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凛!”蓼兰怒目看向君凛,怒斥道:“倪叶叶分明是你的人,为何不归你管?你难道希望本郡主亲自动手不成?”
君凛寒眸神色不变,面上仍旧是如冰雪堆砌的模样,他道:“孤不过想与郡主谈论下华国礼法,郡主又何必一直在意他人?”他眸子转动,寒光流转,不是动人的眼波,而是摄人心魄的杀意。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蓼兰背后冷汗直冒,这个君凛是个疯子吗?他究竟想干什么?软硬不吃真的是让她头疼。蓼兰心道:好你个君凛,既然你不愿意帮忙,那本郡主就自己动手!反正你也没反对。
这厢蓼兰一动,便再次有沉重的内力落到她身上,这一次的力道比上一次更加沉重。她心中有了准备,所有的内力运起到了掌中,狠狠拍向土地,勉强撑着身子,人却已经弯成了豆芽菜。
“你……”蓼兰额头滑落汗水滑落,顺着她的下巴落入泥土之中,不见踪影,“你……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她连说话都在消耗自身的力气,每多说一个字身体便愈发觉得手中无力。
在君凛这样的沉重内力之下,蓼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支撑多久。她浑身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这个屈辱的姿势,只为了不彻底倒在此人脚下。
若是此刻在姜国,不对,应该说倪叶叶不在此处……孤能一片片活剐了你。君凛心思微冷,鲜少有人敢对他划入圈子的人动手。倪叶叶是他放在心尖之上的人,他给过蓼兰机会,这人却一而再地挑衅他的底线,大放厥词而不知悔改。
这样蠢笨的人,活着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在君凛眼中,除了倪叶叶之外只分为两种人,能为他所用之人和死人。这个蓼兰在他眼中,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另一边倪叶叶和鲁蒙已经过了数百招,仍是打得难舍难分,难分胜负。
倪叶叶出招果决,招式变化愈发凌厉,而鲁蒙只守不攻,却能在倪叶叶招式之下游走自如,这样如何能轻易分出胜负?
君凛看着倪叶叶片刻,倪叶叶心中一震,这小王八蛋太子看着自己如何?她都装的这么卖力,这个人还能看出她手下留情,故意和鲁蒙纠缠吗?
谁知君凛一开口便是,“太慢了。”
这个小王八蛋太子果然是嫌自己出招太慢了啊!倪叶叶没办法,硬着头皮,出招快了些许,逼得鲁蒙连连后退。
鲁蒙心神一震,这倪叶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已经是足够惊人,怎么她的出招速度还能如此快,招招凌厉像是久经沙场一般。
他生在战场,对于战场上的敌人一招一式最为熟悉。谁不曾经历过沙场,谁又是其中老手,鲁蒙只要与此人过上几招就能分辨清楚。
倪叶叶的招数与倪烨出自一脉,但又有所不同。她怎么看不过豆蔻年华,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招式?鲁蒙心中疑问愈发深,他在倪叶叶招式之下不再只守不攻,开始试图寻找倪叶叶招数的破绽,招招逼向倪叶叶致命之处,出手狠辣。
君凛见了却只是点点头,道:“如此才能快些分出胜负。”他熟悉倪叶叶的招式,这个倪叶叶袖刀不出就能把鲁蒙逼到这种地步。若是她拔出袖刀,出奇制胜,鲁蒙不会她的对手。
他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蓼兰,觉得愈发无趣。君凛抬手让归尘搬来一把椅子,他就这么坐在蓼兰满前,手中拿着一本华国律法,用冰冷的声音同蓼兰讲述华国的宗亲律法。
蓼兰几番挣扎都是无果,身子反而愈发疲倦,撑在地上的双手直打颤。她转眸四下梭巡,拼尽最后一点儿力气想找到鲁蒙在哪儿,那个人不是说要守护她一生一世吗?这个人现在去了哪儿?
君凛话音微微一顿,蓼兰身上内力松了一半,他道:“郡主可是在找鲁蒙将军?”
蓼兰抿了抿干涩的唇,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在哪儿?”
“不知。”君凛冷声断绝了蓼兰的最后一丝期望,看着此人身子摇晃着摔倒在地上,双目紧闭,看样子已经昏了过去。
真是不中用啊。君凛把手中册子扔给归尘,问道:“你可是看见了什么?”
归尘垂首道:“属下什么都不曾看见。”
“蓼兰郡主研习礼法,忘了时辰,不慎中暑昏倒。”君凛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倪叶叶什么时候回来,她便什么时候找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