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的规矩?倪叶叶眼睁睁看着白溪如何只是潇洒地踹飞了两个侍卫,一身肃杀之气令人望而却步。
白溪眉头皱起,食指和中指并拢,上面萦绕了一圈剑气,此人并未拔剑,周身却都是凛冽的杀气。
两个侍卫直接被她打得吐了血,在地上爬了半天也没能起来。白溪见了神色变都不变,道:“我看你们的命是不想要了吧?”
这小王八蛋太子也就算了,怎么连一个宫女的气场都和君凛这么像?倪叶叶猛然觉得,白溪对她那冰冷的态度还算客气了。至少没有一个不听话直接下手拍一掌。
瞧着白溪打人的力道,应该是自小练功,严霜酷暑不曾停歇连个二十余年差不多有这般功力。倪叶叶自问现在的自己,要是结结实实挨上白溪一掌,估计就算不用直接见阎王也就剩半口气了。
君凛手下的人是一个比一个可怕。相比之下,倪叶叶就更想抱雪了,至少她不用担心自己被抱雪拍下一掌。
“属下知错。”两个侍卫强撑着跪好,一起叩头知错。
白溪一人赏了一掌,两人一齐被掀飞出去,再次吐了血。纵然如此,他们也不敢迟疑,逃命一般的离开。
可不是逃命嘛。倪叶叶正在腹诽,白溪就转身看向倪叶叶。她浑身一僵,心道:难不成到她了吗?
白溪先是福身行礼,垂眸乖顺地说:“奴婢担心倪小姐,一时冲动出了手,还望倪小姐责罚。”
只要不对我动手,什么都没问题。倪叶叶勉强地笑了,抬手扶起白溪道:“我该谢谢你救了我才是。”
白溪听闻并没有任何喜悦,反倒是问道:“倪小姐可是在怪奴婢刚刚下手轻了?”
你刚刚下手他们半条命都没了吧?倪叶叶有心闹事,不怪那些人。可这不就是权力的魔力吗?它从来都可以不讲理,随意平叛别人的对错,随意解决那些看不顺眼的人或事。
“没有。”倪叶叶笑意稍减,瞧着白溪模样并无讽刺之意,这才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很“守规矩”。君凛让白溪把她当主子,那倪叶叶就是白溪的主子,她对倪叶叶言听计从,万般以倪叶叶考虑。
看上去有些呆傻,但也最为忠心。倪叶叶双手扣在白溪的手腕上,摸到她的脉象跳动,知道她心中有些紧张。她温声宽慰道:“你做的很好。”
白溪这才放下心来,她看看倪叶叶抓住她的手,眸中纠结。 倪叶叶疑惑道:“怎么了?”
“于礼不和。倪小姐身份尊贵,奴婢身份卑贱,怎么配……”白溪越说越纠结,倪叶叶自打重生过来一直都在被人各种欺压,但凡有个身份的,她动辄就得跪拜。
如今有人一本正经地说她身份尊贵,还全是真心实意……倪叶叶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松开手,轻轻揉了揉白溪的头顶,笑道:“白溪啊,你可真是个活宝。”
白溪这才敢抬眼看向倪叶叶,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一脸疑惑道:“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反而做得很好。”倪叶叶笑意难掩,笑着说:“我啊,是开心。”
你的笑容真的是开心吗?白溪眉头微蹙,有些理解无能。倪叶叶稍稍收敛笑意,问道:“你可知道抱雪在哪里?”
“抱雪?”白溪点点头,道:“她领了罚之后正在偏院休息。”据说当时太子气得直接动手,在刑堂受的惩罚足够让抱雪几个月难以行动了。
倪叶叶突然关心抱雪,难道是想要去见抱雪?白溪猜测着,君凛已经开口说:“我想去看看她伤势如何,你带我去见见她吧。”
“不可。”白溪一脸正色地拒绝道:“倪小姐是主子,怎么能屈尊降贵去见一个奴婢呢?”
“你都说我是主子了,那主子想做点儿事都不可以吗?”倪叶叶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她算是明白了白溪的脑回路。她这一说,白溪就开始纠结了。
倪叶叶说的没错,可是她的话又和君凛的命令冲突了。白溪纠结着说:“可是殿下不允许倪小姐四处走动。”
就知道这小王八蛋太子有意软禁她!她有那么安分的吗?倪叶叶心思转了一圈,按照白溪对她的态度,君凛对她……难道真的只有杀意?
白溪脸都快皱到一块儿,道:“殿下……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倪小姐此时要是违背殿下意思,怕是不妥。”
哟,他威胁了我,他还心情不好了?倪叶叶倒是来了兴趣,道:“你且说说,殿下是如何心情不好的。”
又踩雷了。白溪就差跪到地上了,她头越埋越低,声如蚊呐,道:“殿下离开了无常斋之后,便一直在书房里看书。”
这算是哪门子的心情不好?他以往不也是这个死德行吗?