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不由挑了挑眉,自己那个世界也真有一个陆家,只不过那个陆家给他带来的可并非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现在这货直接说出来,倒是让他有些愕然,难不成这货还是自己世界那边的?
当然,他可不会抱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结。特别是这货的为人处事,真让他不敢苟同。
“神秘莫测的陆家,以及当初陆家弃子之事,在下自然有所耳闻”陈浩说着,亦是笑了起来,但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在原本的世界之中,他可是在黑道打滚了无数久,可对陆家的了解却是少之又少,要不是当初那件事,他真不知道陆家的存在。
传闻陆家底蕴强大,有着无数匪夷所思的手段。那么,这个当初那件事的主角,陆家曾经的直系继承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呵,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你还记得呀。但你觉得,就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我就会放过你?”陆沉轻笑一声。虽说他有点惊讶,但知道便是知道了,关他什么事。
这一次,要么他死,要么自己亡。若是他狗带了,也没人会知道怎么一回事。若是自己领了便当,他又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怕个啥子。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可并不会那么认为。但我有点好奇,作为古老世家的继承者,你居然……”
“我说,你能不能别把我代入你的角色,我是我,那些老家伙是他们。那么,阁下是要战呢,还是给我滚呢。”说着,陆沉突地抽出长剑,剑尖直指眼前之人,这意思,十分之明显。
“战,似乎时候未到吧。但为何陆公子会放在下走?”陈浩眼神有些闪烁。说实在的,他真看不透眼前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果然是大世家的子弟,城府之深难以揣度。
“就问你一句话,想死,还是想走”可惜,陆沉并没有回答陈浩的话,长剑依旧指向陈浩,气势更是锋芒无尽。而一旁的毒岛冴子也早就与陆沉一般。
这要真打去来,估计就是二打一咯。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战场上见吧”陈浩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跑路再说。自己要是真出手,十有八九要出事。这么没把握的事,他会做才怪。
于是乎,其便转身而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然而在转身之际,他却笑了,笑得十分之诡异……
“系统,那货跑了没?”
“跑了”得到肯定答案之后,陆沉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要不是凭借陆家的名头,估计还真镇不住陈浩。最少少也要和对方做过一场,损失自然是难免的。最重要的是,他无法确定到时毒岛冴子的安全。
唉,这丫头呀。
至于现在这样嘛……倒也不错。
“没想到,我竟然也狐假虎威了一把”想着,他不由失笑地摇了摇头。曾经让他厌恶到无以复加的身份,现在却帮了他一把。果真造化弄人。
“沉,刚才我们为何不把他彻底留下来”少女行至他身旁,那让他有些无言以对的话语脱口而出。直让他翻白眼。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有那么实力么!我们俩一起上,估计也就是送菜的好么!
“我们现在实力不足,若真那样,估计死的会是我们”当然,说出口的话就委婉了不少。
“实力……”闻言,毒岛冴子不由沉默了。看着这位突然的沉默,陆沉并没有多想,转身抽起那两根带着点点血迹的钢筋,笑道“而且,我们也有克敌制胜的法宝不是”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还有不少事需要我们去考虑和处理呢”
“嗯”
在夜幕之下,广阔的道路上,真真吼声此起彼伏。青年缓步走在这除了丧尸就是丧尸的道路之上。双眼是说不尽的空洞。
想想自己的妹妹和母亲,他就觉得自己既无能又无智,当初为什么要出去……而且面对仇人,却又无力反抗,最终还要靠别人来帮助自己。
“我好恨!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有了力量,却还是保不住她们。明明我能不出去,为什么还要出去……”下一刻,哭声带着嘶哑的低吼在寂静的街道内响起。然而并没有人来安慰他,因为这里并没有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我又有什么青山!就凭我这点力量,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
突地,他抬头望向围着自己的那些个丧尸们。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眼神变得异常之坚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打一场消耗战,看谁能够走到最后!”
说罢,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毅然向着远方而去。他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救自己,但现在他……只想灭了陈浩!
这是他为天上的妹妹和母亲唯一能做的一件事。虽万死,决不可辞!
“呼,看来你真的踏上这条路了”迈进高城宅的那一刻,陆沉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由叹了口气。
自己的驱虎吞狼之计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让森远升起对付陈浩之心。只是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来头。实际点说,这算是陆沉欠了对方一份债呀。
“嗯?沉,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冴子,到时候什么陆家的,就别跟他们说了”
“这个我明白”
“你们终于回来了”众人依旧在大厅内紧张地来回踱步。刚才陆沉跑出去他们不担心才有鬼,这货是整个计划的制定者和执行者,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还用玩?各个领便当得了,而且他们除了毒岛冴子还不能跟过去,这才是最糟心的。
明明他们也是个人,怎么就是弱渣了!
对于久居高位的高城雄太郎,更是如此。甚至陆沉直接叫他哪都别去,省得被陈浩定点狙击。活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那么憋屈。
“嗯,凯特博士,你看这个能不能满足你的需要”陆沉晃了晃手中的两条钢筋,将之摆在了桌子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