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弦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世界可真小啊。
“交了个女什么?女朋友吗?”
岑弦看着乔司,突然无比心疼,她的脑海中全部都是那天乔司失魂落魄差点从那栋高楼上跳下去的场景。
一开始就猜测乔司和楚烈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却没想到,在看到那资料之后,才真切的觉得,这个不一般,是不一般的痛苦。
“你们怎么会认识?”
乔司自觉扯开这个话题,咳了一声,好奇的看着他们。
身边的楚烈面上多了几分无奈,“本来今天还约好了一起吃饭,看来真的是赶到一起了。”
“这不是给你们省了一顿饭嘛。”
岑弦倒是不在意,既然是乔司的事情了,便没有那么多的条件,直接将她应该做的事情都说了,加上还询问了他们的意见。
乔司乖巧的坐在楚烈身边,当着岑弦的面将自己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当时的乔司确实是觉得活不下去了,但被岑弦拉回来之后,才猛地清醒,在得知楚烈并不是想要分手,才真切觉得自己当初多愚蠢。
而楚烈这边的情况就复杂多了,楚家的情况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思及此,岑弦突然想到当初崔泽和楚烈的针锋相对,看来楚烈家里也不是什么正经干净的背景,真是难为了乔司一个根正苗红的少年就被拉了进去。
“我们家的人只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非要找个理由。”
岑弦是知道乔司那边情况的,以他爸妈封建的样子,确实是不会接受乔司是个同性恋这件事情的,而楚烈那边,自然是更加的反对。
楚烈不是他们家的独子,但是肩上的担子很大,楚徵悉现在年纪也不大,他们比较宠爱小的,所以不会让楚徵悉去接触那些。
而这样,楚烈就必须要娶妻生子了。
乔司甚至被他们家的人找到过,那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说话做事什么的都和普通人不一样,乔司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孩子,哪儿能经得住他们的惊吓。
好在悲剧没酿成,他们都以为那么多人凑在一起能够斗得过楚烈,却不曾想,楚烈也只是在忍耐啊。
“你们对家里人没有办法下手吧?”
岑弦倒是一下子戳破了他们心中所想。
他们各自的家人对他们都还不错,就是不能接受他们的爱人是同性而已,不明白之前都可以接受任何事情,这个为什么不能接受!
“那毕竟是……家人。”
他们放不开对方,也没有办法放开家人,最好的办法也不是这么僵持下去,对彼此都是伤害。
岑弦托着下巴,“难道你们的家人都是认为是对方掰弯了你们?”
岑弦真的是一语道出来了重点,可不就是么,乔司的爸妈觉得自己的儿子特别乖,怎么会变成同性恋呢?肯定是楚烈逼迫的!
楚烈家里有钱有权有势,逼迫他们一个中上等家庭的人太正常了。
而楚烈的爸妈觉得他们家的儿子一直很好,有工作有能力,未来还会继承楚家的公司,现在却被一个小男生勾走了,都是乔司的错!
他们都不肯松口,乔司和楚烈除了备受煎熬,却什么都不能做。
岑弦微微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你们听听我的想法。”
岑弦将自己心里的办法说了出来,他们两人听完,连带着一边的楚徵悉都愣了:“姐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这是目前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不就是一个恶毒女配嘛,我能应付。”
岑弦笑着,等待着他们两个的回答。
“不行,这样你会受伤的。”
“你们两个是摆设吗?难道你们两个不会保护我?我又不是什么都不和你们说。”
岑弦哭笑不得,接着解释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会在三个月里帮助你们完成,期间如果有什么我特别需要做的话,一定要提前和我说。”
“好吧,只能这样了。”
乔司其实还是不太乐意的,一边的楚烈提出来了疑问:“我们家人都反对我们好久了,三个月能解决?”
“放心好了,肯定能的。”
岑弦拍拍胸膛,表示这个事情就抱在她身上了,她就不信了,只要心不是石头做的,只要有感情对比,那些人还能保持这么冷静。
只是要小小的利用一下他们父母的感情了,岑弦默默地想着。
一顿饭,便决定了岑弦之后三个月要做的事情。
第二天是周末,岑弦依然不用去上班,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资料,和他们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出门。
自然是去归还贺均彦的衣服。
那衣服虽然是全新的,但岑弦觉得自己一直留着也不太好,主动联系了贺均彦,她没有去公司,这个时候去公司总归不太好。
好像抱着什么不应该有的想法似的。
“贺总,这个衣服……”
趁着下班的时间,岑弦请贺均彦吃晚饭,没有自己做饭,不能每次请人家吃饭都要在家里啊,那也太没诚意了吧。
贺均彦愣了一下,微微颔首,从她手中接过来袋子,“之前还适应工作吗?”
“贺总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工作的量貌似不太能对得起工资,我拿工资都觉得心虚。”
岑弦说的倒是真的,所谓的贴身秘书,肯定是各种方面都顾着贺均彦,奈何男人的自理能力强悍到爆炸,岑弦都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既然能适应的话,明天就让易真书和你说说你具体应该做的。”
贺均彦觉得好笑,人家巴不得工作少一点,她倒好,还要多一些。
“好啊,现在是吃饭的时间,贺总,我们就不要说这个了吧。”
“嗯,你要举办的相亲晚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贺总要参加吗?”岑弦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男人眼睛微眯,取下来自己面上戴着的金边眼镜,放在一边,那面上没了遮掩物,凌厉的眼神对上岑弦的,惹得她抖了一下。
这男人的眼神太过于严肃,让她有些无法承受,脱口而出:“对不起!贺总专心忙着工作哪儿会有时间!我的错!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