战之辈方可平之。”
“哦?看来宰相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褚遂良微微点头,说道:“臣心中确有一人值得推荐,此人骁勇善战,乃是天生的战斗坯子,由他领兵,定可平叛东北高句丽之乱。”
“是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家男儿罗通是也。”褚遂良推荐道,“此人使得一杆罗家枪,武艺惊人,实力冠绝军中自是不用多说,而他更是熟知各家兵法,少时便带领一支二十人的小队,杀入匈奴营中,直却吉利可汗首级,可谓锋芒无匹,年少成名。”
“届时,由罗通率领十五万大军,北上擒王,比克无往而不利。”
“罗通?朕怎么把他给忘了,不错,此人行军打仗,绝对可算是好手,而且当年,先皇出兵勃辽,他作为三路大军先锋,对于勃辽的地形最是清楚不过,由他出任讨伐,必能大胜而归。”唐王拍手叫好。
“这西南百越之乱,臣觉得薛丁山可担当大任。”褚遂良又说道。
“可薛家父子正是镇守西北边陲,如何能够脱身呢?”
“陛下难道忘记了,西北之乱在于匈奴,如今,东匈奴和西匈奴正在进行内乱,根本无暇觊觎中原之地,恰是给了我们以喘息的机会。”褚遂良侃侃地分析说道,“薛仁贵将军一人便可镇守,而薛丁山之武艺,微臣无需详述陛下也知道。西北一方,由两员大将镇守,实在是浪费。”
“而西北南下纵贯河西走廊,可直奔蜀国,也是距离最短,最为行之有效的良策,届时,可由薛丁山抽调十万大军,和蜀国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合力围歼百越。”
蜀国是大唐帝国西南的一方小国,而唐王的妃子石兰,便是蜀国公主,自从李牧尘继位以来,两国之间,形成连襟之好,在所有人诸国中,唯有蜀国可信任之,至少他们的友谊强过任何一个国家。
唐王没有多说什么,默认了褚遂良的计策,而后又问道:“东南倭寇之乱,又该派遣何人呢?”
“对付倭寇自然要通晓水战之人,纵观长安城中,有一人可担此重任。”褚遂良故意卖弄关子。
“翼国公之子,当朝驸马秦怀玉。”褚遂良说道,“秦怀玉自幼通晓水性,这些年更是独创了一门阵法,名曰‘鸳鸯阵’,对付善于水战的倭寇,再是适合不过,由他带领帝国二十万帝国水师,从水上出发,沿长江东行,直奔东南沿海。”
高句丽、百越、倭寇都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便是吴中地区,灵蛇发起的内乱。
他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唯有将其彻底打败,三国见之,必会心中思量,不敢再来进犯大唐。
“平定三国之乱,皆有了合适人选,最后,便是由吴中引发的动荡,只恐怕鬼面人没有那么好对付。”唐王说道。
若是吴中叛乱,尚且好对付,可狡兔三窟,鬼面男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况且在没有准备完全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举兵造反的.
果不其然,灵蛇组织高举‘兴周反唐’的口号,得到了众人的响应,不少地方纷纷站了出来,势要反唐归顺大周。
鬼面男布局多年,地方的许多官员早已经被他收买,或是归入了自己的组织,首领一呼,响应者何其之多。
“陛下难道忘记了,长平王殿下如今正在吴中,由他镇守吴中,定可将灵蛇组织一网打尽。”褚遂良提醒了一句。
冥冥之中,这似乎就是李长生和鬼面男之间的宿命,二人本是素昧平生,怎知命运将此二人安排到了对立面。
这个世上,唯有一个人才能活着走到最后,至于是谁?无人知晓。
“话是不假,可如今帝国根本没有多余的军队再支援吴中。”唐王说道,仔细盘算下来,平定三国之乱,就已经用掉了四十五万大军。
如今看来,可用兵力实在是少之又少。
“所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怎么说?”
“微臣敢断言,平底渤辽只需五个月,而平定百越只需要三个月,至于东瀛则需要六个月,只要在六月内能够守而不败,届时,三路大军挥师吴中,从三面合围,鬼面人必败无疑。”褚遂良说道。
“如此说来,就看长平王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检验殿下能否成为后继之君的机会。”
听此话,唐王露出了一抹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