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均彦猛地去开浴室的门,很顺利的拧开了,但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下意识又喊了一声:“岑弦?岑秘书?”
好半天依然没有人回应,贺均彦也顾不上什么了,大跨步走到里面的隔间。
隔间是一个非常粉嫩的水池,弥漫着热气,岑弦躺在那里,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物,眉头紧皱,俨然已经晕过去了。
白雾让男人看不太清楚那边的场景,突然意识到岑弦可能晕过去了,面色一沉:“岑弦?”
大跨步过去,看到她躺在那里,脸色又冷了几分。
贺均彦快速将她抱出来,轻轻地放在床上,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拿着浴巾给她擦了擦身体。
拍拍她的脸,贺均彦将室内的温度稍微调低了一些,又去拿了水。
然而,岑弦什么反应都没有,脸上的温度滚烫,一看就是被闷的。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浴袍中突然有了反应的东西,咬了咬舌根,让自己清醒一些,低头看着岑弦。
等了好一会儿,岑弦才醒来,猛地喘了口气,差点哭出来。
天知道她刚刚都梦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不能喘气了,也不管面前是谁,自己是什么状态,抱着他开始哭。
“怎么了?”
贺均彦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那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心不在焉,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岑弦像是抓到了救命的救生圈一样,死活不愿意撒手。
贺均彦无奈,任由她抱着自己,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了,我在呢。”
好半天,岑弦才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松手,低头一看:“啊——”
“……别喊,先穿上吧。”
贺均彦丢给她浴袍,让她先套上,转开头,自觉避开了视线。
岑弦赶紧换上衣服,虽然里面是真空的,但比光着好。
一片沉默。
贺均彦开口:“下次累了就别泡澡了。”
贺均彦将水递给她,看着她喝完,才松了口气。
“抱歉……”岑弦打了个哆嗦,脸色有些苍白,下意识的开口:“我刚刚……”
“嗯?”男人带着疑惑的声音,还凑近了她一些。
岑弦摇摇头,没敢说,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雷电、水母、海水……
脸色愈发苍白。
“怎么了?”
贺均彦有些着急,声音跟着急促了几分。
“噩梦……”
声音太小,奈何周围太安静了,男人听的清清楚楚,看着她有些发白的嘴唇,叹了口气:“噩梦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别想太多了。”
等她情绪稳定了,贺均彦也没有去问她刚刚做的什么噩梦,摸摸她的头发,起身打算离开。
看到他要离开,岑弦猛地抓住他的浴袍:“贺先生……能陪我一会儿么?”
眼神可怜兮兮。
“……好。”
贺均彦面色有些复杂,看了几分钟,确定只是单纯的陪伴,才点头同意。
岑弦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除了谢谢,似乎没有什么能说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了半天。
“睡觉吧。”贺均彦叹了一声,有些无奈,都这么累了,怎么还不睡?
“贺先生,你不用坐那么远……”岑弦觉得越远越没安全感,拍了拍自己身边,咬着下唇:“如果不介意的话……”
“你都把我想的那么好吗?”
贺均彦微微叹气,站起来,一步跨过去,坐在她身边,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按住她的肩膀,猛地压了下去。
“贺先生?”
“岑弦,你知道我所需要的贴身秘书都要做什么吗?”
男人压低了声音,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岑弦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清香味道。
心脏突然开始狂跳,她眨巴眨巴眼睛:“都、都做什么?”
猛地起来自己的工作,和易真书相比,岑弦觉得真的非常对不起那五位数的工资。
“想知道?”
“想。”
岑弦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清醒,不然怎么总想着蹭到贺均彦身上?
“陪吃陪喝陪睡,你做得来吗?”
岑弦一愣,脸上的红色开始蔓延:“贺总您在说笑吗?”
“我要是说没有,你要辞职吗?”
“……”
岑弦居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要选择辞职的,但是现在她居然想着,干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男人看她没有回答,轻轻叹了口气:“我的心思你都看不出来的吗?”
岑弦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她怕,对方有钱有权,万一只是玩玩呢?
岑弦的身体反应一向比脑子快,微微起身,轻轻碰触了一下男人的唇,接着装死一样闭上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贺均彦被这个动作弄得一愣,眸子中开始酝酿风暴,俯身下去,咬住她的唇,狠狠的吮吸。
岑弦身体一抖,等到两人的皮肤完全贴在一起的时候,才明白,这个时候再逃已经来不及了。
夜还很长,这一室的粉色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衬托到了极点。
岑弦第二天没能爬起来,全身酸疼,特别是腿部,本来是走的疼,仔细回想起来,貌似……昨晚他们玩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猛地清醒,岑弦脸色一白,卧槽,说好的死守阵地呢!昨天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简直有毒!
贺均彦早就带着崔温霍起床吃了早饭,男人似乎是因为发泄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
反观岑弦,趴在那里,觉得屁股疼。
“贺先生,我们能不能当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岑弦有些无奈,看着贺均彦端着碗筷进来,一阵香味瞬间弥漫在鼻子周围。
“不能。”
贺均彦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面上冷了几分,将早饭放在她旁边,周围明显带着低气压。
岑弦默默地闭上嘴巴,艰难的坐起来,端着小碗,开始吃饭。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狰狞,让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从她手中接过来碗:“我喂你。”
语气很凶,手上动作却温柔的不行,俨然一个精分现场。
岑弦小声叨叨:“这样太尴尬了,实在是太尴尬了,您可是我的上司啊。”
“有什么尴尬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男人倒是淡定,哼了一声,显得很傲娇的样子。
“那……我们以后就这样?”到底怎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岑弦也没了主见。
目光落在贺均彦的手上,他们发生了这么多次关系,一点红线蔓延的痕迹都没有,岑弦怎么敢奢望那种甜蜜的关系?
“你想发展成什么关系?”
没想到贺均彦先问了她的意见。
“没、没什么。”
岑弦表示不想说,也不敢说,最后被贺均彦逼急了,脱口而出一句:“就这样吧,贺先生,我们就这样吧,有了需求就互相解决,暂时身边不会有其他人。”
岑弦觉得这已经很直接了,保持身体上的关系就好了,她是尝到了那种滋味,可能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开了。
贺均彦的手一顿,面上多了几分暴虐:“就这样?互帮互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