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令牌?怎么转瞬让杨富一个细作变成了华国贵客?倪叶叶抬手扣住君凛的手,往下一拉,成功在归尘收回之前看到了令牌。
铜制令牌,篆书“南宫”二字笔力连贯,一气呵成,底部纹饰是华国皇族流行的草木。倪叶叶心情有些复杂,这不是普通的令牌,还是一个有华国皇命在身的皇族令牌。
也难怪君凛说杨富是贵客。倪叶叶收回目光,手中一片温热,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君凛的手,情急之下想要松开。
君凛知晓倪叶叶心中意图,他反手一握,把倪叶叶的手掌包裹到手心,对着归尘催促道:“还不快去扶起杨大人?”
归尘拱手退到杨富身侧,伸出手道:“杨大人,属下扶您起来。”
这一声“杨大人”可算是叫得杨富周身舒坦,连身上的疼痛都散去不少。他笑得露出压根,连声责怪道:“叫什么杨大人?我不过是命好,受祖上庇佑得了个爵位罢了,哪能称得上‘大人’二字……”
这是觉得“大人”二字辱没他了?倪叶叶心中觉得好笑,故而扬声道:“归尘,既然杨大人有爵位在身,你该称他为‘杨爵爷’才对。”她私以为这可真是个难听的称呼。
归尘扶起了杨富,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恭敬道:“杨爵爷。”
“这……这怎么好意思。”杨富口中说着不好意思,这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眸子中都是想要多听几声的渴望。
这样的人是怎么拿到倪烨的玉佩?命好吗?还是运气好?倪叶叶微微蹙眉,君凛下一刻身子微微转动,倪叶叶被他半环着虚抱在怀中。
君凛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完全挡住了倪叶叶看向杨富的目光,也阻挡了杨富看清倪叶叶面容的机会。
“殿下……”杨富纵然在华国身份尊贵,在姜国地盘上,身份比起君凛这个一国太子还是差了很多。他如今小命尚且捏在君凛手中,说话间不自然多了几分谄媚。
“何事?”君凛一开口,这周遭的温度便冷了不少。
杨富身子一抖,继续陪着笑说道:“殿下,你看这误会解除了……可不可以请这位……”
君凛如此强势把倪叶叶圈外怀中,看向杨富的神情这般冷酷,这般占有姿态自然是容不得他人觊觎。
杨富有色心没色胆,讨好道:“还请这位姑娘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玉佩?君凛想来倪叶叶也不会无缘无故抓一个可疑之人回来,以倪叶叶的性子,让麻烦事缠身不是她的作风。除非她另有目的……
难道是为了一个玉佩?什么玉佩让倪叶叶如此在意?君凛垂眸看向倪叶叶,她神情不变,只道:“恕我愚钝,不知杨爵爷说的是什么玉佩?”
这是准备不认账吗?杨富脸上笑意一僵,君凛已经收回了看向倪叶叶的目光,俊美如同神袛的脸上尽是冷淡疏离。
“就是姑娘从我手中拿走的那块儿玉佩啊。”杨富生怕倪叶叶装作不知道,又补充道:“上好的紫白碧玉,上面画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姑娘当时还说喜欢来着,怎么就忘了?”
倪叶叶眉头微蹙,装作思索的模样,余光瞟了一眼君凛,这小王八蛋太子是不准备拆穿她了?那就好。
“这……没印象。”倪叶叶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的问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杨爵爷说的是什么玉佩,不知可是杨爵爷记错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倪叶叶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杨富听了她这话,险些被气吐血,偏生他还不能当着君凛的面和倪叶叶对质。
无奈之下杨富求救的目光落到了归尘身上,他道:“今日就是你从我身上拿走了那块儿玉佩,还有我的所有财物,你不会不认吧?”
归尘眉目低敛,神态恭敬地答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属下冒犯了。属下甘愿受罚,只是大人所说的玉佩,属下确实不曾记得见过,可是杨爵爷记错了?”
“你!”这归尘不是君凛的手下,怎么合着倪叶叶一同说谎?杨富气的手都颤抖,怒道:“你胡扯!我……太子殿下,你的人欺上瞒下,你平时就是统领下属的吗?”
君凛神情微冷,他道:“功过赏罚孤心中有数,你所说的玉佩,孤倒是见过。”
杨富心中微微一惊,道:“殿下何时见过?”
“那玉佩雕的是猛虎啸空,猛虎的尾巴被人摔断了一截?”
“对对对,就是这样!”杨富心中疑惑,君凛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果不其然,下一刻君凛便道:“孤记得那是我国将军倪烨之物,理应在倪将军手里,不知如何成了你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