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谨慎地将艾琳娜搬到森的房间,得到森的许可后,大家也算使松了一口气,这折腾大半夜的总算可以回去休息了。
森揉了揉眼睛,也是有些困,毕竟晚上两餐都饮了些酒,虽然没醉,但是昏沉的感觉让森只想尽快结束今天,好睡个好觉。
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艾琳娜,森上前撕开了贴在她嘴上的封布,眼神中带着一丝倦意,“老实说,现在我是真的有些困了。虽然你在拍卖会上攻击我的属下,我想其中肯定有一些误会,我只是有些事想要问你,当然作为回答这些问题的报酬就是给与你自由。”
艾琳娜眯着眼睛看着森,面色依旧冷淡,她对森的话不置可否。
“当然现在那场拍卖会交易失败了,所以自然不存在我用自由作为你回答问题的报酬。因此你可以完全不回答我的问题。”森从腰间拔出一把短短的红柄弯刀,将刀刃对准了她,“我会给你放你离开,条件是你不能攻击我,而且你应该打不过我。”
艾琳娜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子会这么放他离开,她觉得这是眼前这人对自己的戏耍。她闭口不言,或许是想保持着作为一个死士的尊严。
森看她闭口不言,知道对方并不信任他,于是他用刀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打了个哈欠说:“小美女,你这么搞,让我很难做啊。我现在真的就想好好睡个觉,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像我保证一句很难吗?”
艾琳娜依然不为所动,一脸淡漠蔑视地眼神仿佛在说:老娘已经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了,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森看她意志坚定,一心求死,估计再说下去也是徒劳,于是将刀收起,将地上那张胶布又贴了回去,虽然沾了点灰和地毯上的毛,但是粘性还在。
“呜呜呜!”似乎对森这种做法十分意外,同时非常不满,所以她呜呜的发出怪叫声。
“搁置争议,明早再说吧。”森不为所动,同时将房间的灯熄灭,一头扎在柔软的大床上。
皎洁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房间内,柔软的鹰羽大床带着一种独特的草木清香,清冷的海风在七八百米的高空吹来还是非常寒冷,但是轻柔的棉被让森感觉既清爽又温暖。醉意与倦意同时袭来,很快森变呼呼大睡起来。
艾琳娜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影,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睡了?他还是个男人吗?
“呜呜呜呜!”艾琳娜绷紧喉咙尽可能地将声音扩到最大,她试图用这声音去确认那个人是否真地睡着了。
“咔咔咔!”“呼……”两个不协调地声音似乎作为回应一般从床上想起,这家伙竟然一边磨牙一边打呼噜!
艾琳娜见此心中大喜,这两种声音对她来讲简直就像是天籁一般,这沉睡的声响将协助她判断森的睡眠情况,增加她逃跑的机会。
她看向床尾挂着的那把红柄弯刀,只要能弄到那把刀,解掉身上的捆绑就可以脱身了。她小心翼翼地扭动全身,被绑在凳子上虽然移动很不方便,但只要全身配合还是可以一点点挪动的。
她事实关注着声的呼噜和磨牙声,只要声音有丁点变化,她便停下所有动作,屏息凝神。虽然这样很慢,但是漫漫长夜,她还有很多时间去做,所以她也并不慌张。
当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挪到床尾那根挂着弯刀的立柱旁时,森已经彻底睡死,连那磨牙和呼噜声都已经消失。这两样声音消失的时候可是让艾琳娜停顿了好一阵。
看着高高悬起的弯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目前这个状态,要把这东西弄下来似乎有点困难。她甩了甩脑袋,似乎想要将挫败的感觉抛在脑后。红色的清凉发丝滑落在她的额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头发只要甩起来就可以够到那把弯刀!
……
“啪,啪,啪,啪,啪……”高阶战士的实力确实恐怖,竟然能将甩动的头发弄出鞭子般的击打的声音。
只要一次!只要一次!疯狂而用力地甩头让艾琳娜地脑子都有点不太清楚了,她现在用模糊地意识维持着对目标的坚定信念,忘乎所以,全力以赴,近乎疯魔般地盯着那把红柄弯刀。
一个枕头带着一股劲风将艾琳娜连人带椅子一块击倒,森捏了捏迷糊的双眼,伸起懒腰,伴随着“啊”的一声又倒在了床上。
已经晃脑袋晃得有些神智不清的艾琳娜本能地在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法使出任何力气。因摇晃导致地头晕也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思考,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虽然内心深处一直在提醒她不要睡,却依旧无法阻挡那强大的本能。
“艾米,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你是自由的,因为我和你父亲都时自由的。”憔悴的女子紧紧抓住她的手,艾琳娜望着眼前憔悴的身影,那是她此生最为伤痛的记忆,她悔恨着自己的弱小,弱小的孩子无法保护自己的母亲。
“你们从今日起将会失去自由,但我会教导你们如何保护自己,如何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士。当你们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时,你们便拥有了获取自由的资格。”光头的角斗训练师奥卡列奥是她们同年的噩梦,这个只有中阶战士实力的训练师总喜欢用猩红的舌头吮吸耗贝,然后用一种猥琐口吻说:“自由需要鲜红的血液进行滋养。”
“我愿为自由而战,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液,如果我不幸战死,请将我的盔甲褪去,它将保护我的继承者,请将我的武器捡起,它将助你杀死压迫者。”杰恩斯卡克手持短矛在竞技场杀死七名卫兵后高唱着这首完全没有调子的乐曲,滑稽的乐曲撕开了奴隶主们的伪装,他们惊慌失措的高声命令士兵杀死这个角斗士。
自由真的好难啊,妈妈。
森看着艾琳娜眼角泛起的一行泪水,忽然觉得这个可怜的小美女不应该被这么虐待,这七百多米的高空,海风这么冷,没准明天起来就得得一场大病。
森将弯刀抽出,砍断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将她抱到沙发上躺好,将自己的睡袍解开丢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打了个哈欠,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枕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没枕头睡着真不舒服。”森捏了捏自己的脖子,一个响指将房间内的灯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