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惟闻言并不信,南宫澄一出现,这满场侍卫全部看着南宫澄,等他开口,攻击也就停了下来,给了南宫惟喘息的机会。
他道:“本宫懒得和你多费唇舌,只问你一件事,倪叶叶现在身在何处?”
这南宫惟倒是不客气,不用他挖个坑南宫惟就直接往坑里跳,也省得他多费一般唇舌。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南宫惟只关心倪叶叶身在何处,可不是坐实了他和敌国妖女勾结的名头?
南宫澄笑意不减,只是问道:“倪叶叶?那姜国妖女何德何能让皇长兄这般关心?你不妨说给本宫听听,本宫也好帮你寻一下这人身在何处。”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装傻!”南宫惟握紧手中长剑,注入内力,剑身上血液被震荡开来,露出雪白的剑身,寒光凛冽,剑意森然,他整个人如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不见南宫澄时只是奋力厮杀,如今身上的气势能把人顷刻碾碎。
终究是皇室血脉,这般威压生生压过南宫澄一截,他沉声道:“本宫只再问你这一遍,告诉本宫,倪叶叶在哪儿?”说着他手中长剑缓缓移动,剑尖对准了南宫澄,杀意四起。
围在南宫惟身侧的侍卫均被南宫惟身上凛冽的杀意吓得心中一震,纵然方才刀光血影那人身上仍是少年意气,却无这般凛冽的杀意。
如今他们相隔几丈,不过多看了南宫惟眉目一眼,就被那森然寒意吓得透心凉,握住长刀的手多了一层薄汗。
谁知南宫澄听了南宫惟这般杀意凛然的问话,非但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笑的愈发开心了。他甚至不再以手掩面,而是放肆地仰天长笑,那声音对上南宫惟凛冽的长剑,只听他道:“南宫惟,你还真是蠢!”
南宫澄一甩袖子,环顾四周,换回了男子的声音,沉声道:“你们可都看好了!这就是华国太子南宫惟!姜国妖女盗取我国兵符,杀害我国皇帝,本宫亦是受她迫害,如今太子受她蛊惑,不知悔改!”
“不念家国,不顾父皇血海深仇,手持兵符闯入宫中肆意妄为,有不臣之心,当杀无赦!”南宫澄字字诛心,满意地看着南宫惟因他的话变了脸色。
父皇……死了?怎么会死了?倪叶叶杀了他的父皇?南宫惟剑尖对准南宫澄,颤抖都不曾颤动一下,他面色冷凝,沉声道:“你杀了父皇!”
“皇长兄,说话可是要讲究真凭实据,你无证据便这般污蔑本宫,本宫亦是可以说你构陷皇子,不仁不义!”南宫澄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个长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只放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卷轴上下两头都雕刻出漂亮的华国国花花纹。
南宫澄随手扔了长木盒子,把卷轴轻轻摇晃,道:“你们可是看清本宫手中拿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场侍卫跪倒一地,见圣旨犹如陛下亲临,就连南宫惟身旁的暗卫都缓缓跪下,唯独南宫惟傲然站在原地,剑尖仍是对准南宫澄。
“皇长兄,你就不想知道这圣旨中写了什么?看看父皇弥留之际留下什么遗言吗?”南宫澄自顾打开了面前的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生来天子,统率华国四十三载,夙兴夜寐,打理朝政。奈何时运不济,外有姜国虎视眈眈,内忧不止。姜国妖女倪叶叶祸乱朝臣,勾引太子南宫惟犯下大错,遗失兵符,朕甚为痛心……”
不等南宫澄念完,南宫惟便冷着脸怒道:“满口胡言!”
等他登上了皇位,是不是胡言乱语,这圣旨是真是假谁又会在乎?南宫澄开口准备继续念下去,南宫惟便往手中长剑灌入了内力,用力一掷,那长剑便如同离弦之箭划破长空袭向南宫澄。
“你疯了!”这把长剑太过逼人,南宫澄手中又无兵器,他顾不得没念完的诏书,抬手往诏书中灌入了内力,用作抵挡这把长剑。
两股内力狠狠碰撞,南宫澄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手中诏书被长剑穿透,那凛冽的剑气逼着他不得不放弃了手中的诏书,狠狠扔向一旁,“铮”一声长剑刺入地上,黄金布帛碎裂开来,好好一份诏书便如此毁坏殆尽。
“南宫惟!你个疯子!”南宫澄忍不住怒骂一句,手腕现在还阵阵发麻。这一招牵动了他背后的伤口,那密密麻麻的疼痛还有蔓延开来的趋势,这倪叶叶究竟用得什么招数!让他伤口会这般疼痛?
这一个二个都不让他好过,那南宫澄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南宫澄指着宫门上的侍卫,怒道:“你们也是亲眼看到了!南宫惟背信弃义,早已配不上太子之尊,他心中早就没有父皇,亦是没有华国,只有那个姜国妖女倪叶叶!还不快快放箭!”
那侍卫各个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放箭,有人开口道:“兵符仍在太子殿下手中,我等如何能……”
“蠢货!他都与倪叶叶勾结了,你今日不杀他,留着他带走倪叶叶!两人若是聚在一处,华国不保,还谈什么兵符?你心中究竟把华国放在何地!”
这还多亏了倪叶叶方才那一席话,交了他这么好用一个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